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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略大,还带着恼怒,让我瞬间热血上涌,悄悄提裤子做准备,只要于菲菲再发一声,我就要英雄救美。

  结果隔壁除了电视声什么都没有,让我好生失望,正准备抱着李楠再酝酿第二次,于菲菲忽然在隔壁问:“楠楠,你们看的什么碟?那么好看?”声音很正常,没有丝毫波澜。

  如此我就放松了,于菲菲说话这么镇定,显然是李文秀没得手。

  哪晓得于菲菲第二句又道,“我要过去看看他们放的什么片子。”话说完一阵翻腾,似乎在下床。

  听这话我赶紧穿上衣,李楠也慌忙收拾自己,她要麻烦许多,除了裤子还有胸衣外衣。

  也得亏我提前把帘子两个角绑住,于菲菲掀了第一次没掀开,掀第二次时候李楠已经扣到第三个扣子,对着于菲菲讪笑。

  于菲菲进来,鼻子抽抽,似乎闻到某种奇怪的味道。这举动让我脸红,但于菲菲却很自然,大咧咧坐上来,脸上红扑扑的,喘着气,“什么片子这么好看,哎,鹿鼎记,我最喜欢看了,阿宽,你过去跟文秀去看逃学威龙,这里让给我。”

  到底是老大当惯了,话说完就抬腿踹我,表情急躁,多一秒钟都不想让我在里面呆。

  外面,李文秀靠着墙苦笑,给我发烟。

  我摇头,哭丧着脸,“没心情抽。”

  李文秀向外伸伸拇指,意思让我去外面。

  搞什么名堂?难道于菲菲今晚不想把身子给他?

  还以为李文秀能趁酒醉拿下于菲菲,没想到吃了个瘪。

  去了外面,李文秀重新发烟,点燃后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兄弟,影响你了。”

  我心说不影响,我已经完事了,面上却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责怪李文秀,“怎么搞的嘛,还能让她跑出来。”

  李文秀苦笑,摇头,“菲菲外表看着大大咧咧,骨子里很羞涩呢,看碟就看碟,只让搂不让摸。”

  说的我心肝儿一颤,老大平时在车间都是疯疯张张,说话口无遮拦,私底下竟然这么害羞?

  嘴上道:“女孩子不都是这样啦,那有上手就给摸的,当然要循序渐进嘛。”说完眯眼笑,问:“给亲了吗?”

  李文秀叹气,“只给亲脸,不给亲嘴。”

  我闻言更乐,“不会吧,有没有这么保守?”

  李文秀正色,“是真的。”说着还抬胳膊给我看,上面四五处青黑,“都是她拧的,根本不让我碰,奶奶个熊。”

  碰都不让碰?难怪刚才听到隔壁一直翻腾,原来两人是在搏斗。

  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于菲菲。

  我心里舒畅许多,为于菲菲点赞,嘴里则不咸不淡,“那还是你太急躁了嘛,这种事情就应该慢慢来,循序渐进,千万不能心急。”

  正说着,手机响,是闫如海打来的,赶紧按了接听。

  闫如海的声音气急败坏,说的是我老家方言,“张宽,你狗日的跑亚达了?赶紧给我说地址。”

  我听的疑惑,下意识回答:“我在影碟厅,咋了?”

  闫如海声音立时爆炸,“溪清?是清溪吧?你跑清溪弄球了?”后面说成普通话,“你狗日的把我害惨了,你把人女子拐到清溪,人家现在把我扣住了,你叫我怎么办嘛?”

  我脑袋立时发蒙,这才意识自己做事不周全,闯了这么天大的祸,竟然没告诉闫如海。

  连忙问闫如海:“你现在在哪?”

  闫如海都快气哭了,嗨哟嗨哟道:“你个狗日的光顾着自己享受,昨晚我就不该借钱给你,早知道我昨晚包夜也便宜不了你娃儿,我现在就在夜来香,人家刀架在我脖子上,马上就要我命哩。”

  乖乖隆地洞,想来应该是闫如海也看上柳红美貌,昨晚没能尝鲜,心里不是滋味,今晚带着钱又去了,结果被人拿住。

  如此我就慌了神,先问:“他们打你了吗?”

  闫如海哼哼气道:“暂时还没打,你再不把女子送回来,那就说不准了。”

  听到没挨打,我心安许多,没有那么愧疚,赶紧思索良策。

  电话那头换了个人,是温和的男人声,正是黄韬,在那头悠悠道:“张宽是吧,哥们,玩的差不多就给我送回来呗,为个婊子丢了性命可不划算,你说是吧。”

  换了别人跟我对话我或许还能冷静,唯独不能听见黄韬说话,这狗日的在我心里印象坏透了,想到他曾经对柳红做过的那些禽兽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由自主出口呛:“威胁我?你特么找得到老子?老子就带着柳红跑了怎么滴,你能咬我?”

  黄韬声音变的阴狠,“伙计,这么说就是逼我出手咯?”

