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与周围格格不入,所有事情都变得异常的时候,那么往往那个异常就是你自己!
四人寝室,三个人出现了意外,很明显这个没出意外的人,就是「异常」。
「恕我直言,你好像不是在给我做健康心理咨询,反而用猜忌和质疑来加重我的心里负担。」
何医生摊开手,不置可否。
「良药苦口,这是我的治疗手段,毕竟藏在心底里的压力,只有抽丝剥茧的理清楚,才能从根本上将情绪释放。」
「不好意思,我不适应这样的治疗手段,何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请你离开吧!」
我下了逐客令。
何医生扶了扶眼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在楼下,我悄悄和你说,我是相信你的!」
鬼话!相信我个锤子!相信我会这样盘问我?
「我看过你的笔录记录。」
「那又怎么样?」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何医生面带微笑,却让我觉得冷气森森,背脊发凉。
「你知道你的室友大可因身体原因需要长期服药吧?」
我扭头看向大可床头上摆着的那瓶蓝白相间的胶囊。
何医生走近了我,他的眼镜近在咫尺。
「你的笔录里说,大可出现在卫生间的时候,吃坏了肚子,吐得头疼,而且眼睛泛红色,要知道,头疼,呕吐,眼角膜充血这都是典型的酒后误食头孢类药物的双仑硫反应症状。」
我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衣角。
何医生没有停顿,他又走到了思思的床旁边,用手蹭了蹭床板,几根不知名的毛发在他的指尖反复揉搓,他接着说。
「后面你又提到,你的室友思思在撩头发的时候传出臭臭的味道,你以为是尸臭,而更现实的情况是,严重的过敏反应是会引起皮肤化脓,从而传出异味的。」
何医生坐在了我的对面。
「你觉得这些是有趣的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的大脑飞快的转动着,这些巧合算什么呢?
我笑了起来。
「何医生,你是想说是我在大可饮酒后给她的胶囊换上了头孢类药物,也是我给思思身上放了让她过敏的物品对吗?」
「不可否认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我倒是认为那是大可喝酒之后自己吃错了药物,思思也刚好去了有她过敏源的地方!」
我昂着头,学着何医生的样子。
「在判断可能性之前,或许你要找到确实的证据,才有资格质问我!」
令我没想到的是,何医生没有急着反驳我,而是轻描淡写地说。
「也挺有道理的。」
他相信了?
何医生摸了摸他光洁的下巴。
「不如等大可和思思好一些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找她们问个清楚就好。」
我的脑袋好像被大炮轰过了一样。
「大可,思思……」
我喃喃地念着她们的名字,她们竟然还活着?
何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都告诉你了,我可从来没说过她们已经死了!你要相信现在的医疗技术,再说她们服药的用量和过敏源的计量都不算太大,没那么难救!」
何医生笑嘻嘻的模样,让我感觉极其的不适。
「她们只是因为在住院,无法参与竞赛罢了。」
我傻愣愣的站着,似是被施了定身咒。
「那小甜呢?」
何医生摘下了眼镜,「这个却是最奇怪的!」
他凑近了我的耳朵。
「穿那个手绘鞋子的同学确实死了!」
我捂住了嘴巴,身体像筛糠一样的颤抖起来。
「正如你猜测的,你的这个室友很可能真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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