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这价钱把一旁的覃月儿吓了一跳,要知道,覃大牛一年也赚不到十两银子,这一对耳坠竟然要了全家五年的收入。
覃漫雪一听这价钱就是宰肥羊的架势,连忙拦住了正要点头的少年。
“五十两太贵,我不买了。”覃漫雪拿出耳坠丢了过去,接着给少年使了一个眼色。
少年会意,当下嘴一撇,说道,“这东西本来也不稀罕,我家里一大堆,算了,我也不买了。”说完做势就要走。
“诶,别走啊,价钱好商量。”老妇人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两个人还争抢的东西怎么突然就都不要了呢?
覃漫雪装模作样地慢回身,也伸出了五个手指,“五两,多一分我也不要。”
少年刚迈出的步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这杀价也太狠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还价的。
再看覃漫雪,即使穿着粗布衣裳也掩盖不了那通身的气派,沉稳,大气,根本不像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与之相比,少年有些自惭形秽。
“五两银子可卖不了,一看你就不识货,我这可是西疆最出名的鸽血红,就连我们皇后娘面头上戴的都是这个,去去,不懂别耽误我做生意。”一看覃漫雪的穷酸样,老太太觉得她肯定是买不起,就是故意搅局的。
一听鸽血红,不仅少年眼前一亮,就连路过的人们也都聚拢过来。
老太太一看这阵势,立刻又抬高了价钱,“一百两,少一分也不卖。”
少年有些懊悔刚才没出手,这下恐又被人抢了先。
感觉到少年埋怨的眼神,覃漫雪不慌不忙地又拿起那对耳坠,冷哼一声,“你说这是鸽血红,你有什么证据?”
“你一个乡巴佬知道什么鸽血红?赶紧给我放下,别把老娘的东西弄脏了。”老太太说完就要过来抢。
“你急什么?大家都看看,这就是所谓的鸽血红。据我所知,鸽血红是形容红宝石的颜色浓郁鲜艳,犹如鸽子血一般,是公认红宝石最美的颜色。但你们看这个,虽然也是红色,但却是红得发黑,跟鸽子血根本不沾边。
还有你看这耳坠上的红宝石纯净透明,没有一丝杂质,而真正的鸽子血里有很多无色包裹体蔓延在整个宝石中,这样才会有“燃烧”的感觉,就像火焰。”
开始覃漫雪也看走眼了,如果真是鸽子血,就这么一小块,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又怎么会随意出现在地摊上。
一听覃漫雪的讲解,围观的人都频频点头,虽然都没见过鸽子血,但却被覃漫雪那从头到脚的专家范儿折服了,更忽略了她那一身的粗布衣裳。
“原来是假的,还要一百两,你抢劫啊?”
“她就是个骗子,快送她去见官。”
“对,送她去见官。”
一听说要见官,老妇人连忙收摊跑路,连覃漫雪手里那对耳坠都忘记拿了。
这更间接证明覃漫雪说的没错,这对红宝石耳坠的确不是鸽血红。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了,全都一哄而散。只有少年留在原地。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今天肯定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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