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太不争气了,他只是随意的几个动作,我就缴械投降了。
从厨房一路拥着进了卧室,连澡都没洗,直接进入主题。
晚上11点多开始,半夜2点多结束。
当我浑身绵软,躺在他胳膊上,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时候,我终于理解了,什么是小说里面经常说的身体像被碾压过。
不过极致的缠绵过后,脑子却变异常的清醒。
“江少,以后,别来找我了。”
“给我个理由。”
他把口中的烟吐向了另一边,才面色严肃的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妈跟我说,这辈子都别跟豪门扯上关系,不管是肉体上,还是金钱上,都不行。”
其实还有另一个词我没说,那就是感情。
但是这也没必要说,因为像江锦航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会轻易和女人产生感情的,就算他真的动了情了,对象也不会是我这种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女孩。
“呵,这么听你妈话啊,那你妈有没有告诉你,别随便跟男人上床啊?”
他冷笑的有些嘲讽,我心里开始有些莫名的发酸。
不过那微微的酸涩还是被我不留痕迹的藏了起来。
“就睡了两次而已,我妈应该,不会生气的。”
我故作轻松,像看着路人一样看着和我近在咫尺的男人。
“乔若妍,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我……”
“不会是最后一个的。”他后面还有话的,但是我不想听,“谢谢你免费给我上了两堂生理课,你很棒。”
“……”
他不再说话了,脸上的温度开始一点点消失。
我看的很清楚,他生气了。
“我累了,我睡了。”
忍着浑身酸疼,我翻了个身。
闭上眼睛那一刻,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其实我要主动一点,我在江锦航身上应该能得到很多。
他能跟我去开房,还能再来找我,这就证明,我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
但是,不行。
我一人太久了,我怕他再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动心。
而当我陷进去之后,怕是他已经玩腻了。
这是一场根本就赢不了的赌局,所以,在开局前还是全身而退的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只有他抽烟的声音。
等到他把烟熄灭了之后,我只觉得身边一凉,他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又过了一会儿,江锦航应该是把衣服都穿好了。
我也没动,窝在床上装睡。
“卡里有20万,睡你两次应该够了,还有,乔若妍,我要是再来找你,我就是TM的孙子。”
最后撂下这一句话,他开门就走了。
听见关门声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挺好的,不但摆脱了我不想招惹的男人,还挣了20万,这生意真的……
太划算了。
抹了一下眼泪,我把被子拉高,盖住了头。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面都是那个男人温柔亲我的样子。
他笑起来坏坏的,严肃的时候,还是高冷范。
咣咣咣……
一连串的砸门声,把我从那个绮丽的梦里拉了出来。
听着动静,应该是房东。
我也没多想,穿上衣服就去开门了。
可门刚打开,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门外面呢,一个特别大的公文包就扔在了我脑袋上。
“乔若妍,你行啊,你竟然敢去勾引江公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被砸的有些晕,然而下一秒,一只大手就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个小贱人,你是不是听说秦雪要嫁进江家,所以特意去搞破坏?你怎么那么贱?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模一样。
我告诉你乔若妍,要是秦雪的婚事因为你有一点点变故,我肯定让你生不如死。”
咬牙切齿把这些话吼完,我便被声音的主人一个用力,摔在了地上。
我干咳了好几下,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我不屑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恒远,你有种就打死我,别跟个娘们一样,只会耍嘴皮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哈哈,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我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我才看见,门外还站着一个人,那就是我小妈,韩琳。
“老公,别跟她废话了,说正事。”韩琳倚着门框,保养的十分好的一张脸上,都是得意和骄傲。
“哼,乔若妍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江公子的面前,就别怪我念父女之情了,我会把你哥的那些不堪的视频照片全都发到网上,我要让他在地狱里面也不安宁。”
这个我只有血缘上能称之为父亲的男人,这个我妈爱了半辈子的男人,此时此刻就好像拿着一把钝刀,慢慢的捅进了我的心里。
我哥已经死了,我妈也疯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狠狠的瞪着他,眼泪让我忍回去了一回又一回。
深吸了好几口气,我才冷笑着开了口。
“好啊,我考虑考虑,不过秦总,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要是敢打扰我哥安宁,我一激动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别说是一个江锦航了,给你那宝贝继女脸上泼硫酸的事情,我也干的出来。
所以,给滚出我的家。”
从小就看着我妈被各种家暴长大的我,已经早就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了。
而且我也知道,秦恒远现在是媒体眼中的著名慈善家,他怎么也不可能因为我这个被他扫地出门的女儿,而背上杀人或者杀人未遂的罪名的。
用一根手指使劲指了我半天,秦恒远捡起地上的公文包就走了。
可是韩琳没走,她昂着头,轻蔑的看着我。
“小妍,我可不是你爸,你千万别忘了,是谁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十年前,我能抢走你跟你妈的一切,十年后我一样能毁了你的生活,放聪明点,给我离江锦航远远儿的。”
又瞪了我一眼,韩琳也才从我家门口消失。
我有些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
十年了,这十年已经成了我人生里永远都不会结束的酷寒严冬。
仇恨永远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只能越积越深。
擦干眼泪,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了门。
在我跟秦家人的恩怨之中,我最怕的就是他们俩去打扰我妈,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北都市仁爱疗养院,我妈的病房里一片狼藉。
病床上,打了安定的妈妈已经睡着了,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脸颊上还有没擦干的血渍,她还穿上了那件已经很久都没穿过的束缚衣……
护工告诉我,秦恒远来了之后就一直骂我妈,本来我妈最近的状态都好多了,被这么一闹,怕是又要不稳定一段时间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整颗心都抖了起来。
干涩的眼睛里,再次被泪水淹没了。
秦恒远,韩琳。
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永远,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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