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医生笑着接了,直接给了十块钱,拿了粽子利索的走了。
老板娘跳着脚,急了:“裴医生,找你四块钱,你的钱啊喂!”快四十的大妈跳起来追人跑得飞快。
老板拿着锅铲冲出来,黑着脸吼:“败家娘们,又送小白脸粽子,给老子回来。”
买粽子的人群哈哈大笑。
许痒痒捂着屁股也在笑,笑着笑着就眯起了眼睛,她怎么瞧着这男人有些眼熟?
那头老板娘没追上人,被她男人拿着锅铲拽回店里了。
经过许痒痒身边的时候,还听到老板娘失魂落魄的嘀咕:咋就跑了呢,咋就跑了呢,还没给他钱呢,老公,裴医生他定是看上我了,他定是看上我了……
老板就拿锅铲捅她腰,还嫌弃:还想红杏出墙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裴!医!生!
许痒痒木着脸,眼睛一扫,从墙角扒拉起一块板砖,慢腾腾的就跟了上去。
裴医生在倒车,刚转出巷子口,就看到个小姑娘站在路中间。裴医生是个记忆力顶好的人,更何况这小姑娘上午才到他科室割痔疮,踢了他一脚然后提着裤子就跑了的那位,印象太深刻,不记住不行。
裴医生好笑的看着小姑娘一手捂着屁股,一手背在背后,板着小脸直视他。摇下车窗探出个脑袋,切换成医者父母脸:“许…痒痒是吗?我还打算找你,你那痔疮明天就到医院挂个号吧!割完后还得给你做个息肉检查,看看有没有癌变。”
许痒痒朝他走过去。
裴医生认真的看着她:“讳疾忌医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不用介意我给你做手术,在我眼里,只有医患关系,不会发生男女关系的尴尬。更何况,你还是个小姑娘。”身板都还没长完美的那种!
许痒痒火速抬手,抓了男人露出在车窗外的一撮子头发,然后一板砖咔甭就下去了。
看着染红的车窗,许痒痒木着脸说:“敢塞哥的菊花,你咋不上天呢!”
然后鄙视的看眼捂着脑门血要晕的医生,扬长而去。走出老远,才摊开手心,把手里的一撮头发挥挥手散了,嫌弃得很。
工作中的裴医生是认真严谨的,朋友圈里的裴医生是绅士优雅的,私底下的裴医生那就是个野流氓。
当然!
此刻的裴医生那完全是方的!
血从手指缝里渗出来,滴答的落到了方向盘上。裴医生嘶的抽了一口凉气,然后撸了把脸,从车子的小箱子里扯开小型医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上药后简单的包扎了下。
死死盯着某人逃跑的小巷子,然后把头凑到镜子前照着伤口的地方瞄了好几眼。
就刚刚,要不是从镜子里看到某人背在身后的手里摸着一块砖头,有了警觉,然后被撸上头发的时候,脑袋缩得快,那咔嘣一下来,就不是额头这一条小口子,而是脑袋要开瓢了。
裴医生摸上手机,盯着‘院长是老爹’这号看了半晌,才幽幽的说了句:你要不是我爹,看我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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