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雪尴尬的收回手,站着有些举足无措的样子,她眼神黯然,王氏眼神一厉,阻了她开口,对张嬷嬷说:“端进去吧。”又说:“你是姐姐,自然得把好东西先紧着你妹妹,还需要当妹妹的开口吗?这张小嘴就是该打。”
王氏对薄幸的疼爱胜过对她的疼爱,薄云雪习以为常。
“是姐姐的错。”
薄瑜止欢喜,他凑到薄幸身边,惊叹道:“三妹妹,你真的习了医吗?你认得毒吗?真厉害。”
薄幸把嫁妆撕烂,拒绝嫁给宁王爷,最开心的莫过于他了。
简直心花怒放。
薄幸不许有人靠的近,淡淡的看了薄瑜止一眼:“你靠太近了。”
薄瑜止笑眯眯的:“近吗?跟三妹妹还差一个拳头的距离,我懂得分寸,在说我们是兄妹,无需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薄幸觉得他是蠢,所以不跟他说话了。
而王氏却在薄瑜止提到薄幸认得毒的时候,心口一跳,还好她把药粉准备的是…
饭桌上,薄幸只喝了一口酒,其他酒菜基本下了薄瑜止的肚子,薄瑜止到最后喝醉了,趴在桌上哭,哭舅舅王行恭一家死的冤枉死的凄惨,骂杀人者禽兽不如。
薄幸目光一冷,给薄瑜止灌了一杯下去,薄瑜止滑到桌底睡着了。王氏笑骂他不中用,让张嬷嬷把人抬了出去,转头亲昵的捏捏薄云雪的脸蛋:“这个也是喝醉了。”
薄幸扫过王氏的指尖,眸光微冷。
王氏看向她,突然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鱼,慈声道:“吃些吧,凉了有腥味,我送你姐姐回去,吃完早些歇息。”
王氏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强忍着不去看薄幸,让紫萃扶着薄云雪走了。
薄幸盯着碗里的鱼,没动。
如意嘀咕:“小姐,大夫人可真奇怪,她看你的眼神都快让人起鸡皮疙瘩了,小姐,大夫人没病吧?”
薄幸觉得这块鱼就是对她最大的讽刺:“有病。”
如意也赞同,大夫人要是没病,怎么会带着大少爷大小姐来暖院找她家小姐吃酒菜?
“小姐,大夫人就是大尾巴狼,来装什么好人啊,每天给你炖参汤,参汤里还下毒,呸,口蜜腹剑的阴险小人,小姐就不该救她。”
薄幸对王氏的所作也略敢不解。
王氏的确是给她送了有毒的血参汤,但有时候,就算是她这么冷情的性子,都能感觉到王氏浓烈的慈爱…
王氏的反常让她有所提防。
深夜。
薄府侧门停着辆轿子,后院里响起细碎的声音,侧门被打开,福伯让人把三小姐抬上轿子。
很快,轿子从后巷离开。
福伯亲自跟着轿子去了王府,把盖了盖头的三小姐送到了王爷准备的喜房中。
薄正山在书房等着,直到福伯回府跟他一切成定局后,他松了口气又觉得愧对女儿。
福伯心里松弛许多,有三小姐在府里,他总是压抑的,办事拘谨手段得防备着人,现在三小姐送到了宁王府,他也算放下了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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