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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容深亲自出面到市局捞人引起很大轰动,许多下属都在猜他捞的女人和他什么关系,怎么能让从不徇私的周局长破例,那天被扫进去的几个富太太放出来后说周局长捞了之前麻爷的干女儿。

  这事传到他老婆耳朵里,周容深一连几个晚上都没回来,电话也不接,他秘书到别墅跟我说周局长在家中陪夫人和女儿,让我尽量不要打扰。

  我们是给男人的激情岁月锦上添花的,一旦人家正室登场了,我们只能躲起来,连面儿都不敢碰。碰也行,不是挨打就是挨骂,总之讨不到便宜,男人也不会向着我们,顶多事后多给点钱,还是乖乖跟自己老婆回家。

  也有大获全胜的,我有那个手段,可周容深不是那么糊涂的人,他对外的形象是好父亲好丈夫,清廉的局长,他能为我背负这么多闲言碎语已经让我感恩戴德了,我不会做他娶我的春秋大梦。

  宝姐当初遇到一个富二代,家里卖马桶的,比宝姐小六岁,当时跟着了魔一样追她,光玫瑰就几车几车的送,更不要提珠宝衣服,宝姐也动心了,哪个女人不想嫁豪门,这年头夫家的白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吃,嫁豪门只需要生儿子就够了,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用操心。

  可动心归动心,宝姐硬是守着底线没有答应,富二代觉得没戏了,耐心也耗得差不多,扭脸泡了一个京圈的小车模,据说是奉子成婚。

  我们惊得下巴都掉了,宝姐跟没事人一样,好像早算准了结果,她问我们如果她嫁了这种一时兴起的公子哥,现在的下场是什么,当一个豪门怨妇都是好的,最惨就是直接踢出门,这样就再冠上一个离异妇女的头衔,她这辈子没熬头了。

  我们是游走在豪门官场边缘的女人,进不去那扇门,就算朝我们打开了,聪明点的也该识相,不能往里头蹦。没有好娘家,一肚子算计人的坏心眼,有钱有势的男人不可能和我们过一辈子。

  周容深不在的日子我过得挺滋润,虽然睡着那么大一张床有点空虚寂寞,但有吃有喝有钱花比什么都强。

  扫黄之后蕾蕾倒台了,王处长知道这事儿打了她一顿,深更半夜的从床上拖出去,连衣服都没让她穿。

  蕾蕾找到宝姐求她帮忙,宝姐人脉广,当初上海外滩不是白混的,据说给搭上了一个电视台的副台长,没什么名气,但钱不少,明确表态不离婚,也不能让老婆孩子知道,限期一年,一百万。

  蕾蕾眼光高,根本瞧不上他,只是被王处长甩了想找个依靠过渡下,电视台的领导没发展,不如商人钱多,在社会上也没多大权,她想要傍官。

  她早就问宝姐有没有市局的资源,宝姐有,可不敢扔给她,仕途的人眼光太高,规矩也多,她觉得蕾蕾资本不够,在她眼里非得有我的手段她才敢往官场的爷怀里送。

  周容深这种难伺候的主,我也陪了快两年,其实这些爷脉很好摸,只是身份太牛了,让人骨子里怕。

  他秘书在第二十天早晨给别墅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周局长不出意外明早回来。

  我问他周夫人知道我的存在吗。

  秘书说知道。

  我当时脸都白了,我最怕他不要我了,我不愁男人,可我私心想跟着他,我习惯了每个晚上看到身边躺着的男人是周容深,这么多年混圈子,从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心里这么踏实过。

  尤其这次我进局子,一般人捞不出来,也不会费那个劲,他为我做了,给我的触动太大了。

  我问秘书他回来是和我摊牌吗。

  秘书说周局长之前怎样,以后还怎样,不存在这个想法。

  我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没有这件事我可能还感觉不到周容深对我来说已经这么重要,他不仅仅意味着物质了,他已经是我在这座城市的依靠,我再也不想回到被男人送来送去的日子。

  我给宝姐打电话告诉她明天打保龄球的约会取消,我在家里陪周局长,她挺替我高兴的,她说何笙,我早就看出你有本事,绝不只是给男人当三儿的料,别人我不敢保,如果你使点手段和他老婆斗一回,谁赢谁输真不一定,周太太这个身份不是钱那么简单,还有权,那是男人女人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我撂下电话手心里都是汗,周容深的夫人,我想都不敢想。

  我离开别墅去了我之前经常光顾的一家法式餐厅吃早点,周容深带我来过几次,他这人活得很精致,吃喝从来不将就,当然只有有钱才能享受,没钱也精致不起来。

  他送过我一枚梨形粉钻,三克拉,圈子里姐妹儿见我戴问我哪来的,是不是傍了一特有钱的老板,后来我打听了下值好几百万,我没问他怎么有这么多钱给我买珠宝,官场不都这么回事吗,不该问的不问,是情妇的基本操守。

  我坐在橱窗喝咖啡,忽然视线里闯进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是薇薇,她拎着包怒气冲冲从一辆跑车里下来,径直进入旁边一家五星级温泉酒店。

  她那样特别像来捉奸的,薇薇脾气暴,顺着行,呛着一点都不行,她几乎每任分开都闹出不小的动静,我结了账走出餐厅,站在宾馆门口等了会儿,靠近假山旁边的电梯门打开,出来一男一女,男人看轮廓有些老,女人很年轻,像是父女,但又搂又抱的姿势一看就是恋人关系。

  他们出来之后薇薇也从旁边的楼梯跑下来,她一脸涨红跟在男人身后,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出差,不是来开房吗。

  男人很不耐烦推搡了她一下,搂着娇滴滴的新欢走出酒店,停在门口的一辆银色奔驰闪了闪车灯,司机下来把车门打开,恭迎男人上车。

  薇薇不肯罢休扯住男人的手臂不让他上车,“郑老板,我刚才语气冲了,我错了,你和这个女人什么关系我不管,我就想知道你给我的卡里面怎么没钱了,保姆让我收拾东西离开,这是你的意思吗?”

  我这才知道这位郑老板就是外面包了一对表演系姐妹花的薇薇第七任,薇薇跟他最惨了,圈子里一些聚会上根本抬不起头,全都是过季的衣服,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揪着不放。

  郑老板挤满皱纹的脸上都是厌弃和反感,他狠狠甩开薇薇扯住自己的手,“你跟我也有半年了,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我们这种关系不就是好聚好散吗,你纠缠什么?你现在住的公寓丽丽很喜欢,你走了她才能进去住,我之前给你买的衣服你可以带走,可你要是继续吵,我什么都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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