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夜里到底是几点睡的,但是早上6点半我又准时的醒了。
想着今天不管是走还是留,我还是得起来做个早饭。
穿好衣服我就下了楼。
原以为今天我要收拾昨天那个大趴留下来的各种垃圾呢,结果屋里屋外,都恢复了原样。
就连那满屋的酒气也都散了。
晨光,透过那些落地的玻璃照了进来,光线干净又透明。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时间蒋南笙一定是在游泳的。
我想了又想,还是把煮好的咖啡倒了一杯,端着走向了泳池。
其实我没觉得蒋南笙肯定会在游泳,毕竟他开始有意疏远我之后,都没有再游了。
但在我这,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了,就很难再改掉。
也或许,我就只是再想看看,那个差点就把我淹死的地方。
然而,让我非常的意外的是,我还没走到跟前呢,我就听见了划水的声音。
再走近一看,澄清碧蓝的水中,那副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修长又健壮的身体,正跟一条飞鱼一样,快速的游动着。
上次他带我去救小玥的时候跟我说,他差点就去了跆拳道国家队。
但我觉得,他可能更合适去泳队。
因为他的身材,真的是太好了,就光看着,就特别的养眼。
我也没打扰他,把咖啡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就打算离开。
可我刚要转身,蒋南笙的上半身就从水里出来了。
“起这么早?昨天不是挺累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一边说,一边摘了泳镜。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在清晨的薄光之中,显得格外的亮。
看的人心,都抖了一下。
“呃,你一会不得上班么?所,所以……”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跟嗓子里堵了鸡毛一样,正常的话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昨天跟他吵架时的那股气势全没了。
“嗯,上班,今天还有几个项目要签。
给煎个牛排吧,中午应该忙的也没时间吃,我得吃点扛饿的。”
说话间,蒋南笙已经从水里上来,披了条毛巾,拿起了我刚放的那杯咖啡。
“好,我这就去。”
“诶,等会,一起走。”
他说着,大口的喝完了咖啡,然后穿上拖鞋,就来到了我身边。
我忽然间觉得我大概是没睡醒,还在做梦。
半个多月了,他不正常了这么久,然后一夜之间,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我跟他之间的那些不愉快,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蒋先生,你……”
酝酿了很久,我终于是鼓起勇气,想问问他,可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
“真的是秋天了,有点凉了,我先去洗澡了,饭好叫我。”
对我笑了一下,还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他就上楼了。
这很明显就是不跟我谈啊!
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最近是不是精神不太好。
“圆圆姐。”
“诶。”
就在这时,阿成拎着一个行李包走了过来。
“你这干嘛去?”
“出差,明天能回来。”
“哦,行,那吃了饭再走。”
“不了,不吃了,来不及了。”
“那好,注意安全。”
“好嘞,姐,看好家,我走了。”
“嗯。”
说完这些,阿成就要走,不过我刚好想起来一件事。
“你等会。”
“啊?”阿成回过头。
“你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干嘛?”
就是昨天阿成的电话,然后我在洗手间才被发现的。
可我也说不上来,他的这通电话是救了我,还是害了我。
“昨天?哦,蒋先生让我打的啊,他说他找你。”
“你说什么?你说,那电话是蒋南笙让你给我打的?”
“对啊,姐,你别提昨天晚上我有多忙了,然后他不直接找你,他给我发短信,让我找你。
我还想问问呢,你俩最近怎么了?你惹着他了?”
“……”
我有些无语。
昨天晚上,他明明就看见我了,然后他也知道我去打扫卫生间了,那他还让阿成给我打电话。
那这么说,他就是故意带那个女孩进去的,又利用我手机响,把自己的‘好事’给搅了。
他是不是有病?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圆圆姐。”
见我沉默,阿成很关切的问了我一句。
“我没事,你快走吧,不是来不及了么?”
“哦对对对,我走了啊。”
目送走了阿成,我依然是满脑子的问号。
我心想着,等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跟蒋南笙问个明白。
半个小时候后,牛排,沙拉,煎蛋,三明治让我摆上了桌子。
蒋南笙也刚好下楼了,我看着他春风满面的朝我走来,心里就更加担心他最近的精神状态。
他,竟然没穿上衣,就光着上半身,脖子上挂着一条领带,一件黑色的衬衣拎在了手里。
“你干嘛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去给我熨熨,全都是褶子,我今天要穿他开会。”
“褶子?怎么会?”
他所有的衣服,我都整理的特别好,衣柜里是不可能存在一件没有熨烫过的衣服的。
我根本就不信的把衬衣接了过来。
谁知道,我把衬衣拿到手里就傻了,袖子,前襟上,全是细碎的褶皱。
“我明明就……”
“快去吧,我正好吃饭。”
他说完也不再理我,就光着膀子,坐在了餐桌上。
我叹了一口气,没什么选择余地的拎着衬衣上了楼。
蒸汽挂烫机很好用,没用几分钟,衣服又恢复了平整。
我拿着衣服又小跑的下了楼。
他,刚好吃完在擦嘴。
“好了?”
“嗯。”
“我要发个短信,你来帮我穿。”
“……”
这一早上,他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我跟他有交流。
我喘了一口气,也只能是强颜欢笑的帮他把衬衣穿好。
在他一边拿手机打字的时候,我一边帮他扣扣子。
“还有领带。”
“嗯。”
幸好我有三年家庭主妇的经验啊。
打领带这种事,还是做的得心应手的。
可打着打着,我总觉得我被一道目光笼罩了。
“晚上我有饭局,回来应该挺晚,不用等我。”
他前段时间晚上不回家吃,我都习以为常了。
但这却是头一次,他亲口跟我说这件事。
还有就是他的语气,竟然温柔的就像是一个丈夫有些愧疚的在跟自己的妻子,做着早上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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