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难不成遭贼了?
我在浴室里拿了裴瑾瑜的剃须刀,光着脚悄悄走出了房间,却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
转身时,看到我站在身后,吓得魂不守舍,抚着胸口平复了许久。
“是,是郑小姐吧?”
“呃……是。”我下意识将握着剃须刀的手背到了身后,挤出一抹笑来:“你是?”
“是裴先生请我过来照顾郑小姐的,很快就要开饭了,郑小姐快去洗漱吧。”
这才想起,他昨天跟我提过请了保姆的事。
看着镜子里消瘦的自己,我甩了甩头,拍了拍脸抽了口气:“郑拾雨,别胡思乱想,裴瑾瑜这么做,肯定有别的原因,别想了。”
保姆不安的站在一旁看着我吃了几口,小心翼翼问着:“郑小姐,味道还好吗?”
“味道很好的,一起坐下来吃吧。”
“不不不……不用了,郑小姐满意就好了。”保姆连连摆了摆手:“我晚上会再过来做好晚饭,郑小姐我就先走了。”
“辛苦了。”我准备起身给她开门,保姆让我坐了回去。
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着,真让人不习惯。
按照以往的情形,他每次露面之后,就要隔个一星期才会出现。
当晚吃了饭,我闲来无事可干,窝在沙发里抽着烟,独自玩着纸牌。
玩着玩着觉得很寂寞,想着我是不是该多交一些朋友?
不,还是算了吧!朋友这种生物,都是用来互相相害的。
保姆走了半个小时,玄关传来一阵开门声,我探头看去,叫了声:“何婶,你怎么又回来了?”
打开门才发现是个送快递的小哥,带着职业性微笑,问:“请问,是郑小姐吗?”
“是。”
他将手中那捧红玫瑰递到了我的跟前:“这个是裴先生订的花,请您在这个地方签个字,确认签收。”
送花?裴瑾瑜?
“好,好的。”签收后,我捧着那一大把玫瑰花,心情复杂。
直到发现花里藏着一张纸条,人家送花写卡片,他给我的是一张欠条。
那张被王晋逼迫签下字的五十万欠条,欠条上还染了血,我颤抖着手紧握着欠条,浑身颤抖得厉害。
突然电话响了,等待了那么久的电话,却在这一刻犹豫要不要接。
直到电话响了第二遍,我才戚戚然的接了电话。
那端,裴瑾瑜果然不爽了:“郑拾雨,看来你并不想接到我的电话。”
“我,我刚才没听到。”我心虚的找了个借口。
他没再计较,只道:“晚上我会回来,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
“满意。”我机械的回答着。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想说什么,那端突然就挂断了。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屋子以及自己,镜子里的人苍白而消瘦,病恹恹的无精打彩。
画了个淡妆,擦了口红才显得有了些活力。
谁知,他很晚才回来,这一等就等到了十一点。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玄关处的那人,他还是我记忆中俊雅无双的裴少。
外边下雨了,他脱下风衣抖了抖雨水,挂到了衣帽架上。
回头瞥了我一眼,入鬓的浓眉都拧到了一起。
“今天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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