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邮轮贵宾房。
一个娇俏婀娜的身影正跪坐在床上,迅速将手包里的玉扳指拿了出来。
身下的男人虽在阴暗昏沉的光线下,依旧能看出他完美矫健的身材。
“老祖宗快点!苏小姐还有五百米!四百五十米!马上就要进来了!”蓝牙耳机里传出女孩儿带着哭腔的焦灼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要火烧眉毛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啰嗦。”
孟书颜抿了抿唇,不紧不慢地拿出玉扳指对准男人性感喉结上的菱形胎记。
刹那,玉扳指闪出了微弱的光芒,光芒中间,一个隐秘而又繁杂的符号若隐若现。
孟书颜顿时眼睛一亮,还真有反应?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他真的是......
“你是谁!”
就在她快要看清符号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本该昏睡的男人倏然睁开眼!
玉扳指随着手一抖,直接就甩飞了出去!
孟书颜心里咯噔一下,正想伸手去抓,没想下一秒就被男人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了身下。
“你想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冷冽的质问声带着森寒之气直直砸下,那只宽厚的大手瞬间掐住她细嫩的脖颈,只要一用力,就能一命呜呼。
孟书颜呼吸一凝,没想到药效那么快就过了,更没想到这个男人一醒来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猩红着眼就要她的命!
可恶!施施那个小混蛋买的是假药吧!
“说!”男人显然没了耐性,周身的气压逐步降低,手力也随之增大。
“咳......咳咳!”
孟书颜呼吸困难,手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拼命挣扎。
温承谨意识回笼,才发现自己身下的女人噙着泪水,脸夹憋得通红,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手力一松,刚才可怕的气息也收敛了几分。
“温司礼派你来的?”
“不,不是......”孟书颜大口喘着粗气。
温司礼是温家大少,跟眼前这位不对付得很,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混进温家的,怎么能那么快就被他怀疑。
“刚才是二少你把我拽进房间里来的,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你怎么......“
她说的委屈,好看的杏眼水汪汪的,显得可怜又无辜。
“还想狡辩?”他声音沉冷,言语满是不信。
“没,没有。”孟书颜抽了抽鼻子,像只垂耳兔眼巴巴地盯着他。
温承谨一愣,眼神不自觉地对上,恍惚看见她眼眸里闪过一道幽幽的红,转瞬即逝。
只那么一眼,他的记忆就开始模糊起来。
甚至脑海中还浮现出刚才他们在床上动情的画面......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低声质问。
缓过气来的孟书颜眨了眨眼睛,看他虽然眼神阴鸷,但已经没了刚才想要杀人的气息,就委屈巴拉地看向他:“我什么也没做......”
温承谨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如果她真是温司礼派来的,那他绝不可能碰她。
刚才的记忆跟他的想法背道而驰,所以这女人说的是真话?
不过,温司礼想要利用一些私自研发的药物来篡改他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年在国内的那些手笔他不是不知道,手段还越来越下作了。
温承谨心底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气。
孟书颜故意身子一僵,像一只受伤的小兔顿时惊得缩成了一团:“二少,我不会说出去的,可是你现在这样,我好害怕......”
“滚。”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这个字,“你的事,我会负责。”
“真的?”孟书颜眼睛顿时亮晶晶的,纤细的手指不安分地又走到了男人的喉结处,大胆地用目光攥住男人的唇瓣,充满了渴望。
玉扳指脱手,她想要验证温承谨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只能接近他。
现在有了他这句话,她大可以放心。
毕竟他是出了名的有恩必报,从不亏欠别人的正经人。
要不然还会留着那个曾经救过他又贪得无厌的白月光苏瑾萱在身边?
还有求必应?
虽然外面把他俩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但据她调查,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一层关系。
或者说,只是那白月光单恋,温承谨虽然不澄清,但却刻意完美地保持着距离,把她完全当成个恩人。
不等她细想,耳机里传来顾施施慌乱的声音:“老祖宗,苏瑾萱她......”
还没说完,门“砰”一声被人打开。
下一秒,苏瑾萱和她的小跟班闯了进来,看到两个人的暧昧姿势,顿时脸色惨白。
“承谨,她......她是谁?”苏瑾萱身子一软,差点就要跌坐到地上。
她身边的小跟班郑玲一把扶住,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气急败坏地骂道:“不要脸的小三!你什么身份!竟敢爬上温少的床!”
孟书颜立即往被子里缩了缩,委屈地说道:“可,可温少也没有说跟苏小姐有什么关系呀......我和温少都是成年人,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嘛......”
耳机另一边的顾施施顿时打了个哆嗦,心想着老祖宗演起戏来,简直是绿茶本茶!
“你胡说八道什么!外面谁不知道小棠跟温少的关系,是你明知道还凑上来,不是小三是什么!”郑玲说着就要冲上去。
苏瑾萱一下子抓住她,柔软地摇了摇头:“玲玲,我没事的,这些都是外面瞎传,承谨......他一定有什么苦衷。”
所以就是她没事找事咯?
孟书颜挑了挑眉。
“萱萱!你就是太善良了!处处替别人着想,才给别的狐狸精有了机会!这女人肯定是就是冲着温少的钱来的,刚才要不是我看到她在外面眼睛全程跟着温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孟书颜找准时机脱口而出。
气得郑玲脸都绿了。
旁边的苏瑾萱更是摇摇欲坠,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她泛白的指尖狠狠掐进手心,双眸含泪,泫然欲泣。
“承谨,是我打扰你了吗?只要你开口,我现在就从房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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