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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片子,还翻墙,搁我孙女,老太太我不打断她的腿!”

  老太太凶狠的模样,又训了江小宛一声,似乎暗示什么一样,变了笑脸对那个男人说道:“还请傅少爷管教一番!”

  话落,老太太领着两个傅家的佣人回去整理自家的花圃。

  江小宛一直低着头,现在没有外人,傅寄行就在她面前,她全身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发现他没出声小心翼翼的抬眼。

  还是那副和她仇家一样的冷漠样子,只不过嘴角微微上扬,那是坏笑。

  这个人一坏笑,整个人气场就变得更严谨了。

  江小宛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肉羊圈里的小绵羊,全是待宰的命运!

  完了,傅寄行该不会要把像老太太说的那样打断她的腿吧?

  惨淡的想着,她又忽然打了警醒。

  咦,她为什么要怕呢!为什么要心虚呢?!她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让傅寄行生气啊。

  不过眼前的男人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还拿着她的发卡转身进入了大厅。

  见得自己重要的东西在他手上,江小宛也一并跟进了大厅。

  “傅寄行,把东西还给我。”

  一直追着进去大厅,江小宛跟在他身后,他却没有停下,直到进入大厅,猛然顿了脚步。

  结果,江小宛措手不及的撞上他的后背,猝不及防的直勾勾的往后摔了下去。

  “哎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某只吃痛的呻吟了一下。

  有张纸条在她摔的同时从身上掉了出来,滑到了傅寄行脚边。

  “这是什么?”傅寄行眼睛眯起。

  一旁的忠诚的佣人连忙捡起来,呈到傅寄行跟前。

  那是……

  江小宛震惊,那是她的报复傅寄行清单计划!

  哦!不!她的计划!

  傅寄行看到了,整整四十多条的报复计划,列得很详细,每条计划后面,还都可笑的写着“傅寄行大坏蛋”。

  江小宛更加心虚了,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小半步,装模作样的挠着自己的脖子假装淡定,顽强的说:“我今天是打算休战的。”

  傅寄行把纸捏成团,半眯起凌厉的眼:“傅少奶奶,闹够了吗?”

  早上掉到别人家的院子去这件事情让江小宛心虚,心慌的她弱弱的扁着嘴:“还没,你要是不肯放过乔老师,我就闹到底……”

  “是吗?”

  江小宛不由咽了下口水,这几天傅寄行对她的恶行都没反应,现在较真起来,她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怕。可都到了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退缩!

  她气呼呼道:“谁让某人把我关在家里,某人自己惹了我这个大麻烦!”

  傅寄行扯残酷的嘴角,把清单丢还给她,骤然冷得像冰的声音:“自家闹着玩也就算了,跑去骚扰其他的住户,如果我再不管教管教,传出去还真是会闹笑话。”

  江小宛心中紧了一下:“管教?!不是离婚吗?”

  “你觉得我可能放过你吗?”大恶魔这样发话。

  江小宛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干脆蹬鼻子上脸:“是吗?你要管教?打我吗?我不怕!”

  “幼稚的行为要用幼稚的惩罚。”傅寄行态意的讥笑:“我不会打你,但我让你比被打还痛苦。”

  …

  事实证明,真的不能得罪傅寄行。

  江小宛被平时对她特别温和的佣人给“请”回了房间,接着,老方领着另外一名搬着十几本厚厚本子佣人进来。

  “啪”的一声,本子被放在桌子发出的声响,可想象这些本子有多厚。

  江小宛咽了下口水,上前翻了翻那些本子,全是空白的,她不解了:“这是要干嘛?

  老方仍旧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细致的把笔递给江小宛:“少爷给您找了些事情做。”

  “什么事情?”

  “抄东西。”

  “抄、抄什么?!”江小宛的心“咯噔”一响,冷不丁的有不好的预感。

  老方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江小宛变脸。

  该死,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她!

  “我不抄!”不行,她要抗议到底!

  老方料到江小宛这个反应,丝毫不意外,笑呵呵的说:“少爷说这是您压坏了别人院子花圃的惩罚,如果您不抄,他会把您的发卡给毁了,并且请江家的人过来陪您抄。”

  他想拿她的把柄威胁她,还明知道自己不受江家待见,想让江家人来陪?

  他真的,好卑鄙,好阴险!

  江小宛无比无助:“傅寄行,我讨厌你。”

  昨晚她居然还觉得这个男人可怜,落寞,惆怅,现在,她完全就是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个男人嚣张得很!

  “打是情骂是爱,少奶奶和少爷的相处方式真让人羡慕。”老方轻松的感慨。

  江小宛本欲泪眼,有些无语:“……”。

  抄了几分钟,江小宛放下笔,焦灼的抓抓头发,扯着一直陪在旁边的老方的衣袖,可怜兮兮:“方伯,你说我是不是被虐待了。”

  老方顿了顿,露出稍微同情的眼神:“少奶奶,您非要给您的教训加个名儿的话,只能说是家暴了。”

  家、家暴!?

  江小宛突然觉得前途好渺茫,烦躁的踢了踢桌腿,不甘不愿的拿起笔继续抄,抄着抄着鼻子就酸了起来。

  呜呜呜……

  可恶的男人!

  傅寄行!我恨你!

  ……

  老方下楼,看到傅寄行正在用早餐,上前关怀问道:“少爷,您昨晚喝了酒,今天需要醒酒汤提神吗?”

  “不用。”淡然的放下餐具,傅寄行想了下,问:“昨晚有人进我房间?”

  他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外衣被脱掉了,桌上放了补品。

  “是少奶奶昨晚进去您的房间。”

  “老方,昨天是什么日子?”傅寄行的语气危险起来了。

  老方面不改色,依然笑眯眯:“可少奶奶是您的太太,您因为父母亲忌日而伤神,少奶奶总得知道。”

  傅寄行薄唇动了动,像压下什么情绪一样,不再说话,起身出门。

  上车之后,他按压了着太阳穴,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情景,却浮现江小宛刚才那气呼呼的表情,没来由他心烦意乱,拿起电话。

  “联系中大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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