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豪门总裁文里的恶毒小妈。
帅气的继子们跪在我面前,眼中满是不甘。
我知道,未来他们会集体向我复仇,把我丢进海里喂鱼。
为了改变悲惨命运,我开始尽职扮演一个体贴母亲的角色。
直到——
继子们将我强按在床上,低沉的嗓音却让我浑身颤栗。
“母亲,疼疼我们。”
1.
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巨大的客厅里气氛凝重。
我刚刚“穿越”过来,就看到两个继子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脸色苍白。
长子江墨川身着定制西装,二十出头的年纪,轮廓分明,气质优雅,是个不折不扣的精英青年。他的手指微微蜷曲,压抑着喉咙里的不适。
这隐忍的动作惊醒了我的思绪。
抬眼一看,才发现他们面前放着一个正在燃烧的香薰炉。
浓郁的檀香与茉莉混合气息弥漫整个空间,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更别提患有哮喘的江墨川了。
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一幕画面。
昏暗的地下室里,我的一只手被皮质手铐束缚,悬在空中无处着力。赤裸的双脚被铁链锁住,几乎断绝了逃跑的可能。
江墨川的手指钳住我的下巴,神情冰冷,呼吸灼热,让我羞愤欲死。
“母亲,还习惯吗?”他似笑非笑,手上用力抬起我的脸,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凌乱的衣衫。
我仿佛被粘腻的蛇信子游走全身,后背冒出冷汗。
江墨川那清冷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却不是对我说的。
“阿澜,来见见母亲。”
在他身后,江雨澜神色淡漠,如同一尊高傲的希腊雕塑,眼神冷漠而疏离。
他的目光却一寸寸扫过我的身体,仿佛要看穿我的伪装,洞悉我内心的恐惧和无助。
我无处可逃。
这大概就是我将来的悲惨下场。
幻象散去,我又回到了现实。
不敢再怠慢这两个未来的“麻烦制造者”,我扶着胀痛的头慢慢站起身,吩咐佣人把香薰炉拿走。
烟雾散去,江墨川抬起脸,眼底流露出怀疑之色。
到底年轻,心思还不够深沉。
我握紧手中的手机,迅速在脑海中盘算。如果尽心将这对双胞胎抚养成人,顾及社交圈的非议,他们至少得尊称我一声母亲。
毕竟,继母也是母亲,不是吗?
打定主意后,我叹了口气,开始解释:
“自从你们父亲去世,我一直悲痛欲绝,对你们太过严厉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连一向冷淡的江雨澜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可见原主在他们心中的印象有多恶劣。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咬牙继续演下去。
“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管理好你们父亲留下的公司。”
四周一片寂静,我偷偷瞥向江墨川。
2.
一双冷峻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左眼下一颗泪痣格外醒目,整个人散发着斯文儒雅的气质。
他与江雨澜是双胞胎,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几乎一模一样。
唯独这颗泪痣,成了区分两人的标志。
江雨澜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思索什么,表情乖巧。
而江墨川嘴角微微上扬。
他依旧跪在我脚边,姿态优雅如兰,看似温顺地开口:
“请母亲大人怜惜。
”好好疼爱我们兄弟二人。“
我的眼皮不自觉跳了一下。
好,好啊……
原来,我是穿越进入了一款高自由度的角色扮演游戏。
这款游戏最近非常火爆,玩家可以体验各种人生,从平凡小市民到巅峰富豪,甚至可以为所欲为,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因此被贴上了18禁的标签。
我有幸参与过内测,当时选择体验的角色是与陆家公子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平淡地走完了一生。
对江氏集团的记忆并不深刻。
只记得集团新娶的年轻继母,还没来得及享受豪门生活,就因丈夫猝死成了寡妇。
豪宅还没住进去,就要穿上丧服。
至于江墨川,只听说他是个手段狠辣,吃人不吐骨头的商界新贵。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还在那间灯光昏暗的地下室。
不见江墨川的身影。
身着黑色衬衫的江雨澜静静站在我面前,呼吸轻浅,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那双清冷的丹凤眼像一汪深潭,盛满了晦涩难懂的情绪,目光紧紧锁定我。
直到他俯下身,修长白皙的手指扣住我的下巴,指腹用力摩挲我的嘴唇。
动作缓慢而轻佻,充满了情色意味。
“母亲。”
他的声音低哑,充满蛊惑。
“你能不能,不要再看向大哥?”
“只看着我就好。”
如此大逆不道……
背德感从尾椎蔓延而上,心跳加速,刺激得我脱口而出。
“我是你的母亲!”
