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儿什么意思?难道要囚禁她不成。”惠贤加重语气:“她只是伤了右脚,已经能用棍子拄着走路了。如何不能走动。”
因为她们深知宁安在并不情愿跟着宇文隽。
宇文隽直言不讳:“惠贤母亲之前也说了,我和八哥的约定三个月期限未到,也就是说这三个月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和八哥之间的事,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既然八哥执意要宁安在做他的贴身丫头,隽儿没意见,但我要听他亲口说。如果八哥最近时日就能赶回来,我一定把宁安在送回去。既然不能,就请惠贤母亲耐心等候,等八哥回来,让他亲自前来提人。”
听他如此一说,德庄当然要帮着自己的儿子,便道:“既然事情的原由是这样,那本宫就不插手了。姐姐,孩子们的事你也少操心些,他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意识。”
一股怒气涌上惠贤的心头,她稳住按回去,几十年的深宫日子,让这些精明的女人深谙一个道理。
永远不要在敌人面前愤怒,伤心或难过,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得意更加肆意妄为。
而宇文隽之所以敢突然肆无忌惮的空口放白话,完全是因为德庄的冒冒然出现,今天看来是带不走宁安在了。
惠贤只好站起身:“希望隽儿这段日子好好善待宁安在,切记三个月期限未到,你可别轻举妄动失了皇子身份。姐姐也不打扰妹妹和隽儿母子相叙,朔王府还有一些锁事儿要处理,也不同妹妹一道回宫了。”
“姐姐慢走,不送。”德庄起身相送。
等人彻底出了府,德庄转过身当着满屋子的下人,狠厉的一巴掌打到儿子脸上,怒道:“你跟宇文朔抢什么不好,抢个丫头!”
宇文隽硬生生的接了这耳光,低下头一语不发。
“还不带她来见本宫。”
粉蝶怯生生的走出去,很快,宁安在被请了过来。
一道狠厉排斥的双双目光,把宁安在甩定在门怔住,她万万没想到,粉蝶口中的德庄非德庄,原来是这副禀性。
德庄也打量着她,不由怒火中烧,这丫头见了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惧色,湛蓝色冰衫衬得浑身冰冷的气息更加冰冷,眸子像一道万年冰窟窿。
她最讨厌别人无视她的威严,最喜欢别人在她脚下俯首称臣。当下越发的怒气焚顶:“在朔王府呆了两个月,云嬷嬷没教你宫规礼仪吗!秋嬷嬷,掌嘴!”更讨厌无故勾引她儿子的下戝丫头。
秋嬷嬷应了‘是’走上去,这造型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宁安在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场景,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这么快。
她双手微握,正要动手骨折秋嬷嬷一番。
宇文隽突然喝道:“放肆!”
秋嬷嬷狗仗人势的心一抖,没了主意,慌里慌张的退回来。
宇文隽又喝道:“全都给本王退出去。”
下人们的动作麻利又快速,无论谁都看得出来,宇文隽的气焰终究胜过老妈。
但没有德庄的发话秋嬷嬷是不会走的,心腹嘛,自然什么都要让她知道才好,才能心有灵犀的办差事。
宇文隽拉过门口纹丝不动的宁安在走近德庄,正要开口解释。
德庄亲自一耳光,冷不防的打在宁安在脸上。
宁安在心怔人也怔,这可是此生此世第一次被人打。她瞪大眼睛想要还手。
宇文隽一把把宁安在拉到身后,拽住德庄还要在打的手:“母妃,安在是暗啸唯一留下来的人,是自己人。”他完全没想到德庄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这下换德庄惊楞,她不停看去宁安在:“你,你怎么不早说!”
宁安在感觉到宇文隽在心疼,火气焉了不少。
“我正要说呢,您没给我机会啊!”宇文隽回过身,心疼的看着她脸上被金指扣打下的血痕,大叫:“彩蝶,快把伤创药拿进来。”
德庄和秋嬷嬷有些傻眼,她是极少看到儿子有这样的情绪的,也莫名的跟着了慌,走近宁安在:“没关系的打的不重,本宫明天让秋嬷嬷把最好的伤药创送过来,不会留下疤痕的。”
宁安在红着眼眶睁开眼,这一巴掌打的够呛,她无力的愰愰头,宇文隽半抱式的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粉蝶的药来得很快,趁着脸疼的麻木,宇文隽拿着药给她上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宁安在昏错的眼神才稍稍清醒些。
德庄理理刚才有些失态的慌乱,若无其事的坐回主位,宁安在站起身,沉冷道:“娘娘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行告退。”
德庄略显不适咳嗽了两下:“退下吧。”
宇文隽把她小心翼翼的交到粉蝶手里:“小心点,扶稳。”
等她出去以后,宇文隽才端起德庄的云雾茶很大很大的喝上两口。
秋嬷嬷不停的加了又加。
德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跟母妃说清楚。为何她是暗啸的人又跑到朔王府去了?现在你又要把她要回来?”
“母妃,全是障眼法。”宇文隽把计划老老实实的告诉德庄:“我刚开始只是想让安在到去朔王府走一圈混个脸熟,没想到她真的有办法让自己入选。之后又不能打草惊蛇,隽儿手上又有还有好多事情用得上她,便寻思着让她做个普通仆人,帮助慕双做上贴身丫头的位置。”
他叹气:“安在是做到了,每天不学无术不求上进,可没想到这不争反倒成争了,反而引起她们母子俩的注意。”
德庄听得明明白白,终是觉得不妥:“可你这样横冲直撞的把人家抱回来,是不能达成目的的,还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真是不成体统。”
宇文隽一笑:“母妃,孩儿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德庄百思不得其解。
宇文隽信誓旦旦的道:“因为儿子又改变主意了,既然他们己经选定了安在,那我就成全八哥。”
“我就更不明白了,既然你都要成全人家,为何又还要把人抢回来?”
“可我和宁安在的关系并不牢靠。”
德庄回过神思,想起宇文隽刚才如此心疼暧昧的场面,她笑了:“你在做戏给宁安在看。”
说白了,障眼法,欺骗利用,宇文隽若不这般来一招,如何让宁安在相信自己是真心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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