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南挽月忍痛爬起身,跪在床榻上。
“楚煜、王爷!您放过我的父亲,我再也不惹事了,我避你们远远地,我愿意每天为你们拜香祈福,我什么都愿意......”
“受南离族圣蛊庇佑的圣女为本王祈福?还真是本王天大的荣幸。”
他站起身,弹了弹绣着金缕云纹的袖口,笑意冷然。
“可惜,本王并不稀罕。”
“楚煜!”见男人离开,南挽月扑下床,颤声道,“情蛊!我能解情蛊!”
男人倏地转身走回,掐住了她的脖子,眸光猩红:“你说什么?”
她的泪砸落在她的手背,惨然道:“我能解情蛊,你放过我父亲......”
男人的手臂克制不住的颤抖。
只要解了情蛊,他就可以杀了她,为清儿报仇!
只要解了情蛊,他的心就不必再被情蛊控制,对一个毒妇屡屡动心!
他松开手,沉声道:“要多久?”
南挽月咬牙:“六个月!”
她现在的胎儿已有四月,等六个月后生下孩儿,交给父亲,她便可以和他了结一切了。
楚煜皱眉,但想到情蛊能解,他也不差这六个月。
“好,本王答应你。”
刑部的天牢内,阴冷森寒。
好不容易求得见父亲的机会,南挽月脚步极快,楚煜不紧不慢跟着她。
看到牢房里那个伤痕累累的身影,南挽月一下红了眼眶。
“父亲......”她紧紧抓住栅栏,声音沙哑。
“......挽月......”见到女儿,南离族长爬了过来,握住她的手,“你还好吗?”
南挽月泣不成声:“我很好,父亲,您怎么样?疼不疼......”
南离族长摇头,目光看向旁边的楚煜,沉声道:
“七王爷,南离族已不复存在,皇家对南离一族的忌惮也该散了。请您放过我的女儿,她从未愧对于你。”
“从无愧对?”楚煜面色冷冽,“杀我妻儿,只此一点她便罪该万死。”
“你怎知她杀你妻儿?她当年......”
“父亲!”南挽月疾声打断,面上没有丝毫血色。
“当年如何?”楚煜隐约察觉不对,追问道。
而南离族长却没有回答,摇头叹息:“眼盲心盲。”
楚煜一瞬被激怒,揽住南挽月的肩,几乎掐碎她的骨头。
“本王劝族长先顾好自己,别六个月后她为本王解了情蛊,族长却没撑到那个时候。”
“解蛊?你如何能答应!”南离族长脸色一变,看着南挽月,“你知不知道要解蛊你会......”
“父亲!我可以!”南挽月打断他,眼眶通红,“我会联系大巫师,让他六个月后来接您,父亲,您好一定要保重自己......”
南离族长的眼中流露出痛楚,摇头叹息:“你好生糊涂......”
出了刑部,楚煜突然拽住南挽月的手。
“解除情蛊的代价是什么?”
南挽月勾唇:“怎么?王爷舍不得和臣妾解除羁绊?”
楚煜眉头一皱,又听她轻佻道,“王爷爱上臣妾了?”
他心尖颤动了一下,有种诡异的酥麻。
楚煜蓦地松开手,脸色难看至极。
“荡妇!”
看着男人拂袖而去的身影,女人嘴角的轻佻化作痛楚。
解蛊的代价,是以命活祭。
她眸子含了泪,滑下脸庞。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会在乎吗?
自嘲一笑,她走回王府,背上的衣物再次被血染湿。
她刚回房,门却被突然关紧,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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