“……”
事情已经超出预料范围,云卿言不敢乱说话,再三斟酌之后才小声道,“不……不喜欢。”
君离尘啥情况,突然就生气了?
这琉璃轩的寒气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正直盛夏。
“以后别画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面对君离尘的训斥,云卿言只能点头,“好。”
没营养?
哪里没营养了?
这可是她的精神粮食啊。
不准就不准嘛,还撕她画儿,她觉着那是她有史以来画的最棒的一张了。
云卿言重回位置,芙兰又不开门,又不能画画,就把之前让初夏寻来的医典翻出来看看。
她会的不仅仅是针灸求,医术这方面也算是略懂一二,精通还得学个几年。
云卿言专心看医书,琉璃轩内一片安静。
君离尘的目光从云卿言身上收回来,将刚撕成两半的画拼在一起。
看着画中男子的腰,君离尘眉头轻挑,腰不错吗?比起他来差很多。
云卿言果真是没见过世面。
君离尘将画作揉成一团扔在床上,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度过一上午。
晌午时,云卿言的五脏庙闹腾的厉害,就不打算坐以待毙了,跑到门口猛敲,“芙兰初夏,快开门!”
这都晌午了,这俩丫头闹什么呢?
到底是芙兰初夏高估了她们的能力,还是她小看了她们。
这晌午了,就算按着她们的意思发展现在也完事该开门了吧?
芙兰初夏就在院子里,听到云卿言的声音却不予理会,当做听不到没有人在。
“芙兰,初夏!”
“你们再不开门我就把你俩配给厨房采购的阿三。”
这俩丫头是吃硬不吃软,非得逼她出绝招。
在摄政王府,她就是女主人可以掌握所有丫鬟的一生幸福,也包括侍卫。
芙兰初夏这一听,吓的赶紧给云卿言开门,“芙兰,你怎么回事,这门怎么上锁了。”
“不知道啊,我也纳闷王爷王妃怎么晌午了都没起身,我还害怕打扰王爷王妃休息所以没来看呢。”
俩人边开门边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能保证屋里的两位都知道。
听着外面的声音云卿言嘴角抽搐,有两个戏精丫鬟她是该开心还是高兴?
“嘎吱——”
房门打开,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
云卿言瞥了两人一眼,她们都站在那不敢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我快饿了。”从离开了客栈之后她就没吃上一口饭。
昨晚本来打算饱餐一顿然后睡一个舒坦觉,结果让孟亦初夏她们这样一搅和,她不仅饭没吃成,还在硬邦邦的桌上将就了一晚。
最主要的是,君离尘竟然就让她在木桌上睡了一晚?
直男吧,她其实心底还是希望君离尘叫她去床上一起睡的。
虽然,她可能会管不住自己的双腿双脚。
“嗷,我跟芙兰这就去厨房取早膳。”说着初夏就拉着芙兰离开,云卿言看着俩人逃命似的速度大吼一声,“是午膳!午膳!”
这大晌午的,用什么早膳。
孟亦气死她了,芙兰初夏哪敢这么大胆子,肯定是孟亦那家伙搞得鬼。
云卿言刚想到孟亦,孟亦就说曹操曹操到了,他似乎是看着芙兰初夏俩人逃命的速度离开,进了琉璃轩还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芙兰初夏跑的很快,没出什么事吧。”
云卿言抬眉白了一眼孟亦,发生什么事了孟亦不是最清楚吗?
这演技,啧啧。
她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孟亦。
“没事。”知道孟亦主谋,但看在为她着想的份上云卿言也没追究,就直接进了琉璃轩。
孟亦也紧随其后,进了琉璃轩就要为君离尘请脉。
君离尘伤势严重,孟亦每天都会把脉仔细盯着君离尘的情况。
一直都是晚上把脉的,为何今天冒着大太阳过来,云卿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八成过来看热闹了,看看他昨晚锁门之后的杰作。
孟亦走到君离尘床榻旁坐下,脸上的笑容猥琐至极,看着君离尘的目光似乎是再说,兄弟,不用谢我,应该的。
摸清了君离尘的脉,孟亦才知道他昨晚的心思白费了。
君离尘的脉平稳,没有丝毫的波动,若是昨晚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可不会如此平稳。
确定君离尘浪费自己良苦用心,孟亦一把甩开君离尘的手,一脸嫌弃,“没什么大事。”
他昨晚可是冒着得罪云卿言的风险舍命相帮,君离尘这傻帽竟然不知道珍惜机会。
“嗯。”君离尘收回手,面对于孟亦的态度没有追究。
请完平安脉,孟亦就打算琉璃轩,却看到了君离尘旁边被撕碎的纸,趁着他不注意抢了过来。
待君离尘回神时,被撕碎的画儿已经在孟亦的手中了,“啧啧。”
“一早上你们就干了这个?”
“你们的癖好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孟亦拿着画嘀咕了起来,云卿言低着头都快尴尬死了。
“拿来。”君离尘声音冷厉,吓的孟亦赶紧扔过去,“切,一张画而已。”
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孟亦手心已经在冒汗,这君离尘今天时不时肝火旺盛?怎么这么大火气?
最怕突然安静,琉璃轩突然鸦雀无声,此时若一根银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这时候,云卿言就该站出来缓和气氛了,“嗯……”
“对了,我上次被抓到魅宫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
云卿言完美的岔开了话题,缓和了琉璃轩尴尬的气氛。
孟亦也是个情商很高的人,立马明白云卿言的意思附和道,“什么事?”
“就是我这次在魅宫遇到一个人。”
“这个人很奇怪。”
虽然是尬聊,但没有办法,总不能继续安静着,孟亦就只能追问,“怎么个奇怪法?”
“我在魅宫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也会医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那个人的行为举止跟你颇为相似。”
“当时那人给既渊诊脉,本来是不打算医治既渊,但既渊说了一句肯定是孟亦。”
“那人就将治疗的方法告诉了既渊。”
听着云卿言的叙述,孟亦脸色慢慢严肃,“是他!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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