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多几次就会好的,大家见笑了。”她摆出了一副封家女主人的模样。
说完,温曼歌装模作样的凑上前,想去挽他的手臂。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就算封湛有个孩子,封夫人也只会是自己!
可封湛换了个手抱小家伙,避开了她挽上来的手。
他也没有接温曼歌的话,“小封越的哭闹是我没想到的,算是个小意外,怠慢了诸位,希望不要见怪。不过对晚宴没有影响,还会继续下去,大家可以尽情享用美食,我先带小家伙离开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封湛居然就这么承认了小封湛的身份,还不阻止小封湛当众黏着自己……
温绯意久久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傻楞着干什么?”封湛沉沉的瞥了她一眼,催促道,“走了。”
他要带她和孩子一起回家……当着所有人的面。
没等她点头,小家伙又精神起来了。
一听要回家,小家伙抓着妈妈的手撒娇,“抱抱……要……麻麻抱抱……麻麻……抱……”
封湛脚步一顿,侧身看了她受伤的额头,然后霸道的把儿子小脑袋拧向自己怀里,“不行。”
小家伙瘪嘴。
不行就不行拔。
反正还可以抓着麻麻的手。
哼。
封湛抱着孩子,温绯意跟在他身侧。
所有客人都看见,封总抱在怀中的那位小少爷,始终牵着那个不知姓名的女人。
三人并肩的身影逐渐没入夜色。
这画面,像极了一家三口。
“虽然脸上糊了血,看不清,可我觉得那丫头长得不错。特别是那双眼睛,干净又漂亮。”
“是啊。”
“你们听见没,封家小少爷,好像是叫了一声妈妈。”
“好像是叫了,但肯定不是叫的温大小姐……”
“是啊,要是孩子母亲是刚才那个女人就有意思了。”
“温曼歌整天趾高气扬,还以为封总的孩子是她生的呢,呵。可笑。”
温曼歌客套的笑整个僵在了脸上。
都怪温绯意,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不会放过她的!
“那女人只是照顾孩子的佣人,大家不要乱猜。”温曼歌摆出女主人的样子驱散客人,“一个哑女,怎么可能有资格跟封家有关系,大家都散了,去宴会厅吧。”
热闹散去,温曼歌挽着气红了脸的封母,一起回了休息室。
温曼歌很是委屈的给封母捏肩,“伯母,今晚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怪我没有看紧湛哥哥,才让温绯意有机可乘。”
封母坐气的直喘气,“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是温绯意心机太深,也不知道教了我孙子些什么!”
“可是,小封越毕竟是绯意的孩子,小封越喜欢她,我们也只能忍着了。”温曼歌故意挑起封母的火气,“孩子,到底是亲近母亲的,等他大一点知道利弊,就好了。”
“可是,现在这么小就已经这么护着他母亲,等他长大,或许更难把温绯意弄走吧。”
现在封越还小,就这么粘母亲。要是一直让温绯意带着封越长大,这孩子的心怕是会一直跟着温绯意。
她得想个办法,让这个孩子跟温绯意生分下来。
封母越想越不放心,“我得找个机会,让你跟小封越多接触接触。”
“可是伯母,我无名无分的,这样好吗?”
“你本来就应该是我封家的媳妇,只不过是那个哑巴横插了一杠,抢了你的位置。”封母怒道,“那个哑巴,封家永远都不会认。”
“伯母,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也不会让封家丢人的。”
温曼歌脸上装的极其无辜,封母没注意到,她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温绯意,我迟早会把你从封太太的位置上拉下来。
你得意不了太久的。
封湛真的没有再管晚宴的事情,直接带着她和孩子回了家。
小家伙在车上就打起了瞌睡,一到家就被佣人抱去房间睡觉了。
只剩他和她,相望无言的站在房间里。
封湛开车回来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扫过她受伤的额头。
她额头上的血,真是碍眼,“小封越一岁,难道你也一岁吗?额头都会弄出血。”
温绯意摸了摸自己额头,才发觉血已经干了。
想去卫生间把额头洗干净,被他有力的手掌一把抓住。
拉回,摁在床边。
“乱跑什么?!”
他炙热的鼻息落在她的唇边,她陡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坐着别动!”他语气不耐。
说完,却是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走了出去。
温绯意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可一想到今晚在晚宴上发生的事情,心里就发紧。
不管是不是她故意,结果都是她的存在让别人发现了……
封家人会怎么样?
把小封越从她身边夺走吗?
他又会怎么做?
像刚才那样,一辈子把自己晾在这个叫做婚房的地方吗?
只是没有爱的婚姻,又能维持多久呢。
温绯意的思绪被拿着医药箱回来的封湛打断。
“抬头。”他打开了药箱,准备给她处理伤口。
温绯意比划着简单的手势,“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最简单的手语他能看懂。
却因为看懂,封湛脸色变得更差。
他站定在床边,将她纤细的双腿夹在腿间。
微微俯身,直接捏着她的下颚,霸道的逼着她抬头,“不许再动!”
这个姿势,她被迫仰头望着他。
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倒映着他冰冷的面孔。
可是贴上额头的湿毛巾却是温热的。
擦掉她额头干涸的血后,封湛才拿着棉球蘸着药水给她清理伤处。
像是故意惩罚她的不乖,他的动作并不温柔。
温绯意疼的肌肉一紧,本能的想喊疼。
“真难听,你在湛哥哥面前发出这种怪叫的时候,他会不会觉得恶心?”
想到温曼歌的话,她硬生生咬牙忍住了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看她执着的不肯对自己示弱,封湛贴纱布的手忽然用了力气。
“唔……”她猝不及防,呼痛出声。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她怎么会不知道疼。
因为撒娇没用,她才学会坚强罢了。
封湛说,“把外衣脱了。”
她摇头。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香槟泼了一身,她上衣看着脏兮兮,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被酒杯碎片割到。
他冷笑了一声,“检查你身上还有没有伤。”
她顿了顿,缓缓解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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