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冷哼一声,“别的说不多说,先说说分家吧,你以为这家是我想分的吗?是你家那个丫头的临终遗言非要分的,把我们白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你去听听现在村里人都是怎么说我们白家的?说我们家无情无义,说我们连个孩子都容不下,这以后白家儿郎女儿还怎么说亲?”
想想都气,不分家不行,分家了也不是个好主意,他现在恨不得把一开始提出分家的白秋云大卸八块,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把他这个家长的威严踩在地上踩,其心可诛。
看他还是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白东富直接一个拐杖敲在白君阳的腿弯处骂道:“蠢货,那丫头如果真伤了这么重的话,怎么可能还这么精神到处乱跑?: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就丢下地里的活跑回来,你说你是不是想要偷懒了,还不快给我干活去。”
白君阳面色复杂,忍下心中的钝痛:“爹,这不是小事,洛成他们是我的孩子,分家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被分走了一亩地,范丽此刻心中十分不爽快,一见白君阳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白秋云丢下的竹竿就找白君阳身上打,一下比一下重:“都是白眼狼,怎么?难道你也想学那个白眼狼儿子分家不成?”
白君阳默默忍受着范丽的鞭挞,语气也缓和了几分,生怕范丽气到了身子:“娘,没有的事,我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说着再一次重重地打下一竹竿。
白君阳闷哼一声,低垂着脑袋不发一言,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走到半路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山脚下去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三个孩子了,但他没有走进屋,而是站在不远处偷偷的看,见到他们已经煮好了饭分着吃,看起来还其乐融融的样子,他便心安了不少。
爹娘不重视他,对他有偏见,他心里是明白的,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已经很努力按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要求去做了,可仍然得不到他们一句关心的话,连带着他的儿女们也受到了家里人的排挤,他心疼之余又很无奈。
他不能忤逆父亲和母亲的话,就只能委屈自己的儿女们了。
白落成熬的粥,白秋云实在是不敢恭维,米放的少也就算了,为啥米还这么硬?粗米就应该多熬一会儿的,也许是因为太饿了,等不及了吧……想想就心酸。
白秋朵却吃得很香,一直在夸赞:“哥你这次熬的粥非常好喝,比娘做的还好喝。”
白秋云:“那是因为哥哥放的米多。”
白秋朵又喝了一口,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一会儿又伤春悲秋起来,“哥,我们应该省着点吃的,下次我来做饭吧,我放少一点,这样我们的米就不用吃的这么快了。”
白秋云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量已经够少的了,要是再少的话,那跟在老宅吃的饭有啥区别呢?
“不不,要放多一点,咱们现在也有地了,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呀,一会儿咱们就去锄地,然后再去山上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菜,我们离山这么近,不会饿死的,说不定咱们运气好,能捡到撞树的兔子呢。”
白秋朵被白秋云铺的蓝图说动了,也开始向往起来,得有多大的运气才能捡到撞树的兔子呢?
白落成三两口就把粥给喝完了,催促道:“你们也快点喝,一会儿咱们还得把锅碗还给牛婆婆。”
白秋云有点脸红,他们这里比家徒四壁还要惨,连个做饭的锅都没有,碗筷也没有一个,原身以前都是跟着哥哥妹妹去老家干活,吃他们剩下的饭,白落成也没有想过要把米带回家的意思,所以锅碗瓢盆什么的也都没有准备,当然了,想准备的话也没那个能力,就算白君阳偷偷的给他们,迟早也会被范春花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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