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是九月份,南方的天气还是湿热的,蓝若伸出手去遮挡刺眼的阳光,没想到这刚一伸手就碰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嗯~”
男人翻了个身,蓝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碰到的是白修宇的背。
可是不对啊——
蓝若猛然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她明明睡的就是沙发,而白修宇睡的是床,怎么莫名其妙的这白修宇就跑到她这边来了。
白修宇睡着的容颜正对着她的脸,蓝若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男人长得还真是不一般的好看,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凉的红唇,就连眉毛也是整整齐齐的。
这时白修宇睁开双眼,一双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蓝若晃了一下神,然后下意识伸出了腿。
只听一声尖叫,“啊!”
“蓝若,你为什么踹我下床?”
白修宇忿忿不平的站了起来,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蓝若坐起来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啊,这是本能反应。再说了,谁让你跟我在一起睡的?”
“我就是有这癖好,你能怎样?”
谁知道白修宇这个贱人却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笑容,直接把被子一掀就钻进了被窝里。
然后将蓝若压下,“女人,你可不要浪费我的耐性。偶尔闹一闹我会觉得你可爱,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这样,那就有些不可爱了。”
“切——我管你怎么认为,反正老娘就是不乐意这桩婚事。”
“宝贝。”白修宇重新叫她宝贝,“你是不是还活在梦里?你爸好不容易攀上我们白家这棵大树,你可不要随便就给他搅黄了。”
他脸上的笑容难明,“蓝氏虽然根基深厚,但现在更新换代的速度那么快,你以为蓝氏还能坚持多久?”
“你什么意思?”
蓝若虽然知道公司里确实是出了一些状况,可是也不会到白修宇说的这种程度。
“我什么意思?”白修宇挑起蓝若的下巴,他似乎一直很喜欢这个动作。“你爸费尽千辛万苦把你送到我的床上,甚至不顾你和颜西沉的感情,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蓝氏需要我们白家的帮助。”白修宇从她的身上离开,现在他身上的气场和昨天晚上那个一直叫着她宝贝宝贝的人一点也不一样,多了几分——
商人的气息。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白家看上了我什么。”蓝若也回归了现实,她很清楚不能对任何人抱有期望。
“爷爷说他对过生辰八字,你旺夫,而且好生养。”
白修宇此话一出,蓝若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不过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旺夫,又有多能生养。”白修宇朝她坏笑。
“呵呵,你们一家子还真是迷信。”
有钟声徐徐传来,白修宇看了看表,“到饭点了。”
两人便迅速穿好衣服下了楼,阿姨们早就做好了早餐摆在桌子上。
蓝若看见桌子上的牛奶面包时不禁嘴角一抽。
“怎么了,不合你的胃口?”白修宇还是很灵敏的捕捉到了她的这一个表情。
蓝若嫌弃的看了桌子上的燕麦面包一眼,“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不养生,喜欢早上吃荤的。”
随即就抬手把阿姨招了过来,“阿姨,给我下完牛肉面,不行的话豆浆油条也行。”
“好嘞!”
像这样的富贵家庭里面,后厨都备有一套完整的设施,一般想吃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慢着!”白修宇笑得很是狐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宝贝,难为你辛苦一点,将就着吃吧。”
“……”
“可是白少,我既没有嫁鸡,也没有嫁狗,我嫁的可是整个h市最英俊最成功的男人。”蓝若回以一个好看的媚笑。
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假话,但是白修宇还是很受用,大手一挥便同意阿姨给蓝若重新做一份早餐。
“谢谢白少。”(づ◡ど)
“叫老公。”
“……是,老公。”
老公你个鬼,要不是看着有外人在这里,真是想两巴掌拍死你。
白修宇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品味刚才蓝若叫他的这一声老公,没想到被人这么叫,还挺舒服的。
“吃完饭后和我回趟老宅。表现好一点,别给我丢脸。”
“怎么,要去很多人么?”
白修宇点了点头。
蓝若不禁扶额,昨天婚礼的时候,就被白修宇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灌得七荤八素的,今天回去不知道又会怎样。
不过对于昨天婚礼上的事情,蓝若心里还是有底的;多半是白清儿搞的鬼。那女人在婚礼上看她的眼神就像吃人一样。也是,毕竟自己是抢了白清儿最爱的男人,不过天地良心,她可不是有意的。
“喂,你那个妹妹你该管管了。”蓝若道,“不要一回去又给我来那些恶心的剧情。还有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恐怕都是跟她一伙的,我这一回去,还不得被她们烦死。”
“那看你的本事,与我无关。”白修宇头也不抬。
“啧啧,你还真是拔屌无情。昨晚上一口一个宝贝叫的挺欢,现在直接说与你无关了。白修宇,你个渣男。”蓝若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呵,看来也指望不上你。算了。”
蓝若吃完早餐以后就上楼换衣服,房间里面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昨晚上狼藉一片的浴室,也被整理的干干净净。
这阿姨动作还挺快,连她湿掉的内衣都已经给她洗好晾到阳台上去了。
不过总是觉得有哪点怪怪的,她并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贴身衣物。
换好了衣服蓝若在身上喷了点香水,圣罗兰的Opium香水。中文名字叫鸦片。
这种香水一直是她妈妈的最爱,她从小就喜欢闻。
现在她喷这种香水,就好像妈妈一直都在身边一样。
下楼的时候,白修宇已经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
蓝若的脸上化着精致优雅的妆容,当她坐进车里的时候,Opium香水的味道像一阵风轻轻飘到他的鼻间,不由得小腹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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