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鬼,既然说到我心坎里了,这声干爹自然不能让你白叫,告诉我,你有什么愿望?”
“干爹是想要帮童童完成愿望吗?可是我现在一时还想不到,以后我想到了,再告诉干爹好不好?不过……我妈咪脸色不太好,她今天一定是太担心童童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跟我妈咪回家呀?我们不能待太晚的,我们该回家去了……”
“你想回家?”这小鬼,果然别有用心。
“嗯,我都困了!”
“行,难得被你这小鬼哄的这么开心……”
当即,厉盛天便安排司机,送他们母子两个下山。
外面夜已深,时间很晚了。
一路上,夏小婵都歪靠在车窗上,心里乱糟糟的一团。
头,不知何时,又开始痛起来了……
童童窝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
夏小婵努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一颗脑袋却沉的要命。
顾家的花园洋房,位于南岭别墅区,这个位置的地皮,虽不及云顶山庄的百分之一,但也是寸土寸金了。
到了家,顾诩童还在酣睡,一直没有醒。
夏小婵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到房间安顿好,才稍微松了口气。
门口有张保姆留的字条,保姆早已经收拾行李走人了。
夏小婵也很无奈,之前家里闯进这么多陌生人,又是抢孩子,又是绑人的,没被吓了个半死已经不错了,换成哪个保姆,大概都不会在这里干下去了。
看到家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夏小婵头痛的更加厉害了。
拿起电话,拨了顾若寒的号码,不出所料,又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顾若寒?
她真的都快要忘记了,她是个有丈夫的人。
是的,没错,她的丈夫名叫顾若寒!
但除了“丈夫”这个称谓之外,顾若寒这个人,对她而言陌生的毫无存在感。
她不知道顾若寒每天都在忙什么,反正,她永远都找不到他的人。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和儿子若是死在外面,顾若寒恐怕都会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头痛!
越发的头痛!
夏小婵觉得脚底一阵阵发软,眼前也渐渐变得模模糊糊了,她用力捶打着自己这颗仿佛一瞬间就要裂开的脑袋。
她的头痛症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作过了,刚刚,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又犯了。
大概是之前的惊吓和羞辱,刺激到了她,才再次引发了她的头痛症。
夏小婵难受死了,一脸痛苦地回到房间,倒头栽在被子上。
她做梦了。
梦里,有一个男人霸道地扣住她,粗鲁肆虐地将她压在身下,冰冷的唇,没有一丝温度,仿若要将她柔软的唇瓣直接碾碎……
是谁?是谁?
不要!
夏小婵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地爬起来,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梦境里的男人,分明就是云顶山庄里,那个强吻她的厉先生……
这真的是一场噩梦。
那个画面,让夏小婵久久无法平复。
她结婚以来,就连顾若寒都没有碰过她半下,那个男人竟然……
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要死!
那种痛,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她脑袋里钻洞,不停地涌来涌去。
痛不欲生。
她跌跌撞撞地爬到地上,拉开抽屉,胡乱地从里面翻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两粒去痛片,忙不跌地生吞下去。
……
一周后。
夏小婵大包小包地从丽都造型工作室出来,匆忙拦了辆计程车,再一次赶去了希尔顿酒店。
作为一名设计师助理,虽然只与设计师差了两个字,工作性质和待遇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夏小婵并不是害怕吃苦的人,只是这几天头痛症犯了,她一大清早,就被许娇来来回回地折腾,都不知道这是第几趟了,体力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她的上司,原本是丽都造型工作室的首席设计师莫烟,因为莫烟最近生了病,她才被临时调到许娇这一组帮忙的。
夏小婵再次跑进希顿酒店大堂时,许娇依旧不慌不忙地坐在那边刷着手机。
“娇姐,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仔细看看,这一回应该不会有错了吧?”
夏小婵大包小袋,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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