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
林盛眼中带着震惊,显然是没有想到林楚楼竟会当中掌掴于他。
他毕竟是三房嫡子,身份可是于旁系全然不同。
“你若还胆敢对驸马不敬,林家定然容你不下。”林楚楼神情严肃,“立即向驸马赔罪!”
林盛满脸的不情愿,却还是捂着脸说道:“抱歉!”
“林家难道就是这样的教养吗?”
林楚楼冷冷的看着林盛,显然对于他的举动十分不满。
“驸马殿下,是臣以下犯上,还请驸马降罪!”
林盛知道他若是不让林楚楼满意,自己恐怕很难离开这里。
“退下吧。”
林锋的声音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喜悲,对于林盛的举动更是觉得可有可无。
“是,臣告退。”
说完,林盛便一脸恭敬的离开了。只是大家都知道,林盛转过脸来定然会不服气。
“二伯实在是不必如此。”
林锋安静的看着林楚楼,那些林家子弟的态度,于他而言实是不值一提。他若是因为他人的目光而活,早就不是这样的光景了。
“锋儿……”
林楚楼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林锋虽然世袭博远侯的爵位,又有驸马的身份。
可是和林家的关系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伯放心,我不会让林家至于水火之中,林家自然亦不会有任何倾覆之态。”
“锋儿,你很聪明,当日若非是你立下军令,林家又怎么会立下如此之功。”
林锋却淡然一笑,“二伯,现在我只想闲云野鹤,不过我做的事情不会连累林家的。”
说完,林锋便不再开口。
林楚楼又何尝不知道林锋的心思,点头道:“你也疲惫了,那么就早些休息吧。”
虫儿将大氅拿过来给林锋披上,“少爷,现在入冬了,天气冷,还是进屋休息吧。”
林锋抬头看了看日头,却苦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虫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少爷,您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本少爷累了,要去休息了。”
林锋知道自己若是不摆脱驸马的身份,那么定然会有一些麻烦。既然老天觉得上一世他太苦了,给了他这一世的补偿,他自然是不能负了老天爷。
而这一夜,又有谁会睡踏实呢。
整个京都乃至大周,都已经知道莫冰颜欲要和林锋解除婚约,那么驸马很有可能另择他人。
定然很有可能会改变各大家族的格局,这,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少爷,起床了。”
翌日一早。
虫儿就站在外面,轻轻的叫门。
早在虫儿的脚步声响起时,林锋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就算是在这里,林锋也难改警惕之心。
穿戴整齐以后,林锋便朝着国子监而去。
而国子监里,已经有不少人都在等待着了。
因为王进还在西郊大营练兵,今日是不能来教导林锋了。
所以林锋便直接去了国子监。
太子莫向沂不过七岁的年纪却已经开蒙,也是由蔡延年教导。
“参见太子殿下。”
蔡延年行礼之后,发现来上课的贵家子弟不少,不过他们的眼中都带着一副挑衅和跃跃欲试的表情。
蔡延年敛去了眼中的情绪,国子监开课以来,很少有贵族子弟来上课。
不过因为庆历帝想要将文科举和武科举合二为一,便让蔡延年选拔人才,这才在国子监开课。
好好的教导一下那些将门子弟,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文武兼备。
只可惜,之前来上课者寥寥,却不想今日,都来了。
蔡延年知道吸引他们的并非是自己的才学,而是还没有来上课的那位。
虫儿抱着手中的书箱,费力的想要给林锋打伞。
冬雨瑟瑟,寒意侵体。
下了马车,他们便发现下雨了,细雨中仿若带着碎冰,寒彻骨髓。
幸好虫儿带了伞。
看着虫儿那般模样,林锋便说道:“好了,本公子身强力壮,你自己打伞便可以。”
看了看这细如牛毛的冬雨,林锋实在是没有放在心上。
“少爷!”
虫儿嘟着嘴,不认同的看着林锋。
少爷身上那么重的伤,若是不好好的照顾,在受了风寒,定然是要遭罪的。
“罢了罢了,少爷我自己打伞吧。”
林锋将虫儿拉到身边,将伞打在自己和虫儿的身上,一主一仆朝着国子监的大门而去。
“嗤!”
当看到林锋他们的身影时,霎时间便有人笑了出来。
“好歹林家乃是将门,却没有想到堂堂的驸马竟然连这点小雨都怕,还真是金贵啊!”
说话之人便是肖家的嫡四子,不过却武艺过人,加上肖家在朝中实力不小,将很多人都不放在眼中。
自然也是敢直接出言嘲讽林锋。
太子莫向沂蹙了蹙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怪不得长公主殿下想要休了此人,实在是不配为驸马之位。”
“哈哈,那就好好看一看,这位驸马怎么跌落泥潭吧。”
不少富贵公子都是带着嘲讽的,少数也不过是带着冷漠。
“见过蔡祭酒。”
虽然林锋乃是驸马身份,但就算是太子却也是要向蔡延年行礼的。
毕竟蔡延年更是大儒,也是他们的老师,自然是要行拜师之礼。
“驸马请入座吧。”
而林锋一笑,转身说道:“见过太子。”
莫向沂立即起身说道:“姑父安好。”
此话一出,不少豪门贵子都是一副颇为惊讶的样子。
“太子殿下,他不过是区区臣子,您又何必向他行礼。”
肖射南的神情中带着冷意,显然是觉得太子的行为十分不恰当。
“放肆!”
莫向沂看着众人,在这些人高谈阔论的时候,他便已然觉得十分不妥。
却没有想到,肖射南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 Aa Aa Aa
- A A A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