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言,西言!”掐一下西言的人中穴,见她悠悠醒来,忙道,“西言,你挺住!我会救你……我是医仙的徒弟,我一定能救你……”
声音有些急切,有些颤抖。
“公……主,西言没用……”西言艰难地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微弯,“公主,您没事了……”
白苏面色一凛:“我没事。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西言虚弱地笑了笑,想要开口说话,可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头一歪,便晕了过去。她嘴角挂着一丝笑,仿佛在说,公主没事,真是太好了。
白苏替西言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看着那张高肿的小脸,攥紧手心,深吸一口气:“西言,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乖,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
北慕国都城名慕都,是一个热闹的地方。
时近傍晚,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身着男装的白苏偷偷溜出晋王府,来到慕都城有名的同济堂大药房。
随意扫了一眼药房内的布置,便站到柜台前,将手中一张纸用力地拍在柜台上,张狂道:“给老子按这上面写的药方抓药!”
店里的药童正准备招呼,布帘后面忽然走出一个掌柜模样的男人。
“哟,这哪儿来的小哥,好生张狂啊,差点把咱们店里的柜台都给砸烂了。”男人又矮又胖,一边摇头晃脑地往外走,一边伸手捋了捋头顶上那几根为数不多的头发。
白苏随意瞟他一眼,便轻哼一声,道:“老子这么张狂,自然是有张狂的资本。”
掌柜的一听,忙走到柜台后面,盯着她上下打量起来。
正准备开口,白苏忽然意有所指地开口道:“掌柜的,你近段时间是不是感觉在那个方面力不从心哪?”
“……”掌柜的老脸一黑,很明显听懂了她口中的“那个方面”是指哪个方面,“你、不要胡说!我、好得很。”
“哦?是吗?”白苏浅笑道,“你好不好,你夫人最清楚。唉,算了,既然有人讳疾忌医,那本神医也没什么好说的。给我抓药吧。”
掌柜的脸色变得不自然,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白苏,问:“你是神医?”
这年头自称神医的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真有几把刷子,而且十分张狂的人。
这人,看起来更像后者。
白苏将掌柜的上下打量一番,口齿清晰地开口道:“你近日每每到夜间,总是起床尿三次以上,并伴有小便无力、滴滴答答、淋漓不尽的症状,是也不是?”
“是。”掌柜诧异地点头。
白苏靠近一些,继续道:“早上起床双眼浮肿,站立过久或爬楼时会腿软,坐台超过一个时辰便会腰酸,是也不是?”
“是。”掌柜惊得睁大眼睛。
白苏看向他的头顶,又道:“睡觉或洗头、梳头时,头发便会大量脱落,是也不是?”
“是。”掌柜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震惊,只能定定地望着白苏。
白苏往后缩回脑袋,长指轻轻地敲打着柜台桌面,漫不经心地说:“掌柜的啊,你这是明显的肾虚之症。若不能治愈,将会严重影响你和尊夫人之间的闺房之乐哦。”
“……”掌柜的一听,额头不禁冒出冷汗。
踌躇一番,才向白苏问道:“不知神医可有法子治愈我这……我这肾虚之症?”
白苏眉头一挑,轻描淡写地说:“当然。”
掌柜的当即喜笑颜开,拱手作揖,道:“还请神医赐教。”
他自己是这同济房的掌柜,自然是懂一些药理,可跟眼前这个只看一眼就将他的症状说得如此清楚的公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见他如此有礼,白苏便道:“这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我给你开个方子。”
掌柜的忙道:“多谢神医。”
白苏一边写方子,一边道:“你平时需多多注意,不要长期或者大剂量地服用消炎镇痛之类药物,也不要用伤肾的草药,比如雷公藤、关木通等。还有,切忌暴饮暴食、酒后饮浓茶;饮食不要太咸,多饮水,不要憋尿……”
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项,小药童刚好替她抓好了药。
掌柜的接过药递过去,感激涕零地道:“多谢神医。这些药就当我送给神医,还望神医万不要推辞。”
白苏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要白不要,谁特么那么蠢去推辞。
临走的时候,白苏朝掌柜的勾了勾手指,等他伸过头来,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掌柜的,我们做笔生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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