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习惯了风晚晴的性子,直接摇摇头端着去了风得缸房里。
稍许,风晚晴磨磨唧唧的挪进了风得缸房里,本想尝尝味道的,哪知她进去的时候,风得缸已经吃得连汤都不剩了。
她当下就不高兴了,跺了跺脚,撒着娇埋怨道:“爹!你怎么就吃完了啊!人家还想来尝个味道呢!”
风得缸白了她一眼,把碗递了过去,“你想尝味道还不容易,帮爹把碗给六郎他们送回去,顺便让六郎媳妇儿给你一碗吃就好了。”
“哼!我才不要向她开口。”风晚晴扭头,一脸倔强,实际上她不过是很清楚田思思那丑东西十有八九不会给她罢了。
“阿霞。”
“来了。”
何氏应声入内,接过风得缸手里的碗,不用风得缸开口,她就笑吟吟道:“我这就给他们送回去。”
风得缸欣慰的点点头。
他那老伴,还有儿子女儿都算是白养了!
要不是有阿霞,他这些年不知要遭多少罪!
“思思,碗给你。”何氏去到风一海家中,把碗递出去后,接着就说道:“正好来了,我也顺便去看看大哥。”
“嗯。”
田思思点点头,在何氏转身出厨房后,取了一个干净的碗装了一碗汤端着跟了进去,“今天汤炖得有点多,你也喝一碗吧。”
何氏本想推拒,可闻着那香味,她到底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伸手接了过来。
床上,风一海在何氏喝汤的时候,低低的说道:“思思的手艺,怕是已经能够赶得上城里大酒楼里面的厨子了。”
田思思闻言笑而不语。
她可不就是大厨!
还是闻名全球的糕点大师!
当然,她并非只会做糕点,各色菜她也相当的拿手,只不过她钟情于糕点罢了!
“今天下午我好像听到了徐大夫的声音,他可是送了别的药过来?”
田思思正要摇头,风一海接着就又说道:“喝了刚刚那药,我这会儿觉得已经不那么痛了。”
风六郎闻言忙道:“难得疼痛减轻了,爹赶紧睡一会儿吧。”
风一海轻轻一点头,就那么闭上眼睛睡了。
转眼的功夫,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田思思扬扬眉。
这睡得真快啊!
该是真的累到极致了!
不过转眼……
她又不受控制的开始想会不会是因为泉水的缘故,风一海的疼痛才减轻了。
“那泉水并没有止痛的功效。”丸子的声音突兀的在田思思脑海中响起,“不过那泉水有镇定的功效,该是他心情放松了下来,才会觉得疼痛减轻了。”
田思思抿着嘴,在心里默默的‘嗯’了一声。
人的心情的确能够左右很多事,风一海之前脑满子里想的都是会变成累赘拖累风六郎,还认为他自己可能撑不下去……
那种负面情绪影响下,他就会一直觉得疼痛在加剧。
送走何氏,田思思去厨房中用那泉水烧了一茶壶的开水,送到风一海房里给了风六郎,“待会儿他醒了,你就给他喝点水,徐大夫也说了,多喝水有好处的。”
“嗯,你回房睡吧,我在这守着就好。”风六郎说话间,抓上了田思思的手。
该是嫁到他家来之前,她做了太多农活的缘故,她的手粗糙得堪比男人的手了,跟她身上的皮肤全然不同。
不知不觉的……
他就顺着那细细的手腕,摸上了田思思的手臂,摸到滑嫩处,还反复的捏了几下。
“你干嘛呢!”
担心吵醒风一海,田思思刻意的把声音压低了几分,可她用力抽了几下,却是没有成功把自己的手从风六郎手里抽出来,忍不住就狠狠瞪了几眼过去。
这货看着倒是挺老实憨厚的,竟也会做这等吃人豆腐的事。
风六郎等到摸够了,才放开田思思的手,“近日都不能抱着你睡了,摸一摸还不让?”
田思思闻言横眉怒眼的瞪过去。
他个做坏事的,还敢问的那么委屈?
不过等等……
他说抱着她睡?
他那意思是他那晚抱着她睡了?
想到那两晚睡梦中一直都觉得很热,田思思脸瞬间红了个透彻,抬脚狠狠在风六郎脚背上跺了一脚,然后火速跑回了房间。
关上门后,仔仔细细的下了门栓,这才心安理得的去睡觉。
昨晚没睡好,到了这会儿,她是困得不行了,几乎倒床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一阵敲门声将她吵醒。
她揉着眼去打开房门,见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而站在房门口的风六郎已经整装待发要进山了,她脱口就问:“你不吃早饭就直接这样进山里去吗?”
“我热了鸡汤来吃,也喂过爹了,你也赶紧趁热去吃一些。”
“嗯。”
田思思应罢,目送风六郎出家门。
山里那么危险,万一风六郎也在后山里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初来乍到的她,可不知道要怎么帮他养活风一海啊!
摇摇头,挥去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田思思随便洗漱了一番,就去了风一海房里,冲靠坐着闭目养神的风一海问:“你今天可有好一点了?”
“嗯,好多了。”
“那就好。”
见风一海不止气色稍稍好转了一些,连声音听起来也更加的精神了,田思思一个高兴,出去后就拿泉水来做了蛋羹,还熬了粥。
她刚做好,徐陵就拎着药来了。
没等徐陵说什么,她抢先开了口,“不好意思啊!本来该我们去你家里拿药的才对,还要麻烦你特意送过来。”
徐陵把药递出去后,浅笑着摇了一下头,“无妨,我也要来看过六郎他爹的情况,才好确定之后用药的份量。”
“嗯。”田思思点点头,跟着徐陵走到堂屋门口突然想起来没有给徐陵药钱,遂拉住徐陵的衣袖,小小声的问:“这药多少银子?”
“这是三天的量,二两银子。”徐陵了然一笑,随着田思思压低了声音。
“给你。”
“光天化日的,你们竟敢就这般拉拉扯扯的,是当我们家六郎已经死了吗?”
田思思刚摸出二两银子递出去,都还没有放到徐陵手上,就听到了一声叱问。
循声看去,那依旧穿得像是只花蝴蝶的风晚晴叉着腰站在院门口,而此刻她自己一手拉着徐陵的衣袖,一手正朝着徐陵递银子……
这怎么看,都没有拉拉扯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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