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太厚重,没这套轻便。”
宇文隽听出言外之意,他给她备的锦衫的确是皇家质地,与宁安在的身份有些不符合。在说了,府里穿穿还行,要是她一个陌生女子从这里穿出去行走,未免太招摇,便笑了笑:“本王疏忽了。”
宁安在没有常人预想的那么平易近人。
宇文隽笑了好几次,她却只是正眼看了他一次做回应,便让开身子退到右侧:“王爷请。”
宇文隽拉不下脸,刚走上两步又回身:“你怎么不带面纱?”下一秒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昨晚还带着面纱去行刺明阳王,今天又带面纱出门,你傻啊?
果然宁安在直盯着宇文隽,看得特别久。
宇文隽赶紧回过身,故作自在的朝正堂方向走去。
柔软明媚的阳光打在脸上,洛州城四处都是嫩叶青葱花苞欲放,加上城里的富瑞祥和。
宁安在走出大街,一路听说北江河对岸有座启雀山,山上美丽的花开了,人们脚步跑的那叫一个快,似乎生怕花儿被谁人摘走不能看到一样。
这些热闹她本是不屑的,但出来散个心嘛,去哪都一样。
等人悠闲的来到北江河时,这里早是人山人海,启雀山较京城高耸些,山茶花长在上面夺目炫山,却因人太多什么都看不到。
人群中宁安在摇了摇头,这些人当真是来凑热闹的。
正准备往回走时,河对面因为赏花突然冷清下来的赏亭子里,突然出现三个醒目的大人物。
宇文朔,杨廷玉和封小楼,三人面对这边的诱人风景却无心观赏,嘴里开心的聊着其它事儿。
从宁安在这个的位置看过去,刚好把他们一览无余。
杨廷煜说:“这次一定把宇文隽气得半死。”
“何止是气得半死。”封小楼接过话:“依我看,他的心一定痛得七荤八素,整日整夜里睡不着觉。”
宇文朔虽没那么夸张,但表情也真是快意:“用一个小小的龙门山庄换他一个暗啸,足够让他元气大伤。这便是大意失荆州,太心急了反而坏事。”
“那是王爷睿智手段高超,故意让他以为龙门山庄才是我们招贤纳慧的总堂。”封小楼忍不住笑起来:“结果今天上了早朝才知道,龙门山庄只是我们招贤纳慧的小小分堂。”
杨廷煜接话:“区区的一个小分堂,就让他牺牲如此巨大的暗啸来做换取代价,甚至还不知道我们的总堂就是苍鹰盟,不气得他半死才怪。”
宁安在心里泛起一股愤怒的杀意,难怪宇文隽今天的表情会这么难看。
抬头又看向他们,只见宇文朔说:“本来暗啸不用灭门的,怪只怪九弟一直以为龙门山庄和他的暗啸一样,是我个人意愿所出,父皇只是赞成没意见而已。却不知龙门山庄堂会在泽西的落建,完全是父皇交给我的差事。
“他倒好,一个指令一个喑啸,就把父皇的决策给掀翻了,这可是阻断圣意大逆不道。父皇一气之下又不想他把怎么样,只好借此杀杀他的威风。”
宇文朔越说心里越痛快:“暗啸一倒,估计他是要低迷个十年八载了,想在要爬起来,难。”
立在左右两侧的人大笑:“这才叫痛快。”
“是很痛快,可是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全葬在我和他的恩怨斗争之中。”
封小楼说:“王爷,有争斗就会有无辜伤亡,你不能心软的,你只是稍稍一心软,镇国王就会为了皇位争得不计一切后果。只怕到时太子倒台不说,他一但继承皇位,国局定会动荡不安,惨不忍睹。”
“就拿昨晚上说吧,为了掩护一个女刺客,镇国王居然用觐献的朱砂做假账记录,这要是论起罪来,又是一桩死罪。”
宁安在气笑,人都死完了,还在这里说这些逃避良心的谴责话,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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