我试图挣脱他的钳制,慌乱地向后退去。
锁链哗哗作响,连脚踝上的铁环都让我寸步难行。
江雨澜低下头,握住我的脚踝,拇指拨弄着锁链,眉头微微蹙起。
“可我从没有把你当作父亲的妻子。”
每个字都清晰入耳。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
门外的女佣走近,恭敬地说:
“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去公司了,太太要起床梳洗吗?”
我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目光不经意扫过书桌。
3.
桌上那份文件,是江墨川落下的,他今早竟也没记起。
到了公司,怕是要被董事会责难。
我叹了口气,将梦境残留的不安抛开,任由女佣帮我梳洗打扮。
公司与别墅之间只隔了几条街,担心江墨川的工作,我还是让司机开车送我过去。
总比自己开车要快些。
不多时就到了公司楼下。
我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下车。
不知怎的,脚下一滑,身子向前倾去。
“小心!”
一道清朗悦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随即有一双手扶住了我的肩膀,让我免于摔倒的窘境。
惯性使然,我还是踉跄着撞进他怀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清新的木质调萦绕鼻尖,温和沉稳,让人心安。
正因这股香气,我瞬间认出了来人。
陆羽书,我在游戏里相濡以沫的前男友。
他将我扶稳,才拘谨地收回手,目光不敢直视我的脸,耳根却微微泛红。
“情急之下冒犯了,抱歉。”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故人重逢,却换了身份。
我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向他微微颔首,开口道谢。
“多谢沈总帮忙。”
陆羽书一怔。
“您认识我?”
竟是露了破绽,我心中一惊,急忙思考该如何圆场。
就在这时,江墨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冷峻清寒。
“母亲?”
我心下狂跳,连忙从包里拿出文件,冲江墨川晃了晃,表明来意。
“你忘带了文件,我给你送来。”
他轻轻点头,转而看向一旁仍有些发愣的陆羽书,语气不冷不热,看来并不熟稔。
“沈总,她是我们江氏的女主人,我的母亲。”
一句话,将我已为人妇的事实挑明。
说得倒也没错,我讪讪地点了下头。
陆羽书回过神来,脸色稍白,笑容也淡了几分,再次向我致歉。
“原来是江氏太太,失礼了。”
待陆羽书离开后,江墨川盯着我,眼中不含半点笑意,隐约能窥见他日后成为商界巨擘时的强势气场。
“母亲与他是偶遇?”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是”。
可仔细一想,又察觉出了他话中的深意。
江墨川这是怀疑我故意勾引陆羽书,找机会在公司门口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呢。
真是毫不犹豫地往最坏处想,叫我都不知该如何辩解。
我正了神色,举起右手的文件。
4.
“巧遇啊,今天过来是给你带份文件。
“不想要的话,我可就拿回去了。”
话音未落,江墨川就将手中的文件夹往身后一藏,嘴角微扬。
这一笑,眼波流转,俊美非凡。
可说出的话却冷若冰霜。
“母亲,你现在是江家的人了,懂吗?
“别对外面的男人心存幻想。”
我:“哦……”
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时值黄昏,夕阳西下,天际浮现一轮朦胧的月亮。
自午休后我就在厨房忙活,争分夺秒,才在公司下班前准备好一桌丰盛晚餐。
虽说不上米其林水准,也算色香味俱全。
我焦急等待,终于等到了回家的豪车。
我那两位乖巧的继子先后走进客厅。
他俩身着黑色定制西装,领带也是纯黑,这般望去,宛如一对精雕细琢的黑曜石雕塑。
气质出众,风姿卓绝。
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快。
江墨川眉头紧锁,低声说了句什么。
却见江雨澜挑眉一笑,那本该属于他兄长的邪魅表情,此刻却出现在了他脸上。
一瞬间,我竟难以分辨谁是谁了。
餐桌上,兄弟俩保持沉默,举止优雅从容。
直至我起身盛汤,无意中看向江雨澜。
他的睫毛浓密乌黑,随咀嚼动作微微颤动,每一次轻轻扑闪,宛如蝴蝶振翅,掩映着那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眸。
仔细观察,睫毛竟有些湿润,粘连在一起,隐约闪烁着泪光。
再看,唇色鲜艳,双颊绯红,就连两片薄薄的耳垂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江墨川注意到弟弟的异样,冷笑一声。
“辣到了吧,明知道吃不了还要硬撑。”
我这才明白为何江雨澜吃得汗水淋漓、泪眼婆娑。
可一看餐桌上的菜品,最多不过加了几片干辣椒……
没想到他竟然一点辣都不能沾。
方才一声不吭,硬是将面前的菜吃了小半盘,强忍着不表露出任何不适。
我哭笑不得,立刻伸手去拿他的餐具。
江雨澜轻轻“嗯”了声,腮帮微微鼓起,似乎还含着几片生菜,大概是顾及礼仪,不愿吐出。
“我是你母亲,在我面前还害羞什么?”