  “出手?”我声音也高了,情绪激动,“我怕你?你小子此刻要是在我眼前,老子不把你砍成十八段老子不姓张。”

  也是情绪激动,真情流露,光说还不满意,眼珠子乱转,看到隔壁小卖店门口的零碎摊位上面摆着珍品藏刀,过去拿了把攥在手里,气的胸膛呼呼喘,仿佛黄韬此刻真的在眼前,我就要学武二爷做派把他捅死。

  这是我的天性,容易暴躁,我自己也控制不了,主要是黄韬那厮做的事情太龌龊,超出了我对丑恶理解的容忍线。

  “这么厉害?”黄韬在电话里反问,又轻飘飘说,“好哇,那就看看我们谁厉害,梅姨,让阿邦割掉他一只耳朵。”

  这么说我心瞬间冰凉,情绪也安静下来,连忙说道:“别动我老乡,姓黄的,这是咱们的矛盾,我跟你算,跟我老乡无关,这样吧,我明天就带柳红回来,但我老乡不能少半根头发,他只要受半点委屈,柳红没有都是其次,我还要砍你祖宗十八代!”

  我是真的对黄韬有火,说话自然流露真性情,隔着无线电波也能清晰传播。

  那头迟疑了下,轻飘飘道:“好,伙计够义气,这样吧,你带柳红回来,我摆一桌酒,咱们交个朋友,好吗?”

  我说好,又道:“别为难我老乡,他就是个老实打工仔,只会挣死工资,不像我,是江湖里飘的。”

  黄韬说好,我等你,而后挂电话。

  电话断线,我像被霜打的茄子,软绵绵坐下,满脑子愁怨。

  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就没想到通知闫如海呢?他那么爱嫖,好不容易遇到柳红这样的绝色,第二天晚上肯定要去试一试的,他只要露面,必然会被拿住,我怎么会想不到?

  “好蠢,真的好蠢,根本就是个脑残。”我按着自己额头,喃喃自语。

  旁边李文秀听的一知半解,皱着眉头问:“兄弟,什么情况?”

  李文秀也不是个好东西,这厮每根头发丝上都写着鬼精,我的秘密千万不能给他知道,不然很可能被他坏事,于是我摇头,说没事。

  李文秀吸口烟,眼睛瞄着我手上的藏刀,表情凝重,“兄弟,不管啥事,哥们遇见了,肯定会帮你,就看你拿不拿哥们当兄弟。”

  标准的江湖口吻,说的我心肝儿发颤。

  此刻已经夜晚十一点半,杂货摊开始收摊,老板问我,“靓仔,买不买啊?”

  我掂着藏刀,胡乱问一句:“多少钱?”

  老板操着标准广普回答,“里个系酱刀来的,要戏习块啦。”

  我摇头,“戏习太贵啦,能不能便宜点啦?”

  我是在贫嘴,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手上捏着五十块票子,轻飘飘道:“老板,买了。”

  我去,李文秀替我出钱?这怎么行,我连忙放下,这使不得。

  李文秀拦住,面色诚恳,“阿宽,当不当我是朋友?当朋友,就听我的。”说完看看藏刀,拿过去掂了掂,摇头,“这个不好用的。”眼睛在摊位上扫一圈,看中边上一把黑色长柄,伸手拿过来,拇指一按,上面弹出一尺长的刀刃。

  李文秀说:“我要是你就用弹簧刀,好携带易隐藏,还能出其不意。”

  老板附和道:“哗,里位帅哥好眼力,里个蛋黄刀好唯萌噶,别说我没提醒,酱刀拿出灰警察不抓,因为是艺术收藏本,但系蛋黄刀摞去奏厉害啦,那系凶器来噶。”

  李文秀看着我,目光阴狠。

  我不想弱了气势,我要比他更狠,伸手接过刀,试着把玩,往上推是弹出,往下拔是收回,嗤噌之间,白刃吐纳,很带感。

  当下摆出武二郎的二劲,冲李文秀诚恳一句:谢了。

  李文秀笑,“小意思。”

  老板急急忙忙收摊,嘴里道:“哎,蛋黄刀本来卖陆习,见你们兄弟情义深重,收你五习算啦。”

  哎这大爷的,我拿着刀要放回去,刀不要了,退钱。

  李文秀拉着我,呵呵笑,“不要计较这些,几块几十块,都是闲话一句。”

  今晚我才初识李文秀,先是请吃饭,再是请看碟,还给我买饮料,送刀,可以说今晚我一毛钱没花,都是他花的。

  这样的哥们,应该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好哥们,但我总觉得他不对路,即便此刻手里拿着他送我的刀,我也觉得他跟我不能交心。

  我觉得,这是因为于菲菲的缘故,因为我暗恋于菲菲,所以就痛恨于菲菲的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是谁。

  为此我陷入矛盾,嘴上说谢谢秀哥,心里却想着这货怎么不去路上让车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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