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我跟在许暮白身后,看着他温和,彬彬有礼的与其他人告别。
心里却乱的很。
满脑子都是萧闵纬说的话。
他说:云墨,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阴谋呢?
他说:云墨,许暮白这个人,城府极深。太危险,你要离他远点。
……
如果这一切都如他所说的那样,我真的想不到许暮白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我觉得我这个人吧,除了命硬以外,没有别的什么了。
听说我们家以前还是挺有钱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企业破产,从大楼上跳了下来。
我妈伤心过度留下了不少后遗症。
十六岁的时候,妹妹和同学下河去游泳,再也没能回来。
后来伶伶消失了,妈妈又是这种状况……
似乎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在遭遇不幸,都在远离我。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些,全然没注意到许暮白的神情。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门。
门才关上。
“啪!”一个耳光就落在了我的脸上,打的我脸上的粉都掉了,费尽心思遮盖的新伤旧患,又显露了出来。
“我警告过你,不准在我面前跳舞的!”
此时的许暮白像只野兽一样吼叫,全然没了宴会上的斯文气息。
我委屈的很,明明是你同意的了,现在又来找我算账。
“是……”我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却被他反手又来了一个耳光!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他粗暴地提起我的衣服,对我说道:“是个男人,你就忍不住靠上去,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他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
我丝毫没有反击的余地。
以往他打我,下手也很重,但,从来都不会情绪失控。
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暴躁。
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使劲往地上砸。
然后又一脚接着一脚的揣在我身上。
恶魔般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你不是要看你的母亲么?”他朝电视机面前走去。
先点开了电视的直播屏幕,然后打出了一个电话。
我看着蓝色的屏幕一点点变成一个清晰的画面。
“妈……”我忍不住喊出了声。
妈妈瘦了好多,颧骨高高隆起。
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
氧气罩里蒙上一阵一阵的雾气,然后散去。病床边上的心电仪显示着曲折的曲线。
这表明,妈妈还活着,一想到这里,我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才稍稍松了些。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没有露脸的人,走到了妈妈身边。
我看着他拿出了一个细长的针管,晃动了一下里面不知名的液体。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不要……不可以……”我拽着许暮白的裤脚,却被他一脚踹开。
那人拿着针管。一下就刺进了妈妈的皮肤。
“啊——”
妈妈痛的尖叫——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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