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神中充满疯狂。
“胆子真是不小!”
房间里鸦雀无声。
我却姿态从容,语气平静。
“叶蓝小姐同我玩笑,苏梨不敢。”
“或许是上天眷顾,要留苏梨一命,替天行道。”
“上天眷顾?笑话!”
叶蓝冷笑一声。
“把她的指甲全拔了,再一根根掰断她的手指。”
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给她灌一碗哑药,省得吵到我的耳朵。”
“哑药......”
我喉头一紧,险些落泪。
月灵姐姐的嗓子,就是被这东西毁的。
月灵貌美如花,歌声动人,是风月厅姐妹们捧在手心里的小歌姬。
叶蓝却毁了月灵的脸,还振振有词:
“女生自爱最重要,她却靠卖弄姿色,毁容是活该,我有什么错!”
妈妈桑气得要杀人,甩了她一耳光。
“长得丑心还黑,打你我都嫌脏了手!”
还是月灵劝住了。
“报警处理就好,何必为她犯法。”
叶蓝被五花大绑,关进了杂物间。
众人移步会客室。
月灵抚琴安抚大家。
琴声如清晨花园,轻柔婉转,最适合舒缓心情。
可月灵一开口,嗓音嘶哑,像个老太婆喉咙里卡了痰。
听不出半点原先清脆悦耳的声线。
是被人下了药。
妈妈桑如遭雷击,强撑着笑着安慰她。
“月灵,别怕,我们都在呢。”
“我认识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治好,别怕啊,乖。”
月灵勉强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
眼泪,无声地流。
叶蓝不知怎么挣脱了绳索,衣冠楚楚站在门口,得意洋洋地说:
“这可是特制的哑药,喝下去腐蚀声带,她的嗓子永远好不了了。”
“她天天唱些乱七八糟的歌,哑了才好。”
我睫毛微颤,心中怒火翻涌。
女秘书却端着哑药瓶逼到我唇边,我猛地挣脱,夺过瓶子,反泼了她一脸。
“你们才该喝这哑药。”
叶蓝怒不可遏,挥手打翻了一旁的香薰瓶。
“一群废物!把她绑起来,那破琴也给我砸了!”
“不!不要!”
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古琴,却扑了个空。
那不是什么破琴。
那是月灵姐姐和妈妈桑留下的最后遗物。
“看来是宝贝得很啊。”
叶蓝来了兴致。
“那就得好好爱惜,琴弦要一根根挑断,琴身要慢慢砸。”
我越是痛不欲生,叶蓝就越是畅快。
毁掉别人珍视的东西,不过是她的一场游戏罢了。
可叶蓝啊,这琴,本就是我为你设下的饵。
你将万劫不复。
几个保镖钳制住我,逼我眼睁睁看着琴弦断裂,琴身残破。
叶蓝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我的痛苦。
“我可真是仁慈,你既然这么爱琴,我就特别奖励你用这琴弦绑断你的十指。”
我不惧反笑。
保镖抽出一根弦,勒住我的尾指。
勒得发白,渗出鲜红的血。
剧痛难忍。
但我一声不吭。
保镖怕大小姐不满,用力拉紧琴弦。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住手!”
是董事长的私人助理。
叶蓝正在兴头上,直接朝他扔了酒杯。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的人住手。”
助理忍着疼痛,抬头直视叶蓝。
“大小姐,我是奉董事长之命来传话的。”
叶蓝整理了下头发,冷冷道:
“不过是赶走一个弹琴的罢了,我自会为父亲分忧,无需你来传话了。”
“不是赶走。”
助理吞吞吐吐道:“是任命文件,盖了印章的。”
叶蓝扭头盯着我,眼底寒意逼人。
我微微一笑。
“叶蓝小姐还是收手为好。”
“你的命,谁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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