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魔。
幸好江小宛沉睡着,否则她要是发现此时抱着她的男人眼神犀利又残狠,一定会吓得灵魂出窍。
夜深人静之下男人饶了这个正在梦里骂他的女人,一路把她给抱回了房间。
梦中的江小宛,在一处冰冷里,感觉到了一股温暖,觉得自己正处在一个充满安全又可靠的港湾里。这是一直以来不曾有过的,她做了噩梦,却仿佛有了保护的盔甲,忍不住的小脸儿蹭了蹭身前的温暖。
“别走……我害怕……”不知道江小宛又梦到了什么,只见她脸上渐渐敞开了花儿一样的笑,不一会儿又轻咬着小嘴,有些呜咽,竟然在傅寄行把她放下的时候,紧紧的搂住了他。
这一搂着,使得傅寄行整个身躯向下,和她一起跌在床上,如果不是他一只手敏捷的撑在床上,他可无法确定身下的女人不会被压碎。
虽然没让她受压迫,却让自己的身躯和她的身躯零距离接触的紧紧贴着,再来她还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他的脸庞和她的小脸贴得极近,几乎只差几毫米,两人便唇对唇。
傅寄行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装睡。
恰在这时,身下的女人,无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软绵绵的小舌头把唇染得亮晶晶。
很青涩的动作,也很清新。
就算青涩,也仍然是个麻烦的女人!
傅寄行脸带轻蔑,然而视线,第一次无法在她脸上移开来。
因为没开灯的房间里,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她的小脸上有呈着扇状的眼睫毛阴影,软噗噗的白净脸蛋染上微粉,月光下,温驯的模样像极了沉睡的公主。淡淡的几不可闻的却带着奶香味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脸上,一下一下,很轻微。随着她的呼吸,胸口的小起伏,也时不时的和他胸膛接触。
发酵着一股奇怪暧昧的夜色下,傅寄行突然有些无法沉静,冷漠和强势有了丝丝的收敛。
心猿意马,他注视着她的艳唇,猛地吻上了身下的女人,丝毫没有阻挡的进入她口中的甜蜜。
“唔……”
江小宛昏昏沉沉,感觉那团要离去的温暖萦绕在她的身前,忍不住更加搂得紧紧……
……
次日。
江小宛对着浴室的镜子,扁着嘴小心的数着脖子上一小片一小片青紫色的……奇怪印记。
她脑袋瓜子使劲的想了想,昨天晚上等不到傅寄行就没能控制的睡着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上次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她身上也有这种相像的痕迹,可是现在自己下身不疼,傅寄行那么讨厌她,应该不会发生关系才对。
那她,脖子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是怎么回事?
头疼,江小宛决定不管了。乘着现在还早,她匆忙洗漱,然后下楼。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正在厨房优雅的用刀叉吃早餐。
依然是那副高冷的模样,寒冰一样的脸,可真是让人不敢接近。
昨晚的事情没讲清,今天最好要说明白。
深呼吸了一下,江小宛大着胆子走入厨房,离他几步远的站着。
“傅少爷,昨天晚上……”
“愚蠢的去送酒,和男星厮混,傅家少奶奶新婚出轨。”他面无表情,明显因为她的出现心情不佳。
已经预料他不会有好脸色的江小宛脸上满满的羞愧:“真相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去挣……。”
“闭嘴。”
“哎?”被低音的话恫喝了下,江小宛身体抖了一下。
“我对你动机不感兴趣。”
噢吼,江小宛噎住,不死心的想要讲完:“我真的是被骗了,我……”
还在啰嗦,傅寄行冷落的眼眸一眯,再度打断她:“你打算挣多少钱?”
“一千?两千?”转了个话题,江小宛弱弱的出声,之前她没细问,只是在网上搜了下衬衫价钱,然后才预估出来的数目。被这样一问,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大概多少钱?”
傅寄行冷冷哼了一声,抛出一个不屑的笑:“市场价一件三百万。”
眼眸睁大,江小宛倒吸一口气——她挣一辈子都挣不了啊!
她无地自容,又听得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有些话我不说第二遍,你只要记清楚,我的债你永远还不完。再有哗众取宠的事情发生,一定把你剁碎了去喂狗。”
不追究不代表纵容,他要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喂狗哦……
江小宛低着头,无助的搅动手指头,心里头难受得紧。
她现在终于意识这个男人的眼中,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他高傲,他专制,他什么都有,根本不稀罕钱,也根本不在意。
这次的事情他虽不计较了,却预告着往后的人生,她还得厚着脸皮,提着她那小心脏,在不怎么美好的未来顶着卑微过日子。
她承认,她怂,认命了。
一旁的老方从刚才就站在厨房边,听完傅家新婚夫妻的谈话后,尽责的拉开椅子请女主人坐。
江小宛悄悄抬起眼,那个男人的眼仍然犀利无情,但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可怕,她才敢松口气的坐下来。
“少奶奶,您需要围巾吗?”
在佣人送上来早餐,江小宛提着心准备安安静静吃饭的时候,老方靠了过来,很温和的询问。
想到脖子那仿佛招人虐待的惨状,江小宛点了点头: “好的。”
有围巾也好,正好可以挡着脖子的痕迹,摸了摸脖子,她又动了动唇:“方伯,我是不是中邪了?一觉醒来,这里都是乌青。”
老方过来人模样,微乎其微的眼神望向他家少爷,笑呵呵回复:“少奶奶,这应该不是中邪。”
傅寄行斜倪了一眼江小宛,面部添上乌云。
江小宛感受那束莫名其妙的寒光,音量降低嘀咕:“好糟糕,难道是被蚊子咬了……”
“吃饭的时候不准讲话!”
傅寄行一句严厉的话冒出来,将江小宛的嘀咕给止住。
她委屈的缩了缩脖子,鼓着腮帮子,心里极其不乐意又不敢反抗。
什么啊,连吃个饭都这么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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