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的声音传入云卿言的耳中,她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赶紧从血痕身上爬起来,“你怎么了?”
她将血痕扶起来,刚才那阵声音分明是骨折的声音,如果严重点还有可能骨头断了。
可血痕就像是一没事人一般,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没事。”
他在云卿言的搀扶下站起来,饕鬄面具下的脸泛白,不过被面具遮住云卿言看不到。
“你……”云卿言皱眉,好久之前就听到血痕的喘息声,似乎是特别累。
她应该不胖啊……
“啪!”云卿言猛的拍了一下额头,血痕的胸口还有伤呢,她真的是……
“找找个地方看看你的伤口吧。”说着云卿言就将血痕扛起来,想找就近的医馆。
可四周都是荒山要走很久才有小镇,刚才那阵声音那么响万一腿断了咋办。
云卿言就将血痕扶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打算先稍微处理一下血痕的腿伤。
将衣裳撕开,露出腿部的伤口,那块地方都肿了,泛着青紫。
从云卿言皱眉的样子,血痕便能猜出来情况有点严重,“腿没什么大碍,就骨折了一下。”
云卿言撕下一块碎布找来两个枯树枝,将树枝紧贴着血痕的腿绑起来。
“现在就这样,等有条件了我肯定给你弄好。”
血痕明明都有伤了她还让他负重前行,其实她自己能飞,只不过掌控不好而已。
她现在内力把控不熟练,自然是不能飞万一撞到个什么或者是失控再跌下来那就不得了了。
看了一眼血痕受伤的腿,如今便只能买辆马车了,他这腿应该骑不马吧。
替血痕包扎好后,就扶着他前行,两人前进的速度堪称龟速。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还在深山老林里,血痕不急云卿言急啊,深山老林保不齐有什么东西。
蛇虫鼠蚁还好,若是跑出来个毒蛇猛兽。
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血痕,吸了一口凉气直接将其打横抱起。
血痕身体突然一轻双手下意识的想要勾住云卿言的脖子,却被云卿言犀利的眼神瞪的收回了手。
“今天算便宜你了。”
这世界上也就只有君离尘享受过她的公主抱,如今却被血痕抢去了第二。
她抱着血痕前行,因为本身力气就大,再加上有内力加持血痕也还不算特别重。
躺在云卿言怀中的血痕见云卿言搂着自己,步履还如此轻快眸中的疑虑之色更重。
“你抱过多少男人?”血痕突然打破安静,云卿言听到这句话身体微愣。
因为这让她想到了君离尘,她现在好像听到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君离尘。
“管你什么事?”
“再多嘴我不管你了。”云卿言弯腰就要将血痕放下,血痕赶紧认错,“哎哎哎,别这样啊。”
“本尊不问了,不问了。”
见血痕示弱云卿言才继续搂着走,夜色越来越深,云卿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走了一会儿,云卿言看到前方有灯光,云卿言脚下的速度更快。
没有小镇有家猎户先休息一晚也是好的。
走到茅草屋前,云卿言敲击着房门,“哐哐哐——”听着明显有些急促。
“嘎吱——”
茅屋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了银丝的老者,“请问我们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吗?”
“我兄长的腿受伤了不能行走,我们去前面的小镇医治一下。”
老者打量了一下云卿言跟她怀中之人,云卿言带着斗笠看不清容貌,血痕更是带着让人看了就不舒服的饕鬄面具。
老者皱了皱没将云卿言推出去,“我们这里没地给你们借宿,你们去其他地方吧。”
说完老者便无情的关上门,云卿言被拒之门外。
“现在咱们去哪儿,小镇都知道还有多远。”而且她腿也酸了,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睡觉。
“都怪你,没事带什么饕鬄面具,看着就青面獠牙的,都把人家吓到了。”
“那本尊把面具摘了?”血痕睁眼摘掉,云卿言赶紧道,“算了,你摘了更吓人。”
后面半句声音极小,但血痕还是听到了,看来她并没有怀疑。
离开的猎户的茅屋云卿言继续前行,最终没有办法只能在荒山里宿一晚。
将血痕放在大树旁靠着,云卿言便去捡枯木树枝来生火。
生好之后才歇了口气,“明天应该就能到小镇了。”
如今他们应该离水月国的边境不远了吧,但愿能在入葬之前赶到了。
云卿言跟血痕说话,他却已经睡着了,她便没有再开口,而是挑了另一个地方睡觉。
没一会儿就传来云卿言平稳的呼吸声,血痕扶着大树站起来,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来,一瘸一摆的向着云卿言走去。
将手中的衣袍搭在云卿言的身上,如今已经是金秋,夜间凉了。
他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就怕把云卿言吵醒。
透过斗笠的面纱看到云卿言的睡颜心中莫名踏实,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
却在只差一寸时收回了手,就坐在旁边看着,跟云卿言同靠着一棵树。
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只觉着胸口一阵阵的抽疼,应该是因为今天用内力太过,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昏昏欲睡时,云卿言动了动身子,身上的衣袍滑落在地上,他便扶着大树起身要将衣裳捡起来。
刚起身就听到云卿言的冷吸声,“啊!”
云卿言的声音将血痕的瞌睡虫敢跑,“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割到了。”云卿言将手抬起来来,地上有瓷器碎片,她刚才撑在地上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血痕在云卿言的丝巾上撕下来一小块,欲为云卿言包扎。
当目光落在云卿言的手掌上时,看着那往外流淌的鲜红血液,血痕只感觉口干舌燥。
吞咽的一下口水,渴望云卿言手掌的血。
血痕迟迟没有动作,云卿言便将纱巾抢过来打算把血迹擦掉,怎料血痕将云卿言的手拉过来就是一阵吸吮。
血的味道唤醒了他心底沉睡的猛兽,他费力的吸吮吓的云卿言抽回了手,“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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