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辣眼刺鼻的粉末迅速蔓延到空气里,宁安在则在烟雾中飞身向北。
大家捂着鼻子咳嗽起来,宇文朔比谁都急:“别让她跑了,快追回来。”
这时,朔王府的东厨突然火烟弥浓,年轻力壮的家丁奔也似的跑过来:“王爷,启禀王爷,不好了,东厨着火了,火势特别大,都快把东厨烧没了!”
宇文朔等人哪还顾得上什么刺客,抽身向东厨跑去。
在东厨,云嬷嬷守着一群下人灭火,看到宇文朔跑来如此着急,赶紧迎上去:“王爷,您怎么来了?”
“奶娘,东厨火灭了没有,烧的严不严重?”
奶娘一笑:“不碍事的王爷,不知道是谁在东厨后面的万年青树下,点了个大火堆,火烟撩起来被树叶遮挡,看起来就跟着了大火一样,已经灭的差不多了。”
三人顿时松了口气,宇文朔却大感不妙:“原来是个局,不过从这书房这么远的地方跑来,刺客也不用追了。”
看着他的耳根处,云嬷嬷细心的走过去用手扒看,惊吓道:“王爷你受伤了。”
更惊的是杨廷煜和封小楼!
回到房间,封小楼以最快的速度拿出解药:“这是见血封喉,毒性强烈,最多也只能撑七个小时,还好我解药研制的多,都够用了。”
云嬷嬷接过药,又责怪又心疼的为宇文朔上着药:“我都说了,你们十个大男人围在他身边还不如一个贴心的丫头,怎么能让王爷受伤呢,这要让惠贤娘娘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
宇文朔对云嬷嬷宽心的笑了笑:“所以奶娘,你就不要告诉母妃了,省的她平白无故的担心。”
奶娘还想贴心的唠叨几句,宇文朔把她的手捂在掌心:“奶娘,我和廷煜小楼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去休息。”
“好好好,我都是快五十岁的老娘子了,迎合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给你找个心细的贴身丫头伺候着。”起身便让杨廷煜推着送出去。
杨廷煜顺手带上门,转身时几乎和封小楼一起靠近宇文朔的伤口,杨廷煜道:“好厉害的丫头。”封小楼却说:“好厉害的武器。”
两人异口同声,把宇文朔给整楞了,他略思会儿:“沉不住气可不是宇文隽的风格。”
两人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杨廷煜把宇文朔的心思说出来:“王爷,不如咱明个试试隽王爷!”
离开朔王府,宁安在找到个安静的角落,忍痛拔下长箭,撕下衣摆将血流如注的伤口捆绑,短暂的麻痹止血。
眼看就快走到南面街大门,右手越来越冰凉,偏偏这里夜巡兵很多,她拖着一条血臂走得东躲西藏,肯定会被拦下来的。怎么办?
突然一道黑色的披风从后面搭上来,宁安在警觉的用左手反攻过去,却被人一手握住反扣在怀里。正要动用受伤的右手时,忽看清来人,狠厉的目光松懈下来。
“王爷?”
宇文隽把食指放在她唇上,示意不要说话,他却意外的来一句:“朔王府好玩吗?”
宁安在瞪着眼睛不说话。
宇文隽笑上一笑,这句话本来也没打算让她回答。
宇文隽从小巷里牵过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扶着很意外的宁安在走上去:“走了,我带你回去。”
然而他自己却没有坐进马车。
映着夜晚的灯光火烛,南面门的八个守卫大老远的,就看见这位无人敢招惹的车夫,但是每晚的夜勤寻查都是要做仔细记录的。不检查一下,明个没法交差啊。
门卫们正在犯难时,宇文隽已经驾着马车临线,他突然勒住缰绳,冷而威严的声音道:“南面兵做事都是这样不称职吗?信不信我明天就告诉明阳王,把你们全遣了。”
夜勤门卫慌了神,鸣鼓难下顿时没了主意,谁敢真的去查镇国王的马车,当下硬是揪着心一动没敢动。
宇文隽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个个看过去:“本王也不为难你们,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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