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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闲着下午没事儿,宇文隽就当起了导游,带着宁安在一处一遍的逛悠着隽王府,可府里家丁人手太多,宁安在这么一兜圈,整个府里的人都会认识她,为了不让计划出现误差,宇文隽又让她在府里把面纱带上。

  身后跟个粉蝶随时照应着。

  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宇文隽看向眼前的小亭子,对有些疲备的宁安在道:“你身上有伤,我们过去歇会儿,然后我送你回房里休息休息,等明天你精神好些了,我在陪你四处看看。”

  宁安在点了点头:“口有点渴,附近有没有茶水。”

  粉蝶当下应道:“奴婢这就去。”声音柔中带刚,很少见。

  今早上起床时,宁安在没有过多的注意这位粉蝶,现在仔细看来,又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虽然外表纤脂玉体,但骨骼和眼神里流露出的气息,却不是能用简单和小女子能形容出来的。

  两人静静等候着,亭子不远处有一壁矮小的镂空石墙。从所坐之处看过去,正好看见四五个丫头奴才,有的拿剪子扫帚,有的拿水桶瓜瓢,看来是要修花剪草。

  他们剪了一会儿又嘻戏打闹,玩着玩着男女不分摸摸蹭蹭。

  宁安在看了眼宇文隽,他外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眼睛却阴鸷得像个冰窟窿,想他的性子,估计有麻烦了。

  不巧粉蝶还没到,对面已经肆无忌惮的闲谈起来。

  有丫头说:“你们有没有见过府里才来的那女人?”

  “谁啊,府里每天来的人可多了?”

  “就是带着面纱的那个女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宇文隽玩弄玉扳指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这时有男声大做禁声手势:“别聊这些,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会死的。”

  “这月林苑跟个深宫别院似的,平时就很少有人来,更别说现在,你真是个胆小鬼。”

  “话说我今天早上扫正堂大院的时候见着了,你们真别说,长得和粉蝶一样。”

  其他人啊了一声,怎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

  那丫头噗嗤笑出声:“长得和粉蝶一样狐狸精!”

  另一丫头说:“我就说吗,刚才见着她还带着面纱,连人都不敢见,一定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营生。”

  “这话你也敢讲?”

  “有什么不敢说的,还不又是个仗着认识王爷,想学粉蝶勾引王爷做隽王妃的臭婊子。不然她为什么在府里还带着面纱!”

  宁安在在这边起了很大的反应,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还从没听谁说起过自己的墙角根。

  令人费解的是,她的内心己经暗潮汹涌几近爆发,表面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因为她看到,宇文隽比她还愤怒。

  镂空墙后依旧笑不可止,起先做噤声的奴才望着他的同胞们连连摇头:“我不听你们聒噪了,我到内院去。”

  别丫头对他笑骂道:“小驴子假清高,你快走远些,别被我们连累了!”

  而后又是一阵哄笑声作起。

  小驴子拿着剪子水桶边退边说:“当心被割舌头。”

  把视线甩回来时,整个人彻底僵住,有半刻没反应过来。

  小凉亭,隽王爷,还有带着面纱的女人!

  他立刻扔到剪子和水桶,扑通跪趴在地猛磕头,舌头结结巴巴打哆嗦:“王王王,王爷,小奴参见王爷。”

  其他奴才看到视线里的小驴子,还以为他中了邪,纷纷走过来要看他笑话,四人边跑边笑弄:“小驴子,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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