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原本还在忍,直到这声名字,她什么都崩塌了。
细细柔柔的声音,腻得让人发狂。
白弋听着,眼底越发深沉,看着她几近崩溃的凌乱模样。
勾起了他更深处的渴望。
许久才结束了一切荒唐。
白弋顺了顺她汗津津的发丝,缀着汗珠的身体在冷白的月光那么美。
看的他眼尾烧红。
抱着她到了沙发上。
南宁无力的推着他:“不要了,不要了……”
白弋微微挑眉,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捏住了她的腰。
“敢跑,就要接受惩罚,我还没玩够。”
“……”
看着狷狂可怕的白弋,南宁齿间打颤,眼泪蓄满了眼眶。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刚才经历一场大起大落,她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根本承受不住所谓的惩罚。
够了!
真的够了!
南宁抓起桌上的被子,一杯冷水对着白弋泼了出去!
“我说不要了!不要!”
一室旖旎,瞬间熄灭。
白弋直挺挺的站在沙发边,却没有擦掉脸上的水渍。
只是冷冷的盯着南宁,任由水滴话落,弄湿自己的衬衣。
南宁本能的有些害怕,但她心意已决,便不想再退缩。
她迎上了白弋的目光。
哪怕是死,她也情愿死在外面。
白弋目光一顿,抬手指了指房间:“去换件衣服,穿厚点。”
南宁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自己现在的确太狼狈了,所以她还是找做了。
清洗后,她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套了一件红色大衣走出房间。
此时,白弋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刚才他们做那档子事的地方闷闷的抽烟。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顿了顿。
南宁很漂亮,这三年更是养得细皮嫩肉,像是完美的艺术品,艳而不俗。
即便穿着红色的大衣,也抢不走她眉眼处的丝毫风情,反倒是衬得越发娇艳欲滴。
有那么一刹那,白弋依旧想把她关在这里。
他看南宁不动,掸了掸烟灰,没好气道:“不是要出去,还不走?”
南宁愣了愣,连忙点头:“好,好。”
她难以置信的跟着白弋下了楼。
直到车上暖风吹在脸上,她才感觉到了一丝真实。
她真的离开那栋房子了。
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和白弋一起离开的。
南宁偷偷看了一眼白弋,那张脸在霓虹中俊美绝伦,墨眸锐利深邃,晃动着华丽的灯光。
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人挪不开眼。
“看什么?”白弋淡淡道。
“没什么。看风景。”
南宁心虚的胡诌,但是手上局促的小动作还是没有逃过白弋的眼睛。
他唇角牵了一下,眉心少了几分戾气。
车子在一家餐厅外停下。
服务员一看车牌,立即恭敬上前拉开车门。
“白先生,晚上好。”
白弋下车,将车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
南宁跟着下了车。
服务员眼睛很尖,一看到她就上来巴结。
不过他好像巴结错了人。
“这位一定是乔妗小姐吧?您比网上更漂亮。”
“我……”
南宁已经三年没和外人打交道了,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不是。”白弋冷漠道。
服务员笑容不减,但眼中热情瞬间消失,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满是鄙夷。
显然他把她当成了那种女人。
有钱人出门在外,带那种女人很正常。
白弋看在眼中不解释,不阻止,只是略带讥诮的扫过南宁。
仿佛在说,那他想错了吗?你不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南宁白着脸,死死捏着衣服,却又无力解释什么。
白弋睨着她,双手插兜,邪魅肆意,转身走进了餐厅。
这是南宁三年来第一次出来,她不想就这么破坏。
她太渴望自由了,以至于被轻贱,她都无所谓。
入座后,白弋随意点了一些菜,根本没有过问南宁。
南宁也不在意,习惯了。
白弋是个冷淡危险的人,违背他是没有好下场的。
菜缓缓上桌,南宁却没动筷,只是渴求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路上有嬉闹的情侣,有牵着小朋友的一家三口,有相守一辈子的老夫妻。
还有形影单只的路人,每个人都带着笑,等着跨年钟声。
南宁的世界一下子从鲜活了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搭在玻璃上,恨不得自己也冲出去。
“吃。”白弋命令道。
他不喜欢南宁这种随时随地要跑的眼神。
他不喜欢!
“嗯。”
南宁收回目光,她的确有点饿。
晚餐,钱姨本来就做的敷衍,她为了逃跑也没怎么吃。
可当她端起碗,看着买去年的菜肴,却无从下手。
“又怎么了?难不成这里的饭菜还不上钱姨的手艺?”白弋不耐道。
“我不吃香菜,会吐。”南宁为难道。
闻言,白弋略重的放下碗筷,拿起帕子擦了擦唇,目色冷冽。
“南宁,玩够了吗?拿乔不适合你,这样只会让人倒胃口,或许我不该带你出来。”
原来是觉得她在装。
南宁觉得有些可悲,其实以前她就当着白弋的面和钱姨说过她不能吃香菜。
白弋根本没当回事。
可一想到要被送回去,她还是举起了筷子。
一大筷子香菜被她塞进了嘴里。
然后是第二筷,第三筷,第四筷……
“呕,呕……”
南宁光是咽香菜就开始不停的干呕。
眼眶描红,脸颊也涨红,痛苦的好像喘不上气。
她表情痛苦的看着白弋:“可以了吗?”
白弋一怔。
南宁再也忍不住的起身,刚好看到服务员上菜,瞥了一眼盘中的食物。
她捂住嘴,对服务员忍耐道:“他不吃洋葱……呕,失陪。”
说完,她冲向了洗手间。
南宁走后,服务员端着盘子,不知所措的看向白弋。
“白先生,这菜……”
“换了。”
“是。”服务员转身。
“等一下,全换了。”
“好。”
服务员招来同事撤菜,谁也不敢招惹京市赫赫有名的白先生。
白弋端坐着,指间在杯口打圈。
要是没记错,这三年,他留在公寓用餐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除了第一次叮嘱了钱姨,他就没说过任何自己的喜好。
南宁居然还记得。
白弋盯着南宁的位置,眸子沉了沉,招来服务员。
“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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