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不算太重,所以我撑着身体煮了皮蛋瘦肉粥提去医院。
江河昨晚就醒了,侧躺在床上看到我时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我明白他的心情,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还没法得到一个公道,任谁都愤怒却无奈,悲哀且心酸。
拍了拍江河的手臂,我轻声安慰他:“都过去了,什么都比不上命重要,坏人一定会有恶报。”
我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说完我倒了一碗粥,刚放在嘴边吹了吹,忽然听到一直未开口的江河哽咽着说:“我喜欢他,为了他才跟那群人拼命,可今天早上袁洁姐跟我说昨夜他就打电话去辞职了,我打他电话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
我一愣,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江河口中的“他”应该就是昨天江河为他出头得罪黑社会的那个新来的服务生。
“昨天我们才刚确认关系,他说我对他好,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可还没有半天所有的事情就变了。”
我听得心情复杂,竟不知道怎么安慰江河,只得道:“感情是这个事情上最说不准的事情,能这么快认清一个人的嘴脸也算是好事。”
江河“嗯”了一声,低头吃了一口粥,不再谈及此事。
今天虽然我可以休息,但一上午都在医院陪江河,中午回家吃药睡了一觉,下午我妈又打来电话,说我哥跟一个姑娘相亲,让我也过去。
到餐厅后,我妈居然在门口等我,我有些受宠若惊,她却将我的手一拉,笑着问我:“你跟那个余先生是在一起了吧?”
我一愣,反问:“妈,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昨晚看到你们一起去了医院,九儿,你不会是有了吧?”我妈盯着我的肚子两眼放光。
我连忙解释,“没有的事,我……我只是陪余先生去医院看望朋友。”
我妈知道我脸皮薄,拿手扇了扇,一脸暧昧,“好了好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九儿,你可要加油,一定要抱紧余先生这个大腿!”
我无言以对,想跟她解释清楚我跟余森的关系,可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别的什么都听不进去,拉着我进了餐厅。
相亲的那一家来的是对母女,母亲叫方有娇,女儿叫方涵。
喝完一杯茶,我才知道方涵出生便没了父亲,后来方有娇改嫁后丈夫酗酒又好赌,喝醉后经常打她们母女俩,所以方有娇离婚后一个人带着方涵,而方涵据说小时候经常被继父打,所以得了自闭症,后来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
一个自闭症一个痴傻儿,怎么可能生活到一块去?
但显然两家人都觉得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一顿饭下来,方有娇放下茶杯说:“我今天这是把老底告诉你们,你儿子的情况我也听人说了,虽然自理能力差了点,可要是涵涵嫁过去,那她是可以照顾你儿子的,就是涵涵不怎么说话,但你儿子也喜欢涵涵,我看这事儿就可以成了。”
“这话可真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我瞧见你姑娘也欢喜出来见面,再者这都坐了半天了,她似乎还挺喜欢我儿子,我看这事儿也成。”我妈笑着附和。
我不发言,看了看望着方涵傻笑的朱富强,又看看从来了之后就一直垂着脑袋的方涵,怎么都看不出这两个母亲是怎么看出对方的孩子喜欢自己孩子。
不过既然两家大人都说是那就是吧,反正我知道自己没有发言权,更做不得主。
事情就在匆匆见面中谈成了,蓝绣和方有娇约定下次两家人正式坐下来谈婚事。
我哥的婚姻大事是蓝绣心头上一等一的大事情,现在这事儿一顿饭的功夫就八九不离十了,我妈心里高兴,大方了一次邀请她的姐妹团们一起去酒吧喝酒唱歌庆祝。
我妈的三个好姐妹跟她都是差不多的德行,两个嫁了人却不甘心平庸的生活,整日里花枝招展饮茶逛街,家里大小事情什么都不操心。
还有一个比我妈她们年纪小许多,叫Coco,是香港人养在内地的情妇,香港人在我们这儿有名的二奶村给她租了个房子,固定每周过来一次。
Coco整天吹嘘香港人有多爱她,养了她这么多年已经离不开她。
可实际上我听我妈她们私下说过,说那个香港人哪里是coco说的有钱人,就是个普通开店卖干货的,养不起嫩生生的内地女仔,只能租个房子养coco这种三十多岁各方面都开始衰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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