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十几步,覃漫雪终于松了口气,不知怎么她又想起了南宫锦。那个曾被誉为东莱战神的男人,即使如今成了废人,一个眼神也都能让人从头凉到脚。
而一旁的覃月儿也有些惊魂未定,“漫雪,你见到王爷不怕吗?”
“还好。”覃漫雪也只能说是还好。
“我还是觉得傅大公子好,人随和长的又俊美……”覃月儿的脸说着说着就红了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他随和了?我看他就是个骚狐狸,一肚子花花肠子。”
“砰!”忽然身后传来有东西撞树的声音,覃漫雪连忙回身,只见一棵歪脖子树在晚风中左右摇晃着。
“这夜路还挺吓人的,小姑姑我们快走吧,去二叔家暂住一晚。”
而身后被称作骚狐狸的某男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覃漫雪,你等着瞧。”
……
原本姑侄二人并不想打扰覃二虎,但天色已晚,她们又身无分文,两个女人家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何况古代的治安又没那么好,万一有点什么事,就凭覃漫雪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看的。
于是在覃月儿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位于城东天宁寺附近的一处居民区。
一走进狭窄逼仄的巷子,一股霉味直冲鼻腔,覃漫雪连忙掩住口鼻,想不到她二叔竟然住在这种地方,跟非洲的难民营差不多。
“到了。”覃月儿伸手敲门,那门板就像个摆设,但凡使点劲儿都能散架了。
“谁啊?”开门的是一个长相粗矿的汉子,跟覃大牛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覃二虎了。
“二哥,是我们。”
“二叔,你好。”覃漫雪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是漫雪?都长成大丫头了,快进来!”覃二虎热情地把覃月儿和覃漫雪让进了屋里。
与想象的差不多,屋里除了几样必备的生活用品,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怎么说覃二虎娶的也是城里的媳妇,那在富阳村也是小有名气的,却不想家里过成这般光景。
“二嫂和侄儿呢?”覃月儿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他们的人影。
闻言,覃二虎叹了一口气,“带孩子回娘家了。”
“你们打架了?”覃月儿从地上捡起摔破的木盆,放在了架子上。
覃二虎坐在炕上,一脸的愁容,“哎!最近我们镖局的生意不好,我这都歇了半个月了,一个铜板也没赚到,这不孩子到了认字的年纪了,连个县学也上不起。”
在东莱,知识分子还是比较受重视的,重视到可以突破男女大防,有才华的女子甚至能参加科考,但能不能因此挤进男人控制的权力中心,那就不是靠能力和运气决定的了。
据覃漫雪这具身体里的记忆,自从东莱建国以来,只有一个叫姬红雪的平民女子做到了宰相的位子。但可惜的是,她才做了三年就死了。至于死因,没有人知道。
“二哥,你吃饭了吗?”覃月儿和覃漫雪一天都没吃饭了,现在饿得眼冒金星。
“哪有心情吃饭,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吧?”
覃月儿走进厨房,搜罗了半天找到几个白薯,煮了一人一个,总算是垫吧了点。
“二叔,你们镖局平常都接什么活啊?”覃漫雪一边吃,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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