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抽血骨髓配型的时候,许缚言的电话响了。
他睨了一眼,是路遥的电话号。
手指刚滑到接听键,就听婉儿揪着他的衣服,哭得委屈又可怜:“爸爸,我疼。”
眼看着针头就在眼前晃悠,婉儿眼泪汪汪的脸庞就在眼前,许缚言想要接电话的想法就被打灭,他直接关机,心想不管有什么事,等婉儿抽血了之后再处理也来得及。
可是没想到,他挂了电话没有几分钟,病房的门竟被人直接一脚踹开,许缚言还没看清是谁,迎面一拳重重招呼在他脸上。
许缚言没有防备被打得直接从床上掉下来,婉儿在他手里也跟着掉下来,虽然被他即使抱住没有摔到,可也还是受了惊吓哭个不停。
许缚言心里烦躁,更对这突然冲出来的疯子不可理喻,按了床头的报警装备叫来安保。
陆慎行豁出去了,被按住了还要对许缚言拳打脚踢:
“姓许的,你到现在还在这里抱着你的小三和私生子,你知不知道路遥差点就死了,差点就死了!啊!
“我把路遥让给你,成全你们,结果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我告诉你,如果路遥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许缚言心里所有的厌恶和冷冽,都因为陆慎行的几个字“路遥差点就死了”而悉数熄灭。
他没心思抱着婉儿,直接揪住陆慎行的衣领,睚眦欲裂:“路遥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路遥安全剖腹产,产后没有大出血,她的身体也一直都很健康,没道理怎么就要死了?
突然想起刚刚在婴儿保温室外,路遥伤口处的血迹,还有那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许缚言的心突然就不安定了。
巨大的恐慌侵蚀着他,他犹豫一下都没有,把婉儿塞回沈知意手里,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路遥就那么安静地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再也没了往日的张牙舞爪,甚至没了嚣张和愤怒。
她就像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气息奄奄地躺在那里,手里打着点滴,脸上罩着氧气罩,心电图上的线路起起伏伏着,却并不正常。
“伤口撕裂引发感染,高烧到四十度到昏迷,刚给她上过药,打了吊针。”
陆慎行站在门口,死死咬着牙,才把那一股满腔的愤怒控制住。
他几天前出差,今天才刚回来,一回来就收到路遥才七个月就被迫送来剖腹产的消息。
他着急又担心地跑去看路遥,却发现路遥不仅伤口撕裂没有处理,更因此引起高烧昏迷在床上,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许缚言扭脸看着陆慎行:“你跟路遥什么关系?”
他不认识陆慎行。
这个男人突然冒出来,而且还理直气壮地为路遥出头,许缚言心里就宛如扎了一根刺一样,怎样也拔不出来。
他女人的病情,居然要一个外人来告诉他。
这分明就是对他的侮辱。
陆慎行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双手插在兜里,端正地自我介绍:
“我是陆慎行,路遥的大学同学,我从大学开始就喜欢她,一直到现在七年整。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麻烦你放了她,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噗!”
许缚言一拳招呼到陆慎行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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