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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卿言反应过来想要将衣襟拉起来,怎料血痕竟然抢先一步。

  拉着云卿言的衣襟就往上提,动作十分粗鲁。

  云卿言下意识的一掌推开血痕,他被推开后退两步,饕鬄面具下的剑眉微皱,薄唇轻抿似被云卿言弄疼了一般。

  见血痕捂着被她打中的胸口,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掌,难不成刚才又没控制住内力。

  她如今已经有了百年内力,若不能很好的控制住一定会误伤人。

  云卿言将两边的衣襟拽在一起,另一只手非常不安分,想要去问问血痕的有没有事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个……我弄疼你了吗?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看一下吧。”说着云卿言就奔着血痕走了过去。

  她的这句弄疼你了吗提醒了血痕,就在云卿言过来时,血痕一把拉住云卿言的手臂,将其扯入怀中。

  “本尊这里真的很疼,卿言你仔细瞧瞧。”血痕的语气轻浮,这让云卿言瞬间明白自己被戏耍了。

  一脚踩到血痕的脚尖,他疼的松开了拉着云卿言的手,“无聊。”

  留下两个字就转身将衣裳整理好,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抑白身上。

  血痕捂住伤口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放下手向着云卿言走去,“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明明刚才那般关心本尊,如今却要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对君离尘也是这样么,心里关心却要将其推选?”

  血痕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云卿言的手指僵硬,“你话真多。”

  “这个怎么解决?”

  据说摄政王府怎么将她入土为安了,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回去。

  试想一下,若是在她的葬礼上看到她本人,那该多么刺激。

  云卿言一直以这个借口说服自己,最终的心思不过是想回去看看君离尘,也不愿意君离尘被依裳尽一步一步害死。

  她做不到明知依裳尽是抑白派过去的奸细,却袖手旁观。

  君离尘那么聪明,为什么就想不到依裳尽是奸细,查不到依裳尽是抑白的人。

  都说女人热恋时智商为零,男人或许也是吧……

  “杀了,或者断了他的子孙根。”血痕仿佛是在说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看着躺在地上的抑白,云卿言深呼吸一口气,地上的人可是还是她孩子的主谋。

  她怎么竟还心软起来了?

  心软吗?

  不可能的,杀人偿命!

  云卿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扬手向着抑白刺去。

  抑白一死,就只剩下既渊跟依裳尽了,彼时她便大仇得报了。

  她高高扬起手臂,将所有的仇恨释放在匕首之上,直戳抑白的心脏。

  “辛余……”

  就在云卿言的刀尖只差一寸便能刺中抑白时,她因为抑白吐露的两个字而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抑白吐露的辛余二字让她全身僵硬,看着昏迷的抑白不敢下手。

  辛余,这个名字……

  她好久没听到了,上一次听到还是在前世。

  辛余,只属于那一个人的称呼,只有他一人知道这个名字。

  抑白她……

  云卿言脑海里闪现一个想法,那个想法吓的她扔掉了手中的匕首。

  “不……”

  “不可能的。”难道……抑白是他……

  云卿言突然大变,这让血痕不解,但他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抑白口中的辛余二字。

  就单单两个字,就让云卿言变得如此?

  他看着云卿言,从她的表情只能看出她非常诧异,不敢相信。

  云卿言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插入刀鞘放在桌上,“走吧。”

  就因为辛余二字,云卿言放弃了杀抑白。

  血痕饕鬄面具下是满脸疑惑,辛余似乎是一个人,竟能让云卿言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让底下的人查时,关于云卿言的信息中似乎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看来,他要让手下的人仔细查查了。

  云卿言离开玉寒宫,血痕紧随其后因为是皇宫,不可能走出去,血痕便一手揽住云卿言的柳腰想要带她飞出皇宫。

  正在想事的云卿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揽腰吓的就是一掌,这一掌附带着强大的内力。

  若非血痕眼疾手快及时闪开,这附带强大内力的一掌就会打在血痕的身上。

  “轰——”

  血痕躲开了云卿言的一掌,最终打在了后面的一颗参天大树上,瞧着模样估有千年。

  却被云卿言的一掌打断了。

  看着参天大树倒在地上,血痕的眼睛里出现震惊之色。

  大树离云卿言这么远,她……

  血痕的目光重回云卿言身上,终于发现云卿言与往日的不寻常,她似乎有了内力。

  “不……不好意思。”云卿言贸然的一掌将大树打断,巨大的响动势必会引来皇宫的御林军。

  血痕没时间多想,搂着云卿言就飞身离开娄兰皇宫。

  两人离开皇宫后,玉寒宫里的抑白缓缓睁开眼睑,眸子有些泛红,带着思念。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嘴里默念着一个名字,“辛余。”

  原来,她还记得他。

  还是记得的。

  只是……如今云卿言猜到他是谁,孩子的事情会影响到他前世的印象。

  他是真的不知道,云卿言便是辛余。

  大树倒塌动静之大引来无数的御林军,因为大树在玉寒宫外,御林军就顺势进来查探,推宫殿大门就看到抑白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

  “属下参见太子!”侍卫齐声行礼,抑白挥手离去,没有说话。

  眼尖的侍卫发现了抑白眸子泛红,竟望着抑白的背影八卦道,“太子好像哭过。”

  侍卫话音刚落,就被一道强劲的掌力打中,整个人向后移了几里,最后撞在朱红色的墙壁上,缓缓滑落在地上。

  其他侍卫见此纷纷下跪,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再敢闲言碎语,杀无赦!”抑白头也不回,声音非常果断,众侍卫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太子纷纷点头,“是。”

  抑白挥袖离开,眸底不再平静。

  如今知晓了也好,不管是今生的云卿言,还是前世的辛余,都是他的人。

  抑白双手紧握,手背的青筋凸起,刚才那个好像是,血楼楼主血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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