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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带着哄骗的成分,偏偏我还没法拒绝。

  但我前世能当成为昆仑道医掌教,自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嫁,但我只保你性命无忧,”我转头和苏怀瑾对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每七日叫林鸣来我这里领方子,喝了包你七日无恙。”

  苏怀瑾神色闪过一抹惊讶。

  “不同意?”

  “既然是一家人,我自然信的过。”

  苏怀瑾修长的指尖仔细的打量那根细细的银针,“只是王妃这银针来无影去无踪,我很是好奇。”

  “你好奇的事情太多了。”

  我拿回银针,手腕只是一翻,那根足足三寸的银针便消失不见了。

  苏怀瑾好奇更甚,盘算着该让听雨楼走一趟盛京,好好查一查这位叶家大小姐,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亲事。

  “依照礼制,你要去丞相府待嫁,”苏怀瑾叮嘱道,“丞相府不比这里,未出阁的小姐有两位,公子有三位,二小姐和大公子是嫡出,大小姐和三公子是萧姨娘所出,二公子目前在军营,并不久居丞相府。”

  “丞相夫人常年卧病,内院一切事宜是萧姨娘在打理,你待嫁时间至多一月,切记只要不与萧姨娘、大小姐三公子起冲突,便可无恙,但若真遇到了麻烦……”

  苏怀瑾从腰间拿下一枚古朴的玉佩,“就将这玉佩差人送回王府,我知晓了,自然会想法子帮你。”

  他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之前才被骗过,我差点就信了。

  这位瑞王看起来病恹恹的,平日里不是生病,就是静养,可却能对丞相府邸的内情了如指掌,可见非池中之物,不可小觑。

  “知道了。”

  我略思虑了一下,接过了玉佩。

  苏怀瑾见我乖乖收下玉佩,颇有些驯服了一匹烈马的成就感,“如此,明日我便让林鸣亲自送你去丞相府。”

  见他诚意满满,我也不含糊,唤林鸣取来了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了足足七个药方。

  “按照此方顺序,每四日喝一次,切忌顺序不要错,一月之内瑞王便可无恙。”

  “这么多?”苏怀瑾有些纳闷。

  “这七种药方,乃是七种奇毒,互相克制便可无恙,若稍有差错,便会毒发身亡。”

  “……”

  苏怀瑾很怀疑,自己刚刚的成就感,只是错觉。

  “那这第八张纸……”林鸣看着最后一张纸问道。

  “是我要带入丞相府的药材,尽快备好。”

  林鸣嘴角抽了抽,把药方递给了苏怀瑾,他也愣了,除了一些名贵药材,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百年老参只取参须,雪山蟾蜍只取皮,五步蛇取牙……”

  这怎么看都不是正经治病要用的东西吧?

  “怎么,有困难?”

  “这些药材倒是不难,只是这蟾蜍之类的……”林鸣尴尬的笑了笑,“可能需要些时日。”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和嫌弃,“尽快。”

  说完便自顾自的回屋休息去了。

  林鸣气的直跟苏怀瑾告状,“主子,她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哪有人这样的?!给个方子还全是毒药!”

  “方子仔细收好,日后未必没有大用,至于她……”苏怀瑾顿了顿,视线追着我消失的方向,轻笑了一声,“也算是个妙人。”

  次日。

  我由林鸣亲自带着王府护卫队,送我进了丞相府。

  虽是待嫁,可丞相府的人连个迎的人都没有,只派了个婆子引着,我去到了收拾齐整的沁竹园。

  这院子不大,院内有一小片竹林,虽然偏僻了些,但雅致又安静,最重要的是有个独立的小厨房,可以煎药,我还挺喜欢的。

  我简单理了一下床铺,而后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架起炉灶,烹起了药。

  苏怀瑾倒是没诓我,给我拿来的药都是顶好的,但这身体太虚了,寒疾已然侵进经脉,一时半刻怕是离不开药罐子了。

  磨粉、熬药、制丸……

  我一直忙到过了午后,完全没注意院门口有人来了。

  “好重的药味啊!”

  郑雨柔手帕掩着口鼻,嫌弃的咳嗽了两声,“好好的来待嫁,却在烹药,跟瑞王还真是配!”

  “就是啊!”小丫鬟玉珠也跟着附和,边走便在鼻间扇风,“主子,你说这瑞王是个病秧子,天家如何还这般看重他,赐婚还要认那丫头做义妹,平白给那乡野丫头一个郡主名头。”

  郑雨柔嗤笑道,“一个郡主而已,我将来是要嫁给二皇子的!”

  “二皇子可是当今圣上最中意的儿子,日后最有机会继位的!”

  玉珠打量着郑雨柔的表情,故作惊讶道,“到时候,您可就是太子妃啊!”

  郑雨柔笑的花枝乱颤,就连走路的脊背都挺直了几分,她抬了抬头,示意玉珠开门。

  可门一开,里面的药味更重了。

  “小姐,你说这野丫头会不会也有病啊?”

  玉珠嫌弃极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又道,“她不会殁在我们府里吧?”

  这话好巧不巧,被刚从小厨房出来的我听了个清清楚楚,但也没反驳。

  这具身体确实很虚弱,本就天生寒疾,在叶家又不受待见,原主又是个倔的,宁死都不肯叫服软,以至于被人挤兑来京都求医,还没进城就遭了毒手。

  要不是我及时穿越过来,人早就没了,哪还轮得到死在丞相府啊?

  理了理身上的衣裙,我问道,“找我有事?”

  郑雨柔有一瞬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你就是我?”

  直呼其名,没有半点客气,挑衅都写在脸上了。

  “你去把那药倒了,不许烹了!”

  郑雨柔捂着鼻子道。

  我见她不说正事,也懒得搭理她,便转身往小厨房去,而后一屁股坐在了药锅旁边的椅子上。

  郑雨柔使了个眼色,玉珠心理神会,趾高气昂的走到了我跟前,“我家主子说了,把药倒了,不许烹了!你耳朵聋了?”

  我一边用蒲扇控制着火候,一边头也不抬的道,“那就劳驾你家主子走得远些,自然就没有这药味了。”

  郑雨柔虽是庶出,但她母亲萧姨娘一直掌握着府里大权,自幼跋扈惯了,何时被人这样冷待过?

  她快步上前,一脚踢翻了我的药罐,“我叫你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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