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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看,也难怪会有人来刺杀这个王爷,毕竟能治好的病症都不是紧要的,而如今那毒妇被拔了出来就说明他们露馅了,露馅的话自然就想着要一鼓作气的杀了这人,不然等着被连根拔起的话怕是更加不好了。

  “欢儿!”耳边听得一声惊呼时郝合欢极快的涌出几分泪装作很害怕的模样从床榻里探出头去,“我好怕。”

  君荣楚见郝合欢没什么受伤的模样这心中总算是放松了几分,但见得她脚边处的黑衣尸体又是后怕万分,脚步赶忙走来,拉着她就问:“你可是受伤了?”

  “我没事,王爷也没事。”郝合欢吸着鼻子回道,又不明地问:“为何会有人来刺杀王爷啊?”

  不过这王爷镇守一方,还有谁能对其不满呢?再者,这王爷可是立了大功啊,居然还有人想着要杀了他,当真是人心不可测。

  “这……”君荣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欢儿没事就好,我带你回去。”

  言下之意便就是不说了。

  郝合欢懂这其中的道理所以没有多问,也没有拒绝他的话,而是紧跟在他的身后,“我觉着刚刚——”

  “欢儿,此次多谢你。”走在前处的君荣楚忽然停下步子道。

  郝合欢听得这话有些莫名,小步的走到他的身前茫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要谢谢我?”

  “若不是你要去看我父王,或许我父王此时已经……”后话被掩在了口中,他仿佛是难受了,话里头竟是带着哽咽之音,“我一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这不关我的事,是王爷他命不该绝,若非如此,怕是我们去了也无用处不是?”郝合欢最不擅长安慰人了,特别是面前这个好像是在伤心着的人,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在她还在努力想着宽慰之词时,身子却猛然被这个伤心的人拉拢入怀,这么一下子撞了上去,鼻子瞬间发了红。

  郝合欢痛的想哭,可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好像是真的难受,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用力的推开,还是该用力的和他一起哭。

  一双手腾在空中,抱也不是,推也不是,面上尽是些不知所措。

  待察觉一股冷意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时郝合欢才找回自己般的推开身前这人,呵呵一笑道:“你、你莫要这般感性,男人,该是坚强些才好的。”

  “欢儿,若是你没有……就好了。”中间漏掉的字是什么郝合欢根本没有心情去猜,看到他身后来了人就提醒道:“有人寻你,许是有事,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似是怕他不同意一般,她一说完拔腿就跑,速度快的可人。

  等着转身看不到身后那人了,郝合欢才停下极快的步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这地方,果真不是个好来的。”

  若不是为了他父亲的好兄弟,她当真不会亲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受这样的累。

  进了屋内,率先灌了两口茶水润着干涸的口腔,然后仔细地取下银戒指按出银针放在水中洗净那上头沾染的血迹,随后擦干净银戒指上的水渍再重新戴好。

  这戒指是她想了半个月的护身武器,中间用过几次,没想到的是这银针还是一如既往地锋利,当真是个好手艺的。

  “哎,不错不错。”郝合欢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又悠闲的靠在了窗边的几榻上。

  窗户半开着,她这个角度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来人,而外头也种了几颗青树,上头密密麻麻的堆着白色的五瓣花,有清淡的花香顺着风儿从窗口闯入,袅袅似的萦绕在她的周身。

  春日的风总是和煦温暖的,而她又是经过几天的舟车劳顿再加之今日的忙碌身子已是疲倦非常,刚刚沾上榻就受不住的眯了眼,再闻的这风中的花香更是轻易的入了眠。

  这一觉,睡了足足有三个时辰,醒来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房前灯笼被人点亮,房内的灯烛也有小丫鬟点了起来,见她看过来就福身施礼道:“奴婢青儿,服侍姑娘起身。”

  郝合欢坐起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任由青儿取掉她身上披着的薄毯,再接过清水漱了漱口,才问道:“你是小王爷派来的?”

  青儿接过杯子点头,“是,小王爷命奴婢务必照顾好姑娘的身子。”

  身子不高,身材中等,面目也还算看的过去,大眼睛大圆脸的有几分可爱。

  郝合欢习惯性的打量完后下了几榻,又伸展着手拉了拉身上的筋骨,“可是备了晚饭?”

  现下时辰已是不早了,腹中早就空空,这睡了一觉精神头足了几分,余下的精神便就需要靠吃东西来补上了。

  “早已备好了,不过小王爷说要等姑娘一起用。”青儿捏了半湿的帕子规矩的递上来,脑袋微微垂着,没有不敬的去看她。

  这般紧密的服侍叫郝合欢一时有些不大好接受,不过这顺其自然的事她还是很熟悉的,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脸面就递回去,“那你带路吧。”

  青儿放回帕子,端正的走到前处去带了路。

  王府里的小道也些余条,庑廊更是深长,幸而灯盏齐全,就算没有月光也能看得清楚。

  随着青儿来到吃饭那处时见到了镇南王,她迤迤施礼。

  随后三人便就一同坐上饭桌用起饭来。

  对于郝合欢而言并不欢喜,毕竟这两个人都不是她所深刻认识的人,吃饭难免刻意的收敛了几分自己随和的性子。

  一顿饭,不过是吃了个八分饱就放下了筷子。

  镇南王因着身子疲惫被下人扶下去休息了,而君荣楚跟在了郝合欢的身后,陪着她在这王府里悠悠闲逛着。

  “你可想,治好王妃?”郝合欢思绪再三终是开口问道,话里随意,就好像是在问着一件极其寻常之事,且眉目之间并不张扬,只淡淡的看向一处。

  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仿若一颗巨石砸在君荣楚的心中,荡出一圈圈的宽阔涟漪,他惊的停下步子,双目复杂的看着她,“欢儿此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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