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愣住了。
我仰着头,怔怔的看着那个居高临下,颜值极高的男人。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可这个在我看来,可望而不可及的蒋先生,把手边的烟往地上一扔,然后往前走了一步,就蹲在了我的面前。
“问你呢,说话!”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是脸上的表情还好,就和刚才在包房里一样,冷漠又疏离。
“嗯。”
其实此刻我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他刚才说的什么,我也没细想,就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先说好了,别后悔啊。”
“不,不后悔。”
依然是没去思考,脱口而出说是这三个字。
我甚至都不知道蒋先生会要我做什么,会不会替我报仇,我就轻易的和他达成了约定。
“成。”他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就从地上站直了身体,“起来,跟我走。”
“好。”
我应了一声,就也想从地上站起来,谁知道,我蹲的时间太长了,刚一起身,脚就麻了。
“啊……”
忽然间的重心不稳,让我的身体一下就向前倾了过去,我前面又没东西扶,直接就扑在了蒋先生的怀里。
如果说,我是一个体重不过百的美女,那我这一扑,画面应该会很美。
但是我现在是个140多斤的胖子,我的身高又只有1米62。
跟一颗深水炸弹一样的我,差点没把蒋先生扑倒。
他往后趔趄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姑娘,你这什么路数啊?想让我帮你,投怀送抱在你身上,行不通的。”
他说的有些戏谑,我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我连忙退到了一边,垂着头开始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脚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一脸羞赧,就连说话的声音里都是自卑。
“行了,走吧。”
没再纠结这件事情,蒋先生转身朝着满是豪车的停车场走了过去。
我拖着还有些麻的脚,安静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以为,在港城叱咤风云的蒋先生会开一辆特别贵的豪车,结果我看见的却是一辆很大的黑色机车。
他有些无奈的拿出了机车里的第二个头盔,然后塞到了我的手里。
“一会儿,不许叫。”
“呃,好。”
我是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的,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能是先答应了下来。
等我把头盔戴好时,他已经坐在了机车上了。
“上来。”
“哦。”
这种在我认知世界里特别危险的交通工具,我从来都没坐过。
可现在状况是,蒋先生根本就没有给我任何的退路。
我只能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身后。
我尽量的不让自己的身体和他有接触,刻意的在狭小的位置上保持着距离。
不过,我都准备好半天了,蒋先生也没开动车子。
又过了一会儿,带着黑色头盔的他扭过了头。
“抱,紧。”
“嗯?”
隔着两个头盔,我模模糊糊听的不是那么清楚。
他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就特别不耐烦的从后面拉过我的两只手,然后环住了他的腰。
紧接着,我都来不及反应,我们骑着的机车就跟一只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此刻我才明白,他刚才说不让我叫是什么意思。
车速真的太快了,我感觉只要我一松手,就会被甩出去。
所以我只能是用前胸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前面的手也搂的很用力。
虽然这样姿势又尴尬又暧昧,但是此时我已经是别无选择了。
大概20多分钟,我们就从港城的东边到了港城的西边。
当他把车帅气的停到了一家会所门口时,我的心跳依然是保持着超速的状态。
还有就是,等我把头盔摘下来时,我的头发已经跟水洗的一样了。
“呵,怂样,就这,还把命给我呢?”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这个男人笑的特别幸灾乐祸。
我忍着眼泪,把目光放在了机车的倒车镜里。
从流产到现在只有七天,我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扎花店里的纸娃娃。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目光坦荡的看向了他。
“我是胆子小,但是我说道做到。
蒋先生,只要你能帮我,和我那刚成了人形却被我前夫狠心踢掉的孩子讨回公道,就算你现在让我在你面前自尽,我也愿意。”
我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从鼻子到眼眶全是酸涩的。
我一想起来陈然对我做的一切,我的心里就绞着疼。
一忍再忍,我终究还是没忍住。
低下头的瞬间,眼泪就掉在了空气里。
有那么半分钟的时间,我的周围都是安静的,除了我抽泣的声音之外,我身边就只有男人的呼吸声。
还好今天夜里是很冷的,很快,我就把那一脸怨妇的模样收起来了。
只是就在我想用袖子擦擦脸时,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又干净的手,拿到一个印着爱马仕LOGO的手帕,就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牌子的东西有多贵,我是知道的,我哪敢接啊,我赶紧摆了摆手。
“不用了蒋先生,谢……”
第二个谢字都没说出来,那手帕连带着他的手就已经到了我的脸上。
因为身高的差距,我都没个躲的地方。
他也不允许我躲,板着一张脸到底还是帮我把脸上的眼泪鼻涕都擦干净了。
“MD,我真是闲的,没事当什么包青天。”
话音落地的同时,那手帕就被他扔了。
“我告诉你啊,我蒋南笙最烦女人哭,你要再在我面前掉眼泪,我就把你扔海里。”
他用语言威胁着我,并且,他眼睛里的冷意告诉我,他没跟我开玩笑。
“嗯嗯,我不会再哭了。”
说实话,我真的是被吓到了。
我就像是个小学生一样,立正站好的跟‘老师’做出了保证。
“叫什么?”
这会儿,他跟我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横了,他还特别烦躁的拿出了一根烟。
“我,我叫江……”
“叫圆圆吧,长的跟球一样,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之后又继续说道。
“你听好了啊,一会儿进了屋,不管谁问,你都得说,咱俩睡过了,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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