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比屋外更冷。
下午发作了那老虞婆,她鼻青脸肿地走了之后,竟然半夜让人上屋顶,从上而下往我床上倒冷水。
我们的被子衣服全部被浇湿了。
这么一折腾的后果就是,天微微亮,我腹中就传来绞痛。
「疼...」
「夫人,您流血了!」
小繁急得团团转。
腹中疼痛感愈来愈强,我将手上的血玉镯摘了给她。
「你悄悄出去带一个大夫回来,如果被人遇到,别出手,让拦你的人把这个镯子给居嘉誉看。」
这是居嘉誉跟我定亲时,抄了半年的书,攒下钱买的镯子。
希望这带着沉甸甸情义的镯子,能勾起居嘉誉的一点点愧疚,高抬贵手放小繁出去。
小繁拿了镯子后,找到机会就悄悄溜出去了。
但回来的却是昨天那个婆子。
她站在床边,沉着脸宣布了小繁的死因,以及我的病因。
「小繁毒害老爷恩人后潜逃,反抗拒捕时已被官差们乱棍打死。」
「快将解药给白姑娘灌下去,免得毒入脏腑,坏了身子。」
我不敢相信小繁已死,但满身冷汗,头脑发昏,根本无力追问更多。
药碗被送至嘴边,我知道这个药吃不得。
只能用力咬着牙闭着嘴,不让药进嘴里。
我要护住这个孩子。
那个婆子用力捏住我的下巴,瞪着我。
「白姑娘!」
「老爷念及救命之恩,请了上好的大夫给你开的好药。」
「您可千万不要辜负老爷的好意啊。」
我使出全身力气撞翻了盛药的碗。
「滚...」
那婆子顶着一身汤药汁,怒极反笑。
「好啊,白姑娘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老爷说了,毒入腹中,不肯吃药,那就捶腹将毒物逼出来!」
我抡起椅子将人打退,不肯就范。
正僵持着,一道挺拔的身影步入:「白素欣,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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