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婧容满脸灰白,了无生趣的样子,司徒白没有丝毫的心软,伸手拖起她大步出了新房。
他动作粗鲁到极致,而她还穿着单衣,拖出新房门外面是冰天雪地,舒婧容打了一个寒颤,哑着嗓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今天是馨容忌日,自然是带你这个罪魁祸首去祭拜馨容了。”司徒白语气里透着一股阴狠,听在舒婧容耳朵里直觉凉飕飕的。
“不!”舒婧容大声反驳:“我没有害她!馨容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司徒白我真的没有害她!”
可是不管她说什么,司徒白都听不进去,他就这样拖着舒婧容出了院子直奔门口。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司徒白把舒婧容扔在马车上面,自己跟着跳上去。
舒婧容被本来就晕了这许多日子,身体虚弱到极致,被他这样随手一甩,当时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都被冻僵了,她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墓地。
墓碑上的舒馨容几个字刺激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随着她坐起来,司徒白阴冷冷的声音响起:“给馨容磕二十四个响头,我就饶你一命!”
“不!我不磕头!”舒婧容激动的反驳:“我没有害她,凭什么给她磕头?”
“这可由不得你!”司徒白阴冷冷的瞪着他,如果目光能杀死人,她身上应该早就被他捅了无数个窟窿了。
“司徒白,我真的没有害死馨容,真的没有!”
“小姐!”一个悲切切的声音打断了舒婧容的解释,她转头看过去,见自己贴身丫鬟小莲满脸是伤被几个侍卫拖着出现在墓地。
“小莲!你这是怎么了?”看见小莲浑身是伤,舒婧容满脸震惊。
小莲一步步的爬到了她的面前,“小姐,你承认了吧,给二小姐认个错,只要你磕头认错,王爷就会放了你的。”
“什么?你在说什么?”舒婧容瞪着小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贴身丫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气氛和惊愕让她有些语无伦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什么时候害过馨容?啊?”
“事到如今你否认也没有用,小莲都招了,是你推了舒二小姐下水,在她昏迷时候又买通大夫对舒二小姐下毒,害得她花样年纪就惨死,舒婧容,你的心可真是够狠的啊!”
温若颜穿着白色的狐皮大衣,缓缓而来。
“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想招供的,可是我的父母哥哥嫂子,还有年幼的侄儿,一家六七口人的命都系在我身上,对不起小姐,我不要承认的,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都去死!”
小莲跪在她面前,满脸泪水,瑟瑟发抖。
舒婧容看着小莲,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信任的丫鬟,心里渐渐的发冷:“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如此污蔑我?”
“小姐,我也不想背叛你的,可是我怕呀,我一直害怕二小姐的冤魂会来索命。”
“啪”舒婧容用尽浑身力气一个嘴巴扇在胡说八道的小莲脸上,“到底是说指使你,让你如此胡说八道,污蔑主子?”
“啪!”跟着又是一声脆响,舒婧容的脸上也挨了司徒白一个巴掌,脸都被打得偏到了一边。
“你这个恶妇,事到如此竟然还想抵赖,还想仗势欺人吗?”
“司徒白,我没有害馨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我舒婧容光明磊落,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司徒白没有理会她,只是阴沉沉的瞪着她:“跪下!”
“我不!”
“我再说一遍!跪下给馨容磕头,我就会饶你一命!”
“我也再回答你一遍,我不会跪,我舒婧容没有害她,我为嫡她为庶,我为长,她为幼,凭什么要给她下跪?”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司徒白眼中闪现狠戾:“把她给我按在这墓前,让她磕头!”
接到命令马上两个侍卫像她走了过来,舒婧容绝望到极致,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堂堂相府嫡出小姐,跪天跪地跪父母,为何要给比她小的舒馨容下跪?
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她没有做错什么,死也不会像舒馨容的墓碑下跪!
目光最后扫向一旁冷眼旁观的司徒白,心碎成一片片的,既然爱错了,既然付出只是一个笑话,她还活着干什么?
死了就是解脱,一了百了!
舒婧容猛的站起来,一头像墓地一旁的石碑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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