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
在这个年代成为读书人,那是见了县老爷都不用下跪,并且以后极其可能一飞冲天的存在!
饶是云娘已是这种状态,仍然惊疑地看了眼武颂。
清河县出了个举人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老实巴交的武大郎的二弟?
这不是鸡窝里面出了个凤凰嘛!
你特么早说啊!
眼看云娘脸色已经由紫转黑,武颂才随便一甩手,将云娘挥在地上,摔的狼狈不堪。
旁边,武大郎满脸焦急,嘴里不停念叨:“这该如何是好?”
身后,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相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是潘金莲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武颂摇了摇头,又看向云娘:“我大哥欠了你多少银子?”
提到钱,云娘这才硬气几分,指着武大郎:“这家伙从年前开始,欠了我二十两银子,白底黑字,上面还有他画的押呢!”
说完,拿出张皱巴巴的纸来。
武颂皱起眉头。
这个年头,二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两万块钱了。
但是古代生产力低下,可很少有通货膨胀这一说,所以这两万块并不少,特别是对一个卖烧饼的家庭。
武大郎的烧饼摊,加上他平时打些杂工,一个月也就四两银子左右,还要顾着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
大哥怎么欠了这么多钱?
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武大郎这时候也是低下了头:“二弟,不瞒你说,你今年赶考,花了不少银两,本来家中还有些盈余,但你昨日娶了金莲,嫁衣花烛又花了不少银子。”
“我本来想着今天去周遭借一下,没想到云娘一大早就过来了……”
事到如今,武颂也是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这个年头,经商属于贱业,对他以后出仕不利,他随便弄点东西,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寒酸。
大哥平时也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事,只是让他专心读书。
另一边。
云娘见武颂久不说话,脸上肥肉都在抖着:“怎么?!你们兄弟二人还想着赖掉这笔银子呢?”
“举人?举人了不起啊!举人就能欠钱不还啊?就能打人啊!”云娘声音越来越大。
周围的四邻都被声音吵的朝这里看了过来。
武颂摇了摇头,冷冷看着云娘:“好了!我们武家做事光明磊落,这个钱连本带息,这个月还你!”
云娘冷笑:“武大老爷,你说的倒是好听,你们一个卖烧饼的,一个书生,拿什么赚这个钱?你们半路上要是跑了,我找谁要这笔钱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将房契抵给你,若是到时候还不上,房子抵押给你!”武颂道。
房契?
身后这一二层小楼虽然在清河县算不上什么好楼房,但是占地倒是挺大,真要说卖,两百两银子左右还是有的。
听到这话,云娘的脸上也是露出垂涎神色。
“此话当真?”
“我武颂的话岂是骗你的?”
“你给我立个字据,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你武老爷若是有本事,三日内还上这笔钱!”云娘小眼睛里面闪烁着精光。
“行!三日内,还清你的钱!现在快点给我滚!”
看着踉跄离开的云娘。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家中银钱不够怎么不和我说呢?”
武颂缓缓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对着一脸憨笑的武大郎问道。
“这,大哥这不是看你读书忙碌,所以没打扰你么。”
“而且家中二老走的早,长兄如父,你这成亲了,我总不能还看你和我这一个半残之人住在一起。”
武大郎的话语之间虽然絮叨,却是掷地有声,让武颂一愣。
回想起从穿越而来的这两年里,武大郎对自己的种种好,不由思绪万千。
“这算什么,哥,我有办法挣钱,不就是二十两银子么。”
二十两银子,武颂一个中举之人,想弄到还不是轻轻松松。
武颂苦笑一声叹道,自己家这大哥,就是喜欢把事儿憋在心里。
回到小楼。
桌子上,一个绣着荷花的粉色荷包和几件有些老旧但真金白银的首饰摆在桌子上。
“相公,快些来吃早饭。”潘金莲低着头,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桌子上的东西,那些是她这十几年来攒下来所有的家当。
刚才的对话她已听闻。
新进家门,潘金莲也想为家中出上几分力。
武颂看着如此懂事的女眷,微微一笑,扶着她的小手,将金银之物从桌上推了回去。
“金莲,你也太小看我了。”
武颂马上就要去参加殿试,他有信心抓住这次机会。
到时候,一个小小的阳谷县首富不足为惧!
看到自家弟弟如此自信,畏缩惯了的武大郎却满脸忧愁。
“她本家倒是好说,就她弟弟是那阳谷县一霸,西门庆!我是怕那西门庆对你不利啊二弟!”
寻思了一阵儿,武大还是想了个稳妥的法子。
“还是等三日后还上她的银子之后,再好好跟她赔礼道歉为好……”
武颂并未在意这些,反倒是听见那西门庆的名字,忽的眉毛一挑。
看着武颂露出沉思之色,武大郎以为武颂听了西门庆的名头害怕了。
毕竟这个西门大官人在阳谷县也是首富,并且跟李老爷的发家史那是完全不一样。
西门庆做生意精明,手下更是养了一群闲汉,平日最好行那巧取豪夺之事,一般的小门小户,哪里敢惹他!
没想到,武颂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西门庆?我想会会他很久了!”
“若是三天后西门庆敢来找事,那我就弄死他!”
武颂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少有的戾气。
看的旁边的潘金莲和武大郎,也是一阵心惊!
……
不多时。
武颂一个人呆进了书房里面。
这个年头,在他看来,简直遍地都是商机,随便捣鼓出来一些东西,赚点小钱那是轻轻松松。
只是听到了今天这事可能还能和西门庆扯上关系之后。
武颂也是多留了个心眼。
这个西门大官人好色成性,如今他又娶了金莲,难保西门庆不会再横插一杠子。
而既然西门庆的商业以药铺和布业为主,武颂突然想起来一个东西。
要是能给那个东西弄出来……
到时候绝对有这个西门庆头疼的!
想到这。
武颂走出房间,找到正在收拾屋子的潘金莲。
“娘子,你的针线给我用一下!”
“相公,要针线做什么?”
潘金莲的柳叶眉微微蹙起,眼中尽是淡淡的疑惑。
她白皙柔嫩的小手里拿着武颂的褥裤。
或许是因为刚刚在收拾屋子,所以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
让本就规模盛大的两座小丘显得更加波涛汹涌,引人注目。
“针线……”
武颂的脑子“轰”一声就乱了。
上辈子没破过处,倒也没想过女人。
现在尝过了情欲的滋味儿,就变得难以忍受了。
他上前,伸手握住了潘金莲的小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请娘子告诉为夫,家里的针线放在了哪儿。”
他温热的呼吸就打在潘金莲的耳边。
这妮子的耳朵连带着那张娇艳的容颜,都泛起了花瓣似的红晕。
瞬间便软了身子,跌入了武颂的怀中。
如今,她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了,更别说给武颂指针线的位置。
“相公,别这样,天还亮着呢!”
谁能想到这位文学小说里的荡妇竟还有如此纯情的一面呢?
现实和文学的反差感让潘金莲这具本就美艳的躯体更添了几分吸引力。
“正因为天亮着,为夫才能好好地看清楚娘子啊。”
武颂说着,将潘金莲柔软的身子压在了床上。
金莲虽然心中羞怯,可自家相公想要,她又怎能不从?
衣衫滑落,雪白的躯体如莲花般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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