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看得是目瞪口呆。
小姐何时有如此大的力气了?
穆如雪也很无辜。
这力气,也是她醒来才发觉的,她们穆家是书香门第,家中也没有人习武的先例。她如今却有一身的力气了。
不过也好,正好让这些欺负她的人都瞧瞧。
“赵平旌,我是看在你我有夫妻名义的份儿上才对你一再忍让,可我没想到,我的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你的得寸进尺。你的母亲,我一贯视为自己的母亲,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我对老夫人不恭了?”
穆如雪起身的一瞬间,重重甩开他的手,反冲的那一阵力便让赵平旌倒退了好几步。
“老夫人若有什么不适,你有在这儿兴师问罪的功夫,不如赶紧去给她请个大夫瞧瞧病。”
赵平旌怒目圆睁,“你休想推卸责任,母亲便是你给气病倒的,你刚从母亲那儿离开,母亲便……你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侯爷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我们走的时候老夫人明明还好好的。”他咄咄逼人,夏荷实在气不过了。
“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说话!”
赵平旌双眼瞪圆,狠狠冲夏荷甩袖,那一袖子差点打在脸上,夏荷吓得缩了缩脖子。
穆如雪直接将人拉回身后。
“我的丫鬟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
“老夫人出了事,侯爷真想找个人出气,也该去问责那个嚼舌根的人,跑到我这里倒打一耙算什么?老夫人若是在庵堂好好的,又怎么会突然回府来被我气病倒?老夫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穆如雪冷笑。
赵平旌怒目,“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想要害平儿,月月怎么会去找母亲回来为平儿做主?”
穆如雪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许皎月啊。”
她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个孩子当时那么凑巧就在水边,为什么那么凑巧的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落水偏偏就被她碰见了。
她也一直想不通,当时她明明救了那孩子上岸了,又是谁将她推下的水。
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一切,由头至尾就是许皎月自编自演的折子戏。
设计安排了时间地点的一切巧合,拿自己的孩子都诱饵,引她上钩。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为了争宠,连自己孩子的性命安危都可以抛诸脑后!
也只有赵平旌,还拿这种蛇蝎心肠的毒妇当个宝!他也不怕断子绝孙。
“穆如雪,无论你想玩什么把戏,我赵平旌都可以奉陪到底!可你动我的母亲,我赵平旌便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你想和离,休想!”
当着她的面,赵平旌将那两份她拟好的和离书撕了个粉碎。
手一扬,纷纷飞了满屋子。
夏荷急的恨不得冲上去捡那些碎纸片,穆如雪一把拉住她。
“可是小姐……”
小姐好不容易想通了,那可是她离开侯爷这个火坑的路啊,怎么就这么给撕了?!
“穆如雪,你歹毒心肠,谋害夫君幼子不成又谋害婆母,我就是告上京兆尹,告上宗正寺,也定要让你身败名裂吃不了兜着走!”
气急败坏的升平侯爷怒放狠话。
穆如雪直接气笑了,“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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