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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闲王长年被传不举、有隐疾,谁知道是不是他心里不爽,所以让人对慕渣男传出一样的丑闻呢?”

  西言听得直点头:“所以说,闲王才是王爷最应该怀疑的对象。公主,奴婢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你这招嫁祸之举真特么太高明了!”

  “乖。”白苏摸了摸西言的包子脸,笑眯眯地说,“看你这么称赞我,待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西言若有所思:“可是,公主,咱们这样坑闲王,真的好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厚道。”白苏安静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道,“不过,闲王那妖孽似的脸上,不是刻着大写的‘欠坑’二字么?”

  “噗!”西言笑了。

  用过午善,主仆俩乔装出了晋王府。

  一身男装的西言看着同样一身男装的白苏,不禁惊叹道:“公主……公子,你这样打扮好帅啊,走到大街上肯定迷死好多女人!”

  白苏挑起她的下巴,一脸轻狂:“那有没有迷死我们家西言啊?”

  “有!”西言欢快地举手,“若公……子真是男儿身,我都要想嫁给公子了。”

  白苏笑道:“本公子要是男儿,肯定收了你。”

  “嘻嘻!”

  主仆俩有说有笑地来到同济堂大药房。

  刘掌柜忙迎上来:“白公子,那位尘公子已等候多时,快请进吧。”

  白苏带着西言走到药堂里间休息室的门口时,看到非语守在门口,便让西言在外面等着,她独自走了进去。

  一尘负手而立于窗前,背对着门口方向,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似在想什么问题入神,又似在生气所以才不回头。

  房间里气氛有些紧张,白苏以为一尘因为她昨天不告而别在生气,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后,吐了吐舌头,有些无措地低声说:“一尘,对不起啊。我昨天……”

  “小白?”一尘突然回头,像是才知道她来了,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看到他的笑脸,白苏才松了一口气:“你没有生气啊,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所以不理我呢。”

  一尘执起她的手,让她坐到一旁的榻上,自己转身坐到另一边。然后,捏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我刚泡的,尝尝。”

  白苏伸手接茶杯的时候,手腕忽然一抖,茶杯“砰”地一声,打翻在地。

  “对不起……”白苏。

  “你怎么样?有没有烫到?”一尘紧张地执起白苏的手,仔细检查,见她手上并没有溅到茶水,不禁松了一口气,“怎么那么不小心,差点就烫到了。”

  将她的手掌翻过来的时候,白苏“嘶”地轻呼一声。

  一尘眉心微皱:“怎么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已经落到白苏的手腕上。

  那里红红的一条梗,很明显是被人大力捏过所留下来的。

  白苏忙抽回手,掩饰道:“没事,就是不小心没有接住。”

  手腕上的伤是慕凌风大力捏拽之下留下的,她本身没有在意,不想竟被细心的一尘发现了。

  若是他追问,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因为,她不想骗他。

  一尘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从怀中掏出一支小瓷瓶。

  像上次一样,白苏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跟一尘身上那股清雅的药香味不太一样,却一样不会令人反感。

  一尘执起她的手腕,清凉的药膏触到肌肤的瞬间,白苏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

  一身白衣,面具遮颜。

  话虽不多,却字字句句透着暖人心窝的温度,就如他此刻温柔体贴的动作一样。

  这样的男子,跟一次一次出手伤她的慕凌风比起来,简直不要太温暖。

  “好了。”一尘收起药瓶,盯着白苏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小心着点,不让总是让自己受伤。如果连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那又有谁会心疼你呢?”

  听语气似乎有教育的意思,可白苏只感觉暖暖地。

  “一尘,我给你施针吧,每天施一次针,你体内的毒不出三月便会一点一点慢慢消退。”白苏眼睛晶亮,自腰间的药包中取出银针。

  一尘抬了抬头,制止她的动作:“今日你手上有伤,暂且搁置吧。走,带你听曲儿去。”

  西言和非语已经熟悉,非语驾车,西言陪着白苏跟一尘一起坐在马车内。

  看着面戴白玉面具,目光一直不曾从自家公主身上移开过的一尘,西言俯身,靠近白苏耳边,低声说道:“公……子,一尘公子是不是暗恋你呀?”

  白苏身体一颤,有些羞涩地抬头看向一尘。

  刚好触到他含笑的目光,心跳陡然加快。慌忙低下头,掐了掐西言的手,低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啊,别乱说。”

  西言收回手,轻轻地揉了揉,不甘心地嘟了嘟嘴,道:“我分明两只眼睛都看得很清楚嘛……呀!”

  话没说完,西言的腰被白苏重重地掐了一下,惊叫出声。

  一尘忙道:“怎么了?是不是车驾得太快?”

  “不、不是。”西言瞟了一眼身旁的始作俑者,委屈地闭上嘴巴,安静下来。

  来到上次听曲的清茗楼时,楼里已经人山人海。

  二楼原本已没有雅间,可一尘不知道变了什么戏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弄到一间上好的雅间。

  跟上次一样,一尘斟茶,白苏饮茶。

  不一样的是,白苏每每触到一尘含笑的目光,总会莫名的心跳加快。

  这个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举手投足都让人很舒服。

  他不会像慕凌风那样高傲自大,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谁都不能反驳他一下。

  他也不会像慕云天那样妖冶邪魅,给人花里胡哨,一点儿也不安全的感觉。

  白苏正饮着茶,忽然听到旁边的雅间传来一道像是处于变声期少年的声音。

  “六哥,我说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呢,原来是被那些传言给耽搁了啊。”少年安静了一下,又道,“六哥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跟四哥一样被传出‘不举’和‘身患隐疾’的丑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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