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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像是有一整笼包子的样子啊,怎么到手的时候就剩下三个了?而且个头儿还那么小,简直就是穿越版的小笼包好不好?

  看着比拇指大一点的包子,阳小龙一个劲儿地咽口水,自己摆明了不受宠,而包子只有这三个,到时候能不能轮上一口包子皮还有待商榷呢。

  苏晚晚眼巴巴地朝屉笼里看一眼,垂头丧气地走开去:“你们快吃吧,我不饿。”

  阳小龙乐坏了,连忙挑了个最大的啃下去一大口。刑刀还算斯文,挑了个最小的走到路边坐下来慢慢吃,最后轮到了朱大壮。

  那包子摊在他手心里实在迷你地可爱,正要往嘴里送又停下来,恋恋不舍地看一眼包子,又朝苏晚晚走过去:“娘子,这包子太肥了,俺这么胖还是不吃的好,娘子瘦,娘子吃。”

  苏晚晚心头一阵暖,她知道越胖的人越易饿,而朱大壮这么说,就是要把唯一的包子省给自己吃。

  眼眶一热,正想推辞,却见一只黑乎乎的小手从身后伸过来,一把抓住了包子,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没影儿了。

  “小贼,哪里跑?这包子是俺娘子的,你还给我。”朱大壮屁股上有伤,这回跑地倒挺快,追着偷包子的小不点儿,转过路口一下子消失了。

  苏晚晚等人也相继赶过去,却被朱大壮宽厚的身影挡住了视线,苏晚晚不禁问:“大壮,有没有抓到那小贼?”

  面大壮不回头,语气却有些急:“娘子,可不可以放过那小贼?等大壮以后赚了钱,给娘子买好多好多包子吃。”

  苏晚晚正憋着一股子气,用力将挡在身前的朱大壮推开,却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只见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蹲在一名老妇旁边,手里捏着刚刚偷得的包子,正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朝自己看。

  “奶奶病了,这辈子都没吃上一口包子,现在快死了,我想让她尝一口。”小女孩畏畏缩缩的,声音也很轻,就跟蚊子似的。

  病重沉珂的老妇老泪纵横,将到嘴的包子往孙女跟前推了推:“奶奶不喜欢吃包子,丫头吃。”

  “奶奶吃,丫头刚才,吃过了。”

  女孩儿大概从没撒过谎,说完这句,脸一红。

  老妪心酸不已,张嘴咬下了一小口,眼看着香喷喷的包子从奶奶嘴里吃进去,好久没吃上一口饭的小女娃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各位大爷行行好,老身我活不了多久了,丫头还小,不懂事,这个包子是老身吃掉的,与丫头无关呐,老身死后任凭各位处置,请诸位大爷高抬贵手,放了丫头吧。”老妪吃完了最后一口,佝偻着跪下来。

  朱大壮一抹眼角的泪意,赶紧上前道:“老人家快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包子,权当俺请你吃掉的。”

  起初这一老一少还不信,抬头迎上年轻人纯善真挚的眼神,才连磕几个头,道了几声谢。

  刑刀走过来将自己的包子放在小女娃的手心,冷酷惯了的他轻易不会笑,这种情况下挤出来的笑容就更加不太赏心悦目了。

  低沉的嗓音充满迷人的磁性道:“你吃吧,吃饱了还要照顾老人家。”

  小女娃也饿狠了,接过包子来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然后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严肃道:“丫头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等奶奶百年之后,丫头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公子的。”

  大半个包子而已,至于么?苏晚晚真怕这帅哥一时冲动真就给收了,到手的高富帅怎么能被个小丫头抢了去?苏晚晚已经认同了这个时代的择偶方式,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赶紧抢上去挡在了刑刀跟前与小女娃笑着道:“不用那么麻烦,这包子也不是他的钱买的,你只要告诉我们这片儿哪里能住人,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两清了。”

  小丫头人小鬼大,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朝身后的城门外指了指:“城外十里亭那里有座废弃的土地庙,我跟奶奶都是住在那里的,姐姐若想去,丫头可以带你们去。”

  出城往南走十里,居然又到了青阳山的山脚下,只是这里并不是苏晚晚他们下山的山口,也不似那么偏。

  几人饥肠辘辘又口干舌燥,也没顾得上四下里检查一番,看见面门抬脚直接跨了进去,阳小龙封建迷信思想根深蒂固,百累之余,还不忘朝正堂里那几尊垮得不成形状的泥菩萨拜了拜。

  还没站稳脚跟,便听偏堂里有声音传来道:“臭丫头,都跟你说了这地方现在归我们了,怎么着,以为带几个人来就能打过我们了?告诉你,哥儿几个可是青阳山上数一数二的山匪头子,不想活的尽管来。”

  这话能吓着小姑娘可吓不着咱苏晚晚,更吓不到浑身是胆又功夫深厚的刑刀,但听他朗笑一声道:“这青阳山上的山匪头子怎就这幅德性?竟与个小丫头抢地方睡,传出去,还不令人笑掉大牙么?”

  苏晚晚听他说话中气十足,料想他吃了治伤的药大概恢复一些了,对付这几个小喽啰应该不成问题,于是捡了块干爽的地方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等着出结果。

  里面的人果然慌神了,一股脑儿地全都涌了出来打算人多欺人少,这一来情况可就急转直下了,因为那阳小龙已经率先迎了上去。

  “他奶奶的,怎么会是你们几个?你们不在山上好好儿当山匪,跑这破庙做什么来了?”

  原来这几个正是当初跟着阳小龙打劫苏晚晚的那几人,当时白毛子一来,这帮乌合之众就四散逃窜了,过后才发现老大并没能逃下山,还以为阳小龙被白毛子抓去了,左想右想不敢再往山上去,于是才进城做起了要饭的,天晚了就在这里凑活着,这也才与破庙里原先住着的丫头祖孙两人产生了不可磨合的冲突。

  听罢原因,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直唏嘘,阳小龙假惺惺得斥责自己这大哥当得窝囊,垂首顿足地转身与苏晚晚道:“老大,兄弟几个也是被逼无奈,这破庙地方也够大,留他们住下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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