我故意板起脸,一边哄着,一边伸手在他脸颊软肉上轻轻一捏,想让他张嘴。
触感柔软,顺带着狠狠满足了一把我的私心。
5.
没想到他飞快地嚼了两下,猛地咽了下去,又被辣得眼眶泛红。
“母亲的手艺,很好吃。”
江雨澜声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扬,缓缓补充:
“舍不得浪费。”
虽然语无伦次,我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清澈的目光直勾勾地望向我,毫不掩饰赞赏之意。
很难和梦境里那沉默寡言、晦涩难懂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只当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想通了这层关系,我忍不住笑了,笑自己杞人忧天,也笑江雨澜着实天真可爱。
“记住,有需求就要说出来,别人才能了解你的想法。”
听了我的话,江雨澜慢慢点头,耳朵尖红得久久不褪。
我转过脸,对上江墨川审视的目光。
他眼底深邃,情绪难以捉摸。
“母亲似乎判若两人。”
这洞察力真是敏锐得可怕。
我惊得张了张嘴,不免有些心虚,忐忑地辩解。
“现在情况不同了,我说过要好好对你们,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说完又觉得太过空泛,补充道:
“再说,做顿饭而已,小事一桩,你看着以后的表现吧。”
我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悄悄观察江墨川的反应。
他坐姿端正,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勾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一缕月光照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映出玉石般温润的光泽。
只是一言不发,那双眼睛平静如水,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我。
仿佛置身于寒冷的雪夜,我只觉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冷汗涔涔而下。
紧接着,恍然想起梦中那道湿冷、黏腻的注视。
巨蟒探出猩红的信子,钻入裙底,沿我的脚踝盘旋而上,收紧……
我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
片刻之后,江墨川缓缓垂下眼帘,语气如常。
“好,我相信母亲。”
眼前的青年,玉树临风,眉目如画,是张足以让无数少女为之倾倒的俊脸。
他一笑,眉宇间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温和亲切,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的月光。
他轻声补充:
“希望这次是真心实意。”
时光飞逝,转眼三年。
我刚嫁入江家那年,悲痛欲绝的老夫人一病不起,不久便随着江总离世。
生母早逝,江家旁支更是没有能够挑大梁的人才。
这几年里,偌大的江氏集团,主事的只有我一人。
服丧期一过,依照江总生前立下的遗嘱,我被正式任命为集团副总裁。
这个位置,多少也是沾了我与先夫人有几分相像的光。
6.
据说第一次见面时,江总就被我的美貌惊艳,执意要让我这个在夜店驻唱的歌手嫁入豪门。
从风尘中救赎我么……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也给自己留条退路,我对江墨川和江雨澜可说是倾尽全力,悉心照顾。
一方面试图软化性格阴郁的江墨川,另一方面小心翼翼地对待单纯温良的江雨澜。
好在我上次进入内测游戏时在陆家集团实习过,积累了不少管理经验,不至于犯太大错误。
简单说就是得过且过地混日子。
不求游戏完美通关,只求平安度日。
一觉醒来,不知窗外的樱花开了几朵,鸟鸣初歇。
我又从梦中惊醒,窗帘半开,透进几缕晨光。
双胞胎兄弟频繁入梦,这次也和往常一样,梦醒即忘。
近来,不是江墨川,就是江雨澜,极少像今天这样,竟然一同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即便不在那阴暗的地下室,我的手腕和脚踝上似乎也总是戴着镣铐,沉重的金属磨得皮肉泛红。
这次梦里的场景换成了高层公寓,恰好能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星空。
向下望去,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声音隐约传来。
近乎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情。
我被迫靠在落地窗前,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身后,江墨川漫不经心地揽住我的腰,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母亲,害怕吗?”
他语气恶劣,手指轻抚我的脖颈,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你惊恐万状、泪眼婆娑的模样,真是令人难忘。”
变态……
我心中暗骂,牙关紧咬,动弹不得。
见我瑟瑟发抖,江墨川强硬地钳住了我的下巴,含笑将我抱起,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中。
脚镣叮当作响。
江雨澜低热的体温包裹着我,他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绪。
“你吓到她了。”
……
这场离奇的梦境。
这些年来反复出现的噩梦,似乎都在暗示着我无法逃脱的命运。
尽管我竭尽所能地对他们好,却仍然难逃“被囚禁”的结局。
这种折磨何时才能结束……
他们对我的憎恨竟然深到了这种地步。
我叹息着掀开被子下床,唤来门外待命的保姆。
春兰熟练地为我准备洗漱用品,协助我完成晨间梳理。
看到我身下水渍斑驳的睡裙,她笑着打趣,一派天真模样。
“夫人睡得热,衣服都湿透了,不如换件凉快点的睡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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