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琐欢欣鼓舞地随天帝去了。
老夫人悄声问我:
“你老实告诉我,是否天帝那方面出了岔子,否则何以结为道侣六百年还未孕育仙胎?”
我心下一惊。
他是否有问题我不知,因他已两百余年不曾碰我。
但那日他所言“第二次”,想必他并无问题。
若说有问题,当在我身上。
他言道视我如至亲,与至亲欢好乃大逆不道。
“并无此事。”
“那就好,我盼着抱曾孙了!”
家宴结束。
天帝送我回天宫。
一路上,天帝话语骤增,问我这几日去了何处,用了何物,还想去何地,在外人看来是无微不至的关怀。
馨琐想插话,就被天帝喝止。
我静静享受着天帝的关怀,心却很乱。
他是爱我的吗?
看不真切。
我满脑子都是魔帝那夜在我耳边说的骚话。
想不到在床榻之上,各种亲昵称呼竟能如此运用。
当真是忙碌。
魔帝的确厉害。
“在想什么,可曾听进我方才所言?”天帝唤回我的思绪。
“啊,你说什么?”我猛然回神,“你不回府吗?”
“我下午有事。”
“我记得你今日无事。”我脱口道。
天帝沉默了。
“你又开始了?又暗中探查我的行踪?
“仙医不是说,让你放松心神,不要多想,不要多看,专注自己的修行?
“你又让仙官告知我的行踪,我该如何是好?”
他有些崩溃。
我愣在那里,馨琐在旁边,看着我俩争执也不敢插言了。
“是仙官月初传我的,我已焚毁,但不知为何,却记在了心里。”
我也不知我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这两百年来,敏感多疑。
每月让他仙官给我传他的行程,他只要不回应传音符,又不是行程上的公务时间,我就会询问不断。
然后跟他无休止地争执。
争执完我自己都觉不妥,又开始后悔,开始向他道歉,卑微地求复合。
寻访仙医后,仙医让我别监控他,不要查行程,不要查玉简,我开始克制。
我将他的行程尽数焚毁,强迫自己尽量别给他传音,发符书,不看他玉简。
但是他总是消失几日,我快疯了。
“昨夜才定的,你自然不知。”
“好了,你先回府休息,我公务结束后回来带你去听天音。”
“好。”
觉得被外人看了笑话,我匆忙跟他挥手道别。
刚至洞府门口,取出玉简,却发现玉简来了一条消息。
“你好烦人,昨夜为何不用避子汤,速去寻些避子丹来。”
我看着消息足足呆了一刻钟,才发现这不是我的玉简。
天帝的。
我心中一阵发颤。
天帝很快回来取了玉简。
“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身子不适?”
他的玉简密码我不知,他很笃定我没看到。
他也未曾设防,想必刚收到的消息清晰可见。
“可能有点气血不足。”
他也没怀疑,我刚到府上就收到了他点的灵果、丹药,还有灵茶什么的,一大堆。
真是难为他。
待在府中,我取出玉简点开魔帝的画像,全黑的画像,一如往常相见,皆在夜深人静时。
犹豫半天还是发了一条消息。
“你醒了吗?”
玉简上出现个红色感叹号。
天帝不愿意碰我。
与魔帝欢好,第二日就将我除名?
越想越气,我点了结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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