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自在的云浅墨。
惊魂未定的云玿榛。
还有,晕死过去的刘冈。以及脸色惨白,蜷成一团,泪眼汪汪的孙虎。
睡梦中的绿柳听到动静匆忙跑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看一眼那昏死过去的,还有那泪眼汪汪的,绿柳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然后什么都没说,抬脚走到云浅墨身边。
刘冈主仆如何谁在意,关键是她家小姐没吃亏就好。
“公子,厨房里还有些馄炖,奴婢做了给你当宵夜吧!”
吃饱了,才更有力气收拾人。
云浅墨点头,“记得放点辣椒。”
“奴婢知道了。”绿柳领命走出,走到门口处,很是顺便的踹了孙虎一脚,而后下楼。
云玿榛默默垂首,让脑子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彪悍的姐姐,完全不怕事儿大的丫头。对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孙虎,你这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是在等我废了你吗?”云浅墨一脸认真,分外柔的询问道。
那语气,只要孙虎稍微点个头,她立马都可成全他!
这调调,这言词,云玿榛继续沉默。孙虎本惨白的脸色染上一抹红。这嫣红,自然不是害羞了,那妥妥的是气出来的。
“孙虎,你这样不说话,可是默认了吗?要是这样的话……”云浅墨跺跺脚,预热,做好再次对他子孙根再次一击的准备,保证不偏不倚,一击必中。
孙虎听着那似催命的跺脚声,忍着吐血的冲动,捂着腹部从地上爬起来,“你……你给我等着。”
看孙虎脚步踉跄着离开,云浅墨扯了扯嘴角,拿起手边的茶喝一口,转眸看向云玿榛,“还好吗?”
云玿榛点头,“没吃亏,还涨了见识,挺好!”除了姐姐越发陌生。
云浅墨听了,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云玿榛嘴巴动了几动,最后又沉默了。
屋内一时静寂。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凌乱,急促。
云玿榛听着,神经紧绷。云浅墨无声勾了勾嘴角,儿子惹事,出事,老子如此紧张,挺好!
呼,呼……
看着圆滚滚,气喘吁吁的刘顺,云浅墨起身相迎,满脸和气,“刘老爷来了,请进,请坐,请喝茶。”
刘顺喘着粗气,看一眼地上的儿子,再看看‘热情好客’的云浅墨,抬脚走进去,刚坐下,就听……
“刘老爷,你没派小厮去衙门报官吧!”
这话出,刘顺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
云浅墨看着他,浅浅一笑,温和道,“令郎刚才醒了一下,情绪很是有些激动,我担心他不小心咬到舌头,所以给他喂了点儿东西。”
闻言,刘顺脸色微变。
云浅墨依旧不急不缓道,“虽然这是刘老爷的地头。可是,有些事儿我们还是私了的好。若是报官的话,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搞不好会两败俱伤呀!”
这句话意思明显,若是还想刘冈好好的。那么,就别玩‘谁的地盘,谁做主’这一套。
刘顺听言,心里冷哼,真真是极好,在他喘气这会儿的功夫,云浅墨把话都说完了。所以呢?他现在除了妥协,好像完全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想着,刘顺脸色开始不好。
“刘老爷喝茶,清热去火的。”
呵呵!
“李小弟真是有心了。”
“都是晚辈该做的。”云浅墨轻笑着,一脸受之无愧的接下这句‘夸赞’。
刘顺瞬时沉默了,因为不想气死自己折寿太多。
嘴上无毛,手无缚鸡,年少可欺!
过去,对云浅墨,刘顺曾是这样的感觉。可现在……
只能说,他过去真是想太多了。以貌取人,坑的果然只有自己。
刘顺越发心塞。
儿子不成器,对手又太奸。对此,该心塞。
“李小弟刚说私了,不知……”
“听说刘老哥家里有颗百年灵芝,我就要这个吧!”
闻言,刘顺牙根紧了紧。
云浅墨笑眯眯道,“凭着刘少爷的金贵,我也不能随便要个贱物,那是看不起他。所以,思来想去,觉得灵芝这物最是配的起他的身份。”
这恭维的话,听的刘顺想骂娘。原来,她都是因为看得起刘冈才‘迫不得已’索要他们刘家的百年灵芝的?
去他娘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刘顺心火蹭蹭的往上窜,几乎要吐血。
孙虎站在刘顺身后,默默的低下头。今夜,他们本是来谋算人的。结果,妥妥的阴沟里翻船呀!
人家却是早已挖好了坑迎接他们。这结果,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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