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颜见温承谨想开口,立即从床上走了下来,抽泣着说道:“该走的是我,今天就当是个意外吧,二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就夸张地一挡脸,直接拨开她俩冲了出去!
“你站住!”郑玲飞快地追了出去。
“走吧,我累了。”温承谨似乎在隐忍着怒气。
他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脑海里却时不时地浮现出刚才女人娇喘在自己身下的模样,心里有个地方竟微妙地产生了变化。
那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瑾萱看着他的模样,死死咬着牙关!眼底尽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努力了那么久,温承谨都从来没碰过她!还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女人捷足先登!
可恶!可恶!
孟书颜的速度很迅速,刚转过一个拐角,郑玲就直接跟丢了,气得她骂骂咧咧直跺脚。
顾施施见自家老祖出来,立马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担忧道:“老祖宗,你没事吧?”
孟书颜瞪了她一眼:“都怪你,肯定是你买的药狗屁不通,所以温承谨那么快才醒了!”
“我,我这不是没经验吗......”
“算了算了。”孟书颜摆摆手,“这扳指落在他房里了,你记得去给我找回来,我现在要回温家老宅,咱们微信联系。”
说完也不等回答,一溜烟儿又跑了。
顾施施满脸无奈,她家老祖宗好歹也活了上千岁,堪比天山童姥。
怎么还是个火爆的小孩子脾气,而且总是不等人说完话呢......
看来只有先跟爷爷汇报了。
温家老宅。
孟书颜刚从侧门溜进去,就被管家逮了个正着:“小颜,你大晚上的跑去哪儿了?老夫人早就说过明天一大早二少爷就要回来,让你赶紧去把屋子收拾了,结果给我玩失踪!”
孟书颜嘿嘿一笑,打着马虎眼:“这不是正好家里有点事嘛!吴管家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不是还没过今天嘛,放心放心!”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上去贴心地给他顺气。
吴管家到嘴边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
这小丫头是从一个月前来温家老宅的,说是自己穷的叮当响,家里还有一群姐姐弟弟哥哥妹妹要照顾,哭着求他收下自己。
虽然她调皮了点吧,但做事还算干净利落。
最重要的是,她伶牙俐齿,特别会说话,每次马屁都拍得他身心舒坦,像极了他那个可爱的外孙女,所以对她的偏袒也多了些。
没想到倒是让她变本加厉起来。
“你确定能收拾好?”
“小case,你就看着吧!”
孟书颜说完,就蹦跶着跑了进去。
其实她想过明早要怎么应付温承谨,今晚的邮轮房间虽然阴暗,但是他们俩靠得极近,眼睛再不好使,也能认得出来。
除非,他不想认。
温承谨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平日没人住,每周打扫一次即可。
孟书颜轻车熟路地推门进去,入眼是一片深灰,家具都是昂贵的实木制造,到处都透着高级又质朴的气息。
她踩着椅子上去,将衣柜最高处的被褥取出来铺好,又将周围的灰尘清扫干净后,准备离开。
只是刚一转身,就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正侧倚在门框上。
此时他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纽扣随意散开了两颗,露出有线条的锁骨。
净瓷般的皮肤白皙如玉,脸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气度从容。
如同一件经久不衰的艺术品,从骨子里透出大气和沉淀感,面容明艳张扬,绮丽的过分。
“孟书颜。”
他一字一顿,好听的嗓音从他嘴里飘了出来,似乎带了几分蛊惑。
孟书颜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立马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招了招手道:“二少爷,你回来啦。今天辛苦了,再见。”
她说着就要走,缩着脖子小心翼翼从他身边经过。
谁想温承谨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仔似的直接又提遛了回来。
“想跑?”他一用力,猛地把孟书颜壁咚在墙上,“一个月前才来的老宅,还说没有目的?如果你不肯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的语气沉冷,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
孟书颜知道他肯定会调查自己,不过这速度也太快了点。
“还有这个。”不等她回答,温承谨从口袋里取出了什么,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东西,是你的吧?”
孟书颜眸光一亮,他手里的扳指,不就是几个小时前她丢在邮轮房间的那枚。
怎么施施没找到?还被温承谨拿到了!
见她没说话,温承谨危险的眸子一咪,笑道:“这扳指可是个宝贝,从材质和裂痕来看,少说也有百年历史,不说你是怎么让它重现光泽的,光是它的存在,身价就已过亿。呵,你都那么有钱了,还来温家当女佣?”
孟书颜眨了眨眼,不愧是坐拥有世界上最大私人藏宝室的财阀之子,这眼力劲儿杠杠的。
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对啊,这是我的个人爱好罢了,再说了,我那么有钱,也没必要为了钱替大少爷办事,不是嘛?”
“你以为我会信?”
“你要是真不信,也不会和我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了。”
孟书颜定定地看向他。
温承谨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是烦躁不堪,就像被下了药一样,不自觉地就将心思放到了她身上。
他松开手,“啪嗒——”
蓝火跃起,点燃了一根香烟。
隔着袅袅烟雾,男人微眯的眸子危险地攥住了面前那道身影。
“东西。”孟书颜伸开手。
温承谨浅浅一勾唇角,“在我还没确定你的目的之前,你别想拿走。”
孟书颜倒是无所谓,甚至说,这样更加给了她接近的机会。
于是耸耸肩,认真点头:“好的二少,那我就先走了。”
她立马转身离开,决然得就好像今天邮轮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温承谨有些烦躁,至少在她身上,他没有看见任何一丝依恋,更别说什么让他负责了。
忙了一天,孟书颜倒是真的有些疲累了。
她在外头租了房子,但因最近温老夫人说了温承谨要回国,他的别墅还没装修好,所以要在老宅住一段时间。
为了方便照顾,硬是让她们几个女佣都住下了。
吴管家觉得她还小,又皮,所以给了她单独的房间,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孟书颜伸了个懒腰,窝进了自己的房间,洗漱过后就随手拿起了床头的《论自杀的几百种方法》。
可惜这些方法她都试了,对她这种活了千年想死又死不了的老怪物来说,毫无用处,除了疼没别的,甚至都没喊出声来,伤口就要愈合了。
老怪物......
孟书颜自嘲地一笑,闭上眼。
她好像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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