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样?”
云玿榛点头,“我很好,姐姐。”
云浅墨听了,看看他的脸,不言。很好吗?他的脸色怕是无法附和主人的回答。
见云浅墨盯着自己的脸看,云玿榛轻咳一声,感:他姐姐好像变得没那么善解人意了。若是过去,她一定会满是担心又顺着他道‘很好就好,很好就好。’可现在……无声的,又直白的拆穿他的谎言。
“姐,你是怎么离开荥州的呀?”顶不住云浅墨的眼神,云玿榛开口问,转移话题。
“走着离开的。”云浅墨一脸严肃的敷衍道。
云玿榛:……
“那,那是怎么会医术的?”
“一觉醒来忽然就会了,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对不对?”
云玿榛:……
她的回答也同样不可思议,还能再敷衍点儿吗?
看云玿榛被忽悠一脸不满的表情,云浅墨淡淡一笑,“今天天气不错,若是觉得闷了就让绿柳带你去院子里坐会儿。”说完,起身。
见云浅墨要走,云玿榛想到什么,忙道,“姐,把我带到这里的那个妇人呢?她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谁知道呢?”也许,正在排队等着投胎吧!云浅墨嘴角动了动,随着走了出去。
直到云浅墨身影无踪,云玿榛缓缓垂下眼帘,遮掩眼底的凝重还有不解。
他的姐姐变了,虽样貌无改,可秉性,却已然是两个极端。
曾经的纯良温善,现在只剩下风轻云淡的寡淡。
曾经,云浅墨在想什么,云玿榛这个才几岁的弟弟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可现在……对着云浅墨,云玿榛就一个感觉,她真的是他的姐姐吗?
正堂,云浅墨给病人探着脉,眸色柔和却也凉淡。
云玿榛眼里的怀疑和探究,云浅墨看的清楚,但却不予多解释什么。因为她已经不是云玿榛那温柔善良的姐姐,并且也不打算把自己变成‘云浅墨’去让云玿榛心安,习惯。
她会尽力医好云玿榛,至于其他……一切随缘。
云玿榛若是无法接受她这个‘姐姐’。那么,再见!
因为穿成了云浅墨,她莫名的对云玿榛心软了。但也只是心软了而已,她并未习惯有云玿榛这么个弟弟。
照顾一个幼齿,担负他的小命和安全,不觉神圣光荣,反而时常有那么些蛋疼。
“李……李大夫,我……我的病可是重的没法治了?”病人看着云浅墨皱起的眉头,心发沉,惴惴不安道。
咳!
“你只是吃坏了肚子有点儿痢疾,吃几天药就好了。”
病人听言,差点哭了,刚刚李大夫那一脸‘不行’的表情,真是吓死她了。
“去抓药吧!”
“是,是……”
是夜
梳洗过后,绿柳给云浅墨擦拭着头发,不由道,“小姐,二公子的身体这两日看着越发好了。”
云浅墨点头,随着又道,“只是表象而已,毒并未清除只是暂时压制了而已。”
闻言,绿柳瞬时沉默了。其实她想听的不是实话,而是安慰。只可惜……
含蓄,宽慰,善解人意,温柔小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完全跟小姐没关系了。
直白,直接,杀伐果断,一阵见血,刺的人心肝肺疼。对此,绿柳除了叹气,就剩无力。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头发绞干,云浅墨起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也就是云玿榛那屋。
因为云玿榛情况不稳定,必须时刻盯着点儿。
屋内,云玿榛看云浅墨披着头发回来,开口道,“头发干了吗?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天凉了小心受寒气。”
云浅墨点头,“我以后注意。”说着,走到云玿榛身边,给他探探脉,少时放下,“睡吧!”
“好!”
云浅墨吹灭灯,走到另外一张床上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云玿榛却是睡不着,静默许久,不由低喃,“也不知道娘亲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好?”
云玿榛话出,云浅墨眼帘微动,忽而意识到,她好像忽略了点儿什么。比如……想云玿榛问候一下云家人,毕竟都是‘亲人’不是吗?特别是云夫人,那可是娘。
未听到云浅墨吱声,云玿榛低问,“姐姐,你睡着了……”
“别说话。”
话被打断 ,听着云浅墨忽而沉下的声音,云玿榛嘴巴抿了抿,“姐,你就不想知道娘……”
“有人!”
这话入耳,云玿榛眉心一跳。
夜半时分,入睡之时,有人来此。云玿榛就一个感觉……来者不善!
想着,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云浅墨,而后微微一怔……看到的是自家姐姐上扬的嘴角,意味深长,诡异莫测。
这……这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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