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昌就这么死了,带着满满的遗憾和不甘心,他一手创立的商业帝国,就这样被人被抢走。
他知道霍亦琛挪用公款的事情是遭人诬陷,有人在整他们,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这些事情谁都能够想得到,但是要追本溯源就有些难度了。
明着想要置霍亦琛于死地的,有鲍家父子和吴佳妮,可背地里就不知道了,霍亦琛这么些年来,得罪的人也不少,真要想,他还真是想不出来。
霍亦琛就这么守着霍昌的遗体,安安静静的跪着,低头抽泣着,他的伤还没有彻底好,肩膀抖动的太厉害,以至于拉动后背的伤口开始出血。
这让林之夏心疼的不得了,她紧紧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拉他起来的力量,因为她知道,这时候让他好好和霍昌做最后的道别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爸,孩儿不孝,孩儿不孝!”霍亦琛反反复复只说这么一句话,他声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可一字一句听在林之夏的心里都像是一根针插在了心尖上。
她好像也曾这么失去过父母,她好像也这么痛不欲生过。
头痛欲裂,许多记忆一下子涌进脑海里面,爱恨交织,原来面前这个伤心的男人,和自己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
林之夏走到霍亦琛身边,和他跪在一起,“亦琛,你还有我,还有念安……”
霍亦琛听到林之夏的声音,转过身将头埋在林之夏的怀里,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袖,看得出来,霍亦琛在努力忍着不发出哭声。
因为霍昌生前为人处事很是宽厚,也结了不少善缘,来拜祭的人自然也少不了。
很多人都知道霍氏集团能有今天,完全是被奸人所害,但是谁也不知道霍亦琛究竟惹了什么大人物。
鲍飞这个人,大家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们始终觉得,针对霍亦琛的,绝对是另有其人。
每个来拜祭的都觉得惋惜,在霍家落到如此地步的时候还能够来这里,说明这些人也都是真心实意的。
霍老太太太过悲痛,已经不知道怎么哭了,整个人木纳的跪着,像是丢了灵魂。
在这个时候,吴佳妮身穿黑色的礼服竟然也过来了,她来这里是鲍飞的意思。
“伯母!”吴佳妮的声音像是幽灵一般在霍老太太的头顶响起,她面容带笑,在今天这样的场合看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
“你来干什么?你给我滚,滚出去!”霍老太太指着外面,对吴佳妮大声吼着,如果不是吴佳妮和鲍飞这对奸夫淫妇,霍昌也不会死。
吴佳妮既然敢来,就说定她打定了主意没有人敢在这里拿她怎么样。
“伯母,您不要那么激动,我这次过来完全是出自前儿媳妇的孝心,虽然霍伯父生前对我并不好,他瞧不起我,我知道,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吴佳妮说着笑出声来,她余光瞥向霍亦琛,心里却有些酸涩。
“吴佳妮,你再多说一句话,就横着出去吧!”霍亦琛从林之夏的怀里抬起头来,就这么定定看着吴佳妮,这样的目光,似乎是在看在一个有这深仇大恨的仇人。
“前夫……如果动我的话,你也活不长,哦,对了,还没告诉你,我手上可是有你杀人的证据……你要不要猜猜是谁给我的?”
吴佳妮俯下身去,眼神复杂的看着霍亦琛,抓着他把柄的感觉,是真的很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会有一点的心疼。
“吴佳妮,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滚出去。”林之夏站了起来,直接拉着吴佳妮的手臂就往外拖。
“哈哈哈,林之夏?你不是失忆了吗?你还记得我啊?”吴佳妮实在是笑的猖狂,一直以来她都得不到霍亦琛爱,如今却能得到他的恨。
吴佳妮用力的甩开了林之夏的牵制,然后双手环在胸前,轻蔑的看着她。
林之夏和吴佳妮相对而立,就在霍昌的灵堂上面,本来准备要走的人,也停下了脚步,留下来看着霍亦琛这两个女人的恩怨纠葛。
林之夏冷笑一声,因为吴佳妮的这幅做派在她看来就像个小丑一样可怜又可悲。
“吴佳妮,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但今天这个场合容不得你胡闹,还请你马上离开!”
林之夏振振有词,守护霍家的人,也是她的责任。
“请我离开?你以什么身份?情妇吗?”吴佳妮说着掩面而笑,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霍亦琛实在忍受不了吴佳妮在霍昌的葬礼上这般的放肆。
他站起来,眼睛红红的,像个恶魔一样的冲到了吴佳妮的面前,一只手直接掐住吴佳妮的脖子,紧紧的箍住。
“亦琛,使不得啊!”霍老太太看到这个场面心里慌乱的不行,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就要去拦着霍亦琛。
好在霍亦琛还存有一丝理智,他看吴佳妮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这才松了手,林之夏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脖子被松开,吴佳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很显然也被霍亦琛给吓到了,刚才死亡的气息太过明显,让她心里害怕的要命。
“霍亦琛,你不能杀我,不能!”吴佳妮缓过神来,才对霍亦琛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她呼吸还有些困难,整个人都站不稳。
“我所谓杀人的证据,是李菲给你的吧,我告诉你吴佳妮,别惹到我!现在马上滚!”
自从林之夏认识霍亦琛以来,还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吴佳妮让这场葬礼“增色”不少,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鲍飞正在这里等她,他十分满意今天吴佳妮的表现,“做的不错,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吴佳妮惊魂未定,不过听到有奖励,她还是觉得今天做的这一切都值了。
“把南木交易行的那单生意……给我们吴家去做,可以吗……”吴佳妮凑到鲍飞的身边,送上十分殷勤的笑容,似乎刚才被霍亦琛掐紧脖子的那件事不曾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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