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微微扭头,她身后站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倒是挺好闻。
他墨黑的长发被白玉冠高高束起,再看他身形修长,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尤为招人注目,左眼角还有一滴黑色泪痣,更增几分邪魅,厚薄适中的唇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加上他非凡的气质,堪比现代小鲜肉。
应该是受了重伤,他嘴唇毫无血色。
虽然如此,却没放松一丝一毫对她的控制。
“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威胁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安以绣嗤道。
“你这小家伙进密室又有何事?”
男人说着,收回匕首,另一只手顺势揽上她的腰身,且在她脊椎骨上来回滑动,看似暧昧,实则暗藏杀机,只要他捏断她的脊椎,她便会终生瘫痪,生不如死。
情况有些危急,但安以绣可是身经百战的特工,怎能不清楚该怎样脱险。
看着这个男人,安以绣计上心头,她顺势靠在男人身上,翘起红唇冲他一笑:“你觉得呢?”
安以绣突然的举动让男人为之一愣,眸子中显出了几分嫌弃,就连脸上的笑意都僵住。
这小家伙居然……勾引他?
恰巧就是他愣神的功夫,安以绣抓到了破绽,一个侧身逃脱这男人的控制,一只手攀上他的咽喉,掐住他的喉头。
但这男人似乎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货儿,身受重伤,还能和她打个平手。
她是特工中的佼佼者,无数次杀人于无形,这次倒是碰上对手了。
他面色也逐渐变青,这女子怕是不能小觑,况且他如今受重伤,长久战怕是打不过她。
在他又一次抓住她命脉时,他想,干脆把这小家伙杀了,也省得浪费他体力。
只是,在看到她脖颈上的那朵若隐若现的彼岸花后,他眸色一深,带了几分力将她推向一旁的石壁,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切磋到此为止。”
打了半个多小时,安以绣确实也累了,既然这男人提出休战,那再好不过。
她席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靠在石壁上观察周围一切。
这个密室的地上躺了一地的断箭与小匕首,看来这个密室的机关刚刚被这男人触发过。
再看这个密室的修建,与外面的石窟天壤之别,密室墙壁通体火红,挨着石壁可以感受到一股明显的热气,整的跟个桑拿房一样。
若是说这个密室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设置重重机关?
而他,又是谁?
安以绣皱着眉,视线转到男人身上。
他蹲靠在壁上,看上去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他额头突起微跳的青筋却瞒不过安以绣。
这个男人在强撑。
安以绣有七成把握,若她此时出手应该可以取那男人性命,但如今外面有红蟒,仅凭她一人之力难免有些费劲,或许,她应该拉个合作伙伴。
心思百转千回,安以绣走了几步停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受伤了,还是重伤。”
他抬头望着她,最后居然对她扯起一丝笑容:“所以呢,你这小家伙想杀了我?”纵然他身处劣势,嘴角也依旧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可真是个深不可测的家伙。
听闻他的话,安以绣轻嗤了一声:“杀你对我没任何好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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