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亲,乔儿一定会好好学的。”
云氏却是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方冬乔。
如此聪慧,过目不忘,一遍就会,比小时有神童之名书儿都聪明。
这慧极必伤啊,先前可不是差点送了命吗?
云氏的心又提了起来。
方明诚跟云氏是多年恩爱夫妻了,哪里会不知晓云氏在担忧什么。
“不用担心,当年出生的时候,了空大师就给乔儿算过。化解了一道死劫,日后就会平平安安的。”
也是,这次差点伤了性命又好转,也算了过了那道坎了。
云氏想着想着,也觉得方冬乔日后定然是有福的了。
不过——
“你们的妹妹如此聪慧,你们做哥哥姐姐的可都要护好她,毕竟若是传扬了出去,对你们的妹妹也不好,记住了吗?”云氏还是叮嘱了家里的孩子。
“是,母亲,孩儿们都记住了。”
交代好了方景书他们,云氏也叮嘱了方冬乔。
在外一定记得要藏拙,不可以此自傲,到处宣扬。
方冬乔一一记着云氏的话,越发觉得母亲的来历不简单。
说来,这方大山跟陈婆子如此偏心,也是有理由的。
大伯父方明远从小嘴甜会讨好爷爷奶奶。
三伯父方明超是老幺,老人家分外疼惜那也是常理。
而方明诚是个闷葫芦,只会埋头苦干,不懂得讨喜。
因此方大山跟陈婆子在穷得没饭吃的时候,第一个就将方明诚卖去大户人家做小厮了。
十年没有养在身边,加之本来就不怎么喜爱。
自然方大山跟陈婆子对方明诚的情分很薄了。
再加上因为云氏是方明诚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直接从做工的大户人家里直接带过来的媳妇。
那个时候他们回到方家村,说是主子开恩给了自由身,又是主子给定的亲事,而长子方景书都已经生下来了,由此可以说是先斩后奏了。
这事闹得就更离心了,方大山跟陈婆子越发觉得这个儿子不贴心,没有将他们做父母的看在眼里。
如此这番,那本就薄如纸片的情分可是一点儿也没剩下了。
因而,在方家虽未分家,但其他二房就跟分家了一样。
一家子人都被排除在这个大家外,不但房子住得最差。
就连上饭桌吃饭,那也是分开两个桌子。
二房一桌,饭桌上的饭菜自然是粗茶淡饭,哪有半点荤腥可见。
而方大山跟陈婆子,大房三房那一桌呢,时常可见鱼肉上桌。
方冬乔看着看着,也就明白了为啥她被方元宝欺负得这般狠了,那陈婆子跟大房也一句话都没有。
敢情就是将他们二房当成外人看待了。
若非他们下地耕田还需要方明诚这个种庄稼的一把好手。
恐怕那方大山跟陈婆子早就将二房给踢出去了。
想着,方冬乔就替她家老爹叫冤。
老爹从小不被疼爱,当年方家为了能够吃饱饭就将老爹卖了。
转身等老爹回方家村,不过是主子给定的亲事。
让陈婆子没有机会捞一笔嫁妆,因此就记恨上了老爹老娘,顺便牵连他们这孙辈的。
想想真是替老爹不值啊,那个是他亲娘啊,又不是后娘,竟然为了可以捞一大笔嫁妆,不惜给老爹找个长得又丑又跛腿的老姑娘。
要是换成她的话,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里需要那么憋屈地呆着。
凭老爹那种庄稼的能耐,凭老娘那一手绣技,什么钱赚不来,还得天天受他们的鸟气。
实在是可恨,